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蘇明苒:「兩天。」
「解藥夠嗎?」
「夠。」
「不,解藥不夠。」
「什麼意思?」
凌塵眸中閃過一絲冷光:「解藥不夠,大家的毒得兩周才解掉。這兩周, 我更換哨點,將布防圖放進我們的作戰室。如果臥底想傳出消息, 助混元宮找到我們,就勢必會去偷看布防圖。」
凌黛兒手錘掌心:「我們就布下天羅地網,抓住他!」
姑蘇明苒頷首:「可。」
凌塵:「既然有計劃, 那今夜便結束吧。」
「可不是還有一位沒有做檢測麼?」姑蘇明苒看向音折的方向, 「既然喝都喝了, 便也看看。」
凌塵不贊同:「她又沒有參與我們的戰鬥,何必讓她卷進來。」
「現在是多事之秋,來的任何人都不能放過。」
凌黛兒仰頭看向凌塵:「哥哥, 如果音折姑娘清白無辜,那又有什麼可怕的。」
「黛兒,你……」乖巧聽話的妹妹第一次機鋒相對, 凌塵不禁愣神。
凌黛兒先一步帶姑蘇明苒出去, 凌塵拔腿跟上。
至音折的房間,姑蘇明苒抬眼四望, 意味不明地笑:「凌塵用心良多。」
凌黛兒自然也看到這寬敞明亮的臥房,這最大最舒服的房間曾是凌塵的,繁音來後, 她哥哥忙不迭將自己房間清出來,換上女兒家的床具用品,供她居住。饒是這慌亂時期,她用的穿的都是最好的東西。
更湊巧的是,凌塵的房間就在對門。
她瞟了眼哥哥,見他拳頭掩住嘴乾咳,不由撇嘴。
月光如流水,音折的睡顏姣美動人,眉頭卻輕微地蹙起,似乎沉浸在不太美妙的夢鄉中。
姑蘇明苒正要上前一步,凌塵卻閃身來到她身前,伸出手。
「我來吧。」
「倒也不必這麼緊張,我不會把她如何。」
凌塵卻說:「她中過黑極梵音蛇的蛇毒,血液中估計也含有毒素。」
他小心翼翼地抽出幾滴血,滴在銀盤上,頃刻之間,血液濃郁如綠翡翠。
姑蘇明苒一驚:「這麼濃郁的蛇毒?她怎麼還活著?」
凌塵也沒想到,她死後復生,還是蛇身,血液里也依舊有濃郁蛇毒。
將音折的秘密暴露,他登時後悔不已,便想方設法圓謊。
「她掩藏了部分事實,在洞窟內是同黑極梵音蛇交手中了蛇毒,這才取下涎液讓人製作解毒藥。」
姑蘇明苒狐疑道:「你以為解毒藥人人都可解?這毒可是世上無解藥,我會解是因為我多年前從姬家手裡救過一條黑極梵音蛇,她是王族,為報救命之恩才告訴我的法子。不過她後來還是被抓了。」
凌塵便沉聲:「人人都有秘密,她送來解藥,已經是我們宗門的恩人,我們還要再三刺探她嗎?」
此話一出,硬生生堵了姑蘇明苒的嘴。
全宗門知道凌塵傾慕此女,那日還不避嫌地緊抱在一起。因此她雖疑心未散,但也不得不看在他的面子上忍下。
凌塵又說:「反正,她根本不是我們門人,也不是此次我們要抓住的叛徒,是我們的恩人,知道這個就夠了。」
凌黛兒語音中含有一絲怨憤:「原以為哥哥不為情所動,沒想到,曾經喜歡過一條仇敵蛇妖,又愛上一個莫名出現的姐姐。既然如此,為何不接受丹珠姐姐?如果在一起,她是不是就不會一門心思衝鋒陷陣,導致戰死?」
凌塵帶了幾分氣:「凌黛兒,別胡鬧 !你覺得丹珠是貪生怕死,大戰時躲到背後的人嗎?」
凌黛兒委屈的淚水在眼中打著轉兒。
僵持之際,忽然有人輕微地喊:
「不要……」
三人一驚,轉頭看去,果然是音折在說夢話。
她眉頭緊蹙,嘴唇又溢出一句:「不要,姬——」
還未等那個名字念完,凌塵俯身吻住她的唇,將她所有的夢話全堵在了唇下。
凌黛兒震撼得捂住嘴巴。
「哥哥?!」
凌塵躁得耳朵根紅到了耳朵根,剛分開唇,才抬起頭,又聽見她張唇要叫出那個名字,旋即再次附身,吻住她的唇。這會舌尖長驅直入,撬開她早已微開的唇縫,捲住她的舌尖,輕輕咬了一口。
微起身,分開唇,音折
果不其然疼得閉緊了嘴,再沒有說夢話。
凌塵故作淡定的抬起臉,實際滿臉紅成了猴屁股,在妹妹面前面子裡子都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