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呢, 如此可笑,心心念念她,如今還淪為「強迫女人」的無恥之人。
見其掙扎,音折冷眼旁觀,她就是要他親自撕下自己身上的遮羞布!什么正派反派,和當初的金元思沒什麼兩樣,一丘之貉!
凌塵接連被音折幾番話轟炸,理智搖搖欲墜。
凌塵雙眼猩紅:「你以為我是什麼好人?我不是!」
所有顧慮悉數拋卻。
他束縛著她的雙手,垂頭吻上那雙時常出沒在幻夢中的唇。
音折眼睛睜大。
他飢餓已久,叼住她的唇肉,不肯鬆開。明知她被火毒燒的傷還沒好齊全,卻故意啃咬,發泄怒氣,蹂躪得雙唇紅腫。又攫取她唇腔內的蜜澤,狼吞虎咽,不知疲憊。許久後,才細細吮吸她的舌頭,絞纏不休。
音折有心抵抗,奈何肉槍唇劍,敗於他下,被攻城掠地,為人魚肉。
往昔再怎樣戲謔的稱姐道弟,他們也是男人和女人。
男強女弱,便是舌頭也是一方強硬粗糙,一方柔滑細嫩。追逐、征服、融合,像兩條小蛇在暗室內纏綿**。
這是最為漫長的一次交吻。
微弱的燭光早已熄滅,兩人的身軀也緊緊擁在一起。
從口唇中順著唾液交換渡來的靈氣,極大程度緩解了她的疼痛,還給她一種吸食液態靈氣的飽腹感。
音折的手臂不知不覺的套住了他的頭,落在他肩上,頭髮發暈,飄飄欲仙。
她才是鎖鏈、圈套、陷阱,捕捉住了他,他便沉迷其中,無處可逃。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洞穴外傳來聞人一行人的呼喚聲,兩人才驚醒。
雙唇分開,唾液還留戀的粘連著,拉出長而靡麗的絲。
音折有心想結束,她的嘴唇已經麻木,甚至傳來一陣陣刺痛。
「他們來了……」她氣息不穩,喘著,提醒他收斂。
凌塵卻定定地盯著兩人唇齒間拉長的細絲兒,停頓一瞬,又猛烈地吻了上來,簡直要將她吞吃入腹。
洞穴外同伴們呼喚聲一聲比一聲近,他心跳如擂鼓,去還沉溺其中。
修煉途中,有不少女人誘惑過他,他都避之如蛇蠍。
可真遇到蛇蠍,卻昏了頭、迷了心智。
猛獸開閘,再由不得他禁錮。
她的發香縈繞在鼻尖,柔若無骨的身軀,抱了個滿懷。
他以為她會吐出能腐蝕血肉的毒液,可她卻柔弱而無力,嫩生生的與他唇舌搏鬥,最後被狠狠欺負。
她不傷害他,是因為對他有情嗎?
稍一聯想,他就陷入更瘋狂的迷亂中。
他只覺懷中人皮香肉嫩,骨脆髓香,要是能一口一口嚼下吞吃乾淨就好了。
落入腹中,就再不會失落彷徨。
「唔你瘋了!」
音折曲膝狠狠踢他下身一記,頓時讓凌塵清醒過來。
他額頭滿是汗,撐著石壁緩解疼痛。
「踢死你!」音折惡狠狠罵,唇角已經破皮,再啃,難道要啃掉?
「凌塵——」
洞穴外傳來丹珠的叫聲。
聞人始影:「那邊有個洞穴,去看看。」
凌塵回過神,見兩人衣衫不整,就活生生一幅等待抓姦的模樣。
他的冷汗冒得愈發多,抬頭為音折穿好衣服,系上腰帶。
「現在知道著急了,怎麼不讓他們看看?」音折深感好笑,故意說。
凌塵抬眸警告她一眼,拉住她的衣帶往懷裡帶,系了四五六圈,勒得死緊。
「化蛇。」
音折撇撇嘴,有心想給他好看,但身為階下囚,靈氣又不通暢,只得識時務為先。
丹珠率先捏著火把衝進來,照亮了黑暗的洞穴。
凌塵轉過身,手裡提著籠子,黑蛇懶洋洋地趴在其中,一雙碧眸,水光瀲灩。
「凌塵你沒事吧!」
丹珠跑上去,上下打量他。
他依舊是以往冷靜平淡的姿態,只是鬢邊的髮絲凌亂,衣服也有些不整。
「我沒什麼。」他說。
丹珠目光情不自禁落在他的唇上,隨著他的開口,唇瓣開合,略微紅腫,比以往多了不少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