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兄別喪氣,今天我家殺豬,不若一起留下吃頓殺豬菜?」
「也罷,那我便叨擾了。」
「客氣啥,你先坐著歇息一會,我出去和周哥打聲招呼。」時竹擺擺手。
「年年安安醒著麼,我去看看他倆。」想到時竹家的倆兒子,錢牧問道。
「屋裡躺著哥倆一起玩呢,有你陪他們玩指不定得多開心。」把人帶到年年安安的嬰兒床邊,看著倆兒子不害怕生人,被錢牧逗得哈哈笑,和錢牧打了聲招呼,放心的出去了。
「周哥,辛苦你幫忙找豬,還得累你親自送過來,留下來吃頓殺豬飯?」
「殺豬飯是要吃,狄老弟剛剛也跟我說了,弟夫別客氣。」周平哈哈笑著揮手示意別客氣。
「周哥,你坐這歇會喝口茶。」倒了碗糖水放在桌上,時竹轉身對燒熱水的男人說道:「你在家陪著周哥,我去請大伯母過來。」
說完不等男人出口,便匆匆走了,遠遠的還聽到男人擔心喊道:「小心些,別摔了。」
「知道了!」擺擺手,帶著煤球一起去了大伯母家。
「大伯母,快來幫幫忙,殺豬了,今天一起在家裡吃殺豬菜。」時竹步伐輕快,沒一會就帶著煤球到了大伯母家,推開半掩的木門朝屋裡喊道。
「咋現在就殺豬了?」柳清從屋裡出來,疑問道,隨即又驚疑道:「不對,咱家哪有大豬,你把家裡那兩頭半大小豬殺了?」
「沒有大伯母,是專門讓橫哥找鎮上的朋友,年年安安滿月的時候你見過的,就是周哥,讓他幫忙買的,今天送過來的,一會就要殺了,還要做臘肉臘腸,事可多,所以我趕緊來請你和秀兒嫂子一起幫幫忙呢。」時竹一股腦的解釋道。
「那是得趕緊去,我去喊你嫂子,讓你大伯和大哥也一起去幫忙,這過年的年豬最難按了,讓他倆幫忙。」
「我也正是這想法。」
「老頭子,秋子,秀兒,聽到沒有,快幫忙殺豬去了。」和時竹說完,柳清站在原地朝屋裡喊道。
「來了,來了。」
一行人匆匆往時竹家趕,還沒到地方,遠遠的就聽見響徹山野的豬叫聲,驚起一片鳥雀。
「快,快去幫忙,是不是殺豬了?」柳清急忙催促狄大伯和狄秋。
兩人緊趕慢趕來到地方,便見狄橫和周平兩人一人按著豬前腿,一人按著豬後腿往條凳上綁。
「橫子,我來。」狄大伯示意狄秋,兩人一起上前接替狄橫把豬按住。
「按好了。」狄橫拿著大砍刀眼疾手快,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時竹几人趕到拿來木桶放在下面接豬血,豬血處理好了做豬血旺是一道滋味十分不錯的殺豬菜。
「內臟留著,豬大腸也要,大骨頭上多留些肉,我燉湯。」仔細叮囑正在給豬燙毛去毛的男人幾聲,時竹拎著裝著豬血的木桶去了廚房,往豬血里放了點鹽促進凝固。
「小寶,和弟弟們一起在炕上玩啊,幫嬸嬸看著弟弟們,嬸嬸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好,我會好好看著弟弟的,嬸嬸你去吧。」小寶拿著一個小木馬趴在年年安安旁邊乖巧道。
時竹笑了笑,拎著熱水去了院外,處理內臟和大腸不僅血糊糊的還臭烘烘的,時竹可不想把自家院子弄髒。
大豬已被開膛破肚,內臟和大腸被分開放在兩個大盆里,遠遠的就能聞到濃重的血腥味,還夾雜著一股臭烘烘的味道。
時竹過去和大伯母,秀兒嫂子一起先把裝有內臟的大盆移到一旁,拿了些草木灰對豬心、豬肝、豬肺、豬腰子進行處理。
這些東西不好處理,炒出來卻十分好吃,特別是豬心豬腰子,炒好了,吃起來十分脆嫩,十分適合下酒。
草木灰先清洗一遍,再用清水仔細沖洗兩邊,確保沒有留下異味和髒物,端回廚房。
時竹接著處理豬大腸,這玩意就沒有豬內臟那些那麼好處理,不僅不好處理味道還十分大。
但想到做出來的美味,時竹皺皺眉人了,屏住呼吸,同樣用草木灰清洗,怕洗不乾淨,多洗了兩遍,又用清水仔細沖洗幾遍,直到水用完了才停了。
「可終於弄乾淨了,想吃口好吃的可真不容易,這又洗又沖的。」柳清錘了錘腰嘆氣。
「大伯母辛苦了,等會我多做幾道殺豬菜,咱吃個痛快,也不枉今天受累。」
「那可好,我可就等著吃了。」
「那大伯母可得多吃點。」
三人說笑著端著盆回屋,刷鍋點火為做殺豬菜做起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