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容欣,你們快管管她啊!」
容欣還會勸解幾句,但云沁卻只有一連串的笑聲。
聽得霍金池嘴角也跟著微微翹起。
他攔住門口的宮人,又聽了一會,才看了眼徐安。
「皇上駕到。」徐安這才高呼了一聲。
霍金池隨後走了進來,軟榻上的人急急忙忙還未完全起身,身上華麗的宮裝已經換下來,只穿著身舒服的家常衣服,前胸到腰間繡著小鳥戲枇杷的圖樣,靈動活潑,與她小小的慌張相得益彰。
「別忙了,坐著便是。」霍金池伸手虛壓了下。
雲沁從善如流的重新坐了回去,把伸出軟塌的腳又收了回來,用裙擺蓋住。
她看了眼坐下的霍金池,見他面色似乎與平日裡沒什麼兩樣,心中一時也不知該提口氣,還是該鬆口氣。
雲沁也沒急著問,等丹雪把棋盤抱走,雲沁接過丹雪手裡的茶壺,給霍金池倒了一杯茶,「今天中午,見皇上也沒吃什麼東西,要不要早點讓廚房準備晚膳。」
霍金池沒回答好還是不好,反而轉過來問她:「你中午可吃了,別只吃了些荔枝。」
「皇上說的臣妾好像有多嘴饞一樣。」雲沁嗔了他一眼,又道:「臣妾自是吃飽了,不信你問問容欣,臣妾自己吃了半盤肘子呢?」
見皇上望過來,容欣立刻垂眸道:「是,娘娘還吃了一整條清蒸鱸魚,喝了碗海米蛋花湯。」
霍金池聽得微微揚起嘴角,點點頭,「不錯,那今日晚膳,便也給朕準備這些,其餘按照你家娘娘的喜好來。」
「是。」容欣應了聲,不由含笑悄悄看了眼雲沁。
雲沁老臉一紅,又嗔了霍金池一眼,但看他還有心情吃飯,估計跟太后聊的結果也算不上太壞。
可這個想法,在看到霍金池手上的傷口時,瞬間被掐斷。
霍金池伸手端起茶杯的時候,手背正好暴露在雲沁的面前,她能清晰地看到上面的血痕,而且明顯都是指甲抓出來的。
「皇上!」她一把抓住他的手,眉頭微蹙,「容欣,去拿藥膏過來!」
容欣一看之下,也是吃了一驚,趕忙去把藥膏拿了過來。
霍金池看她挖了些藥膏,垂眸用指腹給小心給她上藥的模樣,眼神也慢慢變得柔和,「不算什麼大事,瞧你們一個個大驚小怪的模樣。」
雲沁依舊垂眸給他上藥,沒出聲。
見氣氛不對,容欣便跟幾人使了個眼色,帶著她們退下了。
「生氣了?」霍金池側頭看她的表情。
他其實想問「心疼了」,可怕她更生氣,就改了口。
雲沁生氣嗎?
是有點。
她抬眸看了眼霍金池,輕哼一聲,「臣妾在您身上留個指甲印,您都不依不饒,這都出血了,倒一口一個沒事,可見平日,您都是故意找臣妾麻煩的。」
霍金池哪料到她會這麼說,一時有些哭笑不得,「原來是因為這個跟朕生氣,朕還以為你是心疼了呢?」
雲沁沒好氣地看他一眼,把他的手擱到了一旁,朝他伸手。
霍金池又把另一隻手遞了過去,唇角笑意已經無法掩蓋。
「看來,太后娘娘真是生了很大的氣……」她說著,又抬眸看了眼霍金池,「皇上手都傷了,娘娘她氣可消了?」
霍金池唇角的唇角落了下來,他抽回手,在雲沁的臉頰蹭了下,又朝她伸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邊來。
雲沁便起身坐到了他身邊。
霍金池側靠在迎枕上,一手握著她的手,卻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見他這般,雲沁也並未催促,只靜靜地看著他。
沉默良久,霍金池才終於開口,低聲道:「朕預備讓太后留在行宮。」
雲沁眸光微閃,只道:「這行宮中倒是應有盡有,只是冬天稍冷些……」
「慈安殿中有火龍,朕也預備讓蔣院正留在這裡,好好為母后調養身體。」
「皇上思慮周全。」
說完這話,又是長久的沉默,良久,霍金池才又道:「可覺得委屈?」
聽這話的意思,這應該就是霍金池最後的裁決,不會再有進一步的處罰了,果然是讓太后離開了爭鬥的中心,將她好好保護了起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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