距離沈建失蹤已經過去七日,案子終於又有了進展。江玄的下屬在郊外抓到奄奄一息的沈建,將其暫時關在地牢中。
這地牢在大理寺偏殿的書櫃後,書櫃搬開是間密室,往下走十幾步樓梯就到了地牢。
地牢陰暗潮濕,空中的粉塵四處飄散。跟在江玄身後的葉霽雨不禁捂住鼻子,提起裙擺仍是無法避免沾上地面的污水。
穿過重重守衛後終於走到沈建面前,她站在遠處好奇地看著沈建的雙手,皮膚里嵌了釘子,被釘在身後的木板上。
江玄命人拿掉沈建嘴裡的粗布,雙手抱胸:「說說吧,沈建。」
「這……」
葉霽雨也找了個椅子坐著,拿起桌上的飛刀,半眯起眼睛瞄準。
一枚飛刀掠過沈建耳側。
她覺得不過癮,在武器匣中翻找出一把弓箭,又彎腰去找箭矢。
「這這這…葉小姐你……」沈建低頭努力將身體蜷縮,面前躲過她射來的箭。
「沈老闆還是說吧,」她將弓箭放在桌上,說道,「我知道你在怕什麼……那些人盼著你能主動去死,可如果你將自己所知道的告訴我們,興許會放你一條生路。」
「我怎麼能確定…你們會留我一命?」
「你沒得選。」她又拿起桌上那把弓,撫摸著上面的劃痕,「我是在威脅你,而不是在和你談條件。」
餘光瞥見江玄正撐著下巴看她,葉霽雨輕咳一聲,說道:「最後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
「……我說…………」
「人是我殺的。」
「那十二具無頭屍體都是你殺的?」江玄眸中的寒意徹骨。
沈建猛地搖頭:「不是……不是我殺的…是她們自己想死……我只是…我只是……」
「你只是什麼?」葉霽雨逼問道。
沈建正迅速喘氣,將空中的粉塵吸進去又咳出來,眼球因充血變得腫大。
葉霽雨覺察出不對勁,趕忙上前拍打沈建的臉側,突然在其腦後發現一根極細的銀針。她不敢貿然拔下那根針,回頭沖侍衛和江玄說道:「他好像被扎了什麼穴。」
「啊?」
江玄起身走到她身邊,也看見了那根銀針。
「……扶桑…沒死……不是…女……」沈建支支吾吾吐出一句話來,嘴角漸漸流出白沫。
江玄一拳把沈建打暈了。
「……你幹嘛?」
「暈掉就不會中毒死掉。」他不知從哪學的歪理。
她沖他翻白眼,側身取下沈建腦後的銀針舉起來仔細端詳。就是平日針灸所用的針,不知針尖是否有殘留的毒藥。
她自顧自走到桌邊,拿起一個白瓷瓶,將手上的銀針放了進去,又用塞子堵住瓶口。
「娘子……他真的沒死。」江玄竭力向她證明自己那套理論,「他還在呼吸。」
她回頭對正孤零零站在角落的他說道:「那便先把他關著,再把他被抓的消息放出去。」
既然要瓮中捉鱉,那就先讓鱉進瓮。
…
夜晚葉霽雨陪江玄待在大理寺的一處閣樓中,這裡地勢較高,能透過窗戶俯瞰整個大理寺,也能看見藏在暗處的獄丞。
她在窗邊站了一會,回頭見江玄擺了一桌子茶杯,正往茶杯里倒茶水。
「二十九、三十、三十一、三十二……」
她奪過他手中的茶壺放在一旁,看著滿桌的茶杯倒映出她那張氣鼓鼓的臉。
「你多大了?」
他認真答道:「二十一……」
她用幽怨的眼神看向他。
……
等等
他二十一歲叫自己姐姐,說明自己的年紀比二十一歲大。
古代的女子一般都是十五六歲就成家吧?
難怪是瑪麗蘇文,也別講究這些邏輯了。誰會用心刻畫一個邊緣化配角……
而江玄更是邊緣化中的邊緣化。
他又在擦拭那把劍。
她掀開茶壺的蓋子,將桌上水杯中的水一杯杯倒回茶壺,做完又擦乾桌上的水漬。
「你這麼喜歡舔,就應該讓你舔乾淨。」她奮力將手上的水漬甩在他身上。
突如其來的水飛濺到他身上,他的眼眸微閃,抓住她那隻作怪的手。她被拉得身子往前傾,肩上的髮絲自然垂落。
指尖的水漬順著指縫滑落至手腕處,他在她的手腕落下一吻。
「……我開玩笑的。」她頭皮發麻。
他緩緩鬆開她的手,眼底的興奮逐漸消失,低頭繼續擦拭劍柄。
她坐在一旁打量起那隻手,用手帕擦乾上面的水漬後,又從袖袍里拿出白瓷瓶,揭開木塞取出裡面的銀針。=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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