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了,所有的不滿和妒意。
他終於順應了自己的心,緊緊扯住夜臨淵的領口,將他用力拉向自己,與他吻得更深、更瘋狂。
兩人氣喘吁吁的吻了許久,夜臨淵丟開他:「你到底要朕怎樣?!好,你心裡只有阿淵,朕認了,行不行?!你把朕當成替身也好、床伴也好,都由著你,行不行?!」
蘇紜卿緩緩搖頭,眼中泛起薄霧。夜臨淵怒道:「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蘇紜卿輕聲道:「我不該愛上兩個人,這是錯的。我也不該因為孔雀公子侍寢而嫉妒,這也是錯的。所以,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夜臨淵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內心被狂喜填滿。
「你愛朕?!你終於承認了,是不是?!」他捏緊了蘇紜卿瘦削的肩頭問。
蘇紜卿心情沉重,只緩緩點頭:「是,聖上滿意了嗎?」
夜臨淵一把捧了他臉:「你就是因為這個不開心?」
蘇紜卿坦白答道:「是。我覺得對不起阿淵,也對不起聖上。」
「不是的!」夜臨淵不顧一切的抱緊了他,「你沒有,卿卿!為什麼你就是不信,朕和他本就是同一個人?!你註定要愛朕的,逃也逃不掉!」
蘇紜卿搖頭:「不必如此安慰我,替我開脫。我愛上了聖上,但我一點都不覺得開心。我一直很矛盾,想要逃避。但是我又對孔雀嫉妒得要發瘋了,恨不得死!」
他說著說著,眼中泛起盈盈淚光,不由自主的捏緊拳頭,捏到微微發顫。
夜臨淵將他攥緊的拳頭溫柔的掰開,溫熱的指尖安撫般的覆蓋上他的:「卿卿,朕沒有寵幸孔雀。」
蘇紜卿驀然瞪大了眼:「什麼?!」
「朕是氣你才叫他來的,但是並沒有與他怎麼樣。只是當時朕頭痛,他給朕施了一套針灸。」
「你、你再說一次……」
「朕與孔雀,什麼也沒發生。卿卿,你……」
他沒能說完,因為蘇紜卿撲上來,不顧一切的吻住了他。
獨孤鴻和孔雀相擁著在清晨醒來,彼此對望一眼,都對昨夜的事感到輕微的羞赧。
昨夜,獨孤鴻完全沒有遵守他所謂的「慢一點」的原則,早早的將孔雀帶走,然後痛痛快快的吃了個乾淨。
孔雀被他的雷厲風行搞得手足無措,但又心甘情願的沉淪。
兩人能這樣一醒來便看見對方,都覺得莫大的幸福,情不自禁的吻了又吻。
親昵之後,兩人心滿意足了,便開始擔心起夜臨淵和蘇紜卿來。
孔雀紅了紅臉,輕聲問:「我們要不要去看看聖上他們?昨晚我們把他倆丟在那邊就不管了,他們醒過來萬一不愉快怎麼辦?」
獨孤鴻想了想,表示同意,扶著孔雀起身,親手給他穿好衣衫。
「你不用把我當小孩子一樣……」孔雀心裡很甜,「我自己可以的。」
獨孤鴻搖搖頭,比劃:「我的命以後都是你的了,我就希望每天都能給你穿衣服。」
孔雀笑,獨孤鴻總是這樣,平時愣愣的,但是冷不丁的冒一句話便能撩撥人心。
他湊上去熱烈的吻他,心裡只覺得能為他生、為他死。
因為這個吻,兩人穿衣衫又花了許久的時間。
於是,當他們手拉手來到夜臨淵的帳外時,天色已經發白了。
孔雀正要上前掀開簾帳,獨孤鴻一把拉住了他,將手指放到嘴邊做了個「噓」的手勢。
孔雀疑惑了一瞬,明白了過來。獨孤鴻內力深厚,五感也比自己靈敏許多,定是聽到了什麼。
他凝神聚氣,逐漸聽到了一些聲音。
那是令人陶醉的、又臉紅心跳的聲音,從夜臨淵的帳中隱隱傳來,就像是自己昨夜與獨孤鴻抱在一起的聲音一樣。
孔雀臉燒得厲害,又嗔怪的扭頭看獨孤鴻:「你……你不許再聽了!」
獨孤鴻微微一笑,比劃:「你也不許。」
孔雀瞪他一眼,拉著他趕緊跑開了,跑得遠遠的。
跑出一段距離,孔雀才放慢了腳步,心緒有些複雜,但又帶著釋然。
「倒是不用咱們操心了。」他漲紅了臉說。
獨孤鴻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波瀾,也歸於平靜。
孔雀有些猶豫的問他:「你是不是、是不是不開心?」
獨孤鴻看他惴惴不安的模樣,眼中泛起溫柔,拉過他摟在懷裡,鄭重其事的搖頭。
然後,他親了親孔雀小巧的鼻尖,認認真真的比劃道:「我為阿卿感到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