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少主哪裡都好,就是太多情。
音折回到靜室後,將四喜留在房門外。
偃奴跪伏在簾側,頭也不敢抬,靜室內一片靜悄悄。
音折踏進房,直覺就不大妙,便收起了冷冰冰的臉,換了副甜笑的表情。
「主人~」
她舌尖咬著黏糊糊的字,將尾音拉得繾綣拖長,扭著腰肢,閃入內室。
姬梵俯瞰著窗外的懸浮空中的飛島,飛島邊也漂浮著幾座靈舟,靈舟上伸出
浮橋與飛島連接,浮橋上人流如織,妖獸馱著貨物,人推著小車,一派繁華熱鬧之景。
平日不見人影的吊柳和歸蓬也在,肅穆立在兩側。
音折乾笑:「啊,你們也在,今天人很多啊。」
吊柳眼睛微轉,同情的情緒一閃而逝。
音折頓感危險,收了浮誇的做派,一個滑跪在地,哭訴道:「主人~我差點被人賣了。嗚嗚嗚……我好害怕……」
她不等姬梵詢問,明明白白把事情如實陳述,不過隱去了金元思那部分。
「我不過想買個小女童來伺候我,誰知道碰到這群膽大包天的惡人。我說我是國師府的人,他們都不相信。對我出手,幸虧我機智,這才逃出來。主人,你一定要替我做主~」
音折哭得梨花帶雨的,小心攀上姬梵的袖子。
姬梵回頭,臉色平靜,辨不出喜怒。
「我自然要替你做主。敢對我的靈寵出手,他們會得到懲罰。歸蓬。」
「在。」
「把春風一遇從雲鯨號上清理乾淨,不長眼的蟲豸,應當粉身碎骨。」
「是。」歸蓬拱手,而後從退出靜室。
音折乾笑兩聲,答謝他。
「雖然他們不長眼,可是,你確實沒有可供辨識的標誌。」
音折:「要給我令牌之類的嗎?」
「不,是靈寵的標誌。」
音折的笑容僵木在臉上:「靈寵……需要什麼標誌。」
吊柳從屏幕後推出一個燃燒著煤炭的鐵鍋,炭火紅彤彤、焰光黃澄澄,一枚印有「梵」字的烙鐵正燒得火熱。他送上烙鐵和一個裝丹藥的小瓷瓶,悄聲退出了內室。
音折一張臉瞬間失了顏色,後退兩步。
「我又不是牲畜,你怎麼能這麼羞辱我?」
她腦袋轉成風扇,不斷思考著自己到底做了什麼錯事,惹了面前的魔頭。
「過來。」姬梵抬手喚她,迫於命令,她不受控地朝對方走去。
「吊柳有止痛丹,不會很痛。」
他如此安撫,伸手抓住了音折的手腕,將對方拉入身前。
目光落在她身上,從頭到腳掃視,似在尋一個好下手之處。
面前女人起伏有致的嬌軀,微微顫抖著,像晚秋時枝頭的殘葉,在風中蕭瑟顫抖,等待凋落。
她的衣衫整齊,裸在空氣中的皮膚只有一張芙蓉面,修長的脖頸和柔嫩的雙手。
姬梵提起烙鐵,頓在空中,似不知該從哪下手。
忽然,音折費勁掙脫了他召喚的束縛,像只雨蝶飛撲進他懷中。
她從他懷裡仰起瑰粉的臉龐,羽睫被眼淚沁濕,大顆大顆晶瑩剔透的淚珠滑過杏腮,琉璃黑的眼珠定定地凝視他,淒婉地哀求著:「別人傷害我,主人你也要傷害我麼?」
他指節分明的手骨輕輕鬆了烙鐵,眉目低低閡著,音折捕捉不及他的情緒。
懷中的女人哭得越發可憐,軟軟倚在他懷裡,軟玉溫香、柔若無骨,仿佛全天下唯有他可以依靠。他不明心口如何生出一種飽脹感,填實了空洞的某部分。
音折哀憐地求他:「主人,我不離開你,我以後哪裡也不去了。我化成蛇鐲纏繞在你臂間,助你修煉,穩定神魂,好嗎?」
她幻化為小黑蛇,小心翼翼纏繞上姬梵的手臂,蛇頭蹭了蹭他的臂膀。
失去懷中人,他略微不適應,臂間纏繞著的有力蛇軀化為另一種存在感。
他撫摸著她溫涼光滑的鱗片,第一次對妖獸沒有生起厭惡。
他需要她,她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以後,不得離我三步之外。」
「好。」音折心中暗暗舒口氣。
姬梵伸出手指,她的蛇吻輕輕地蹭他,以示順服。
他從芥子中拿出一枚金燦燦的戒圈,套在她的尾巴上。戒圈有靈,一分為四,落在蛇身,自然收縮大小,將她箍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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