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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妕握緊了自己手中的匕首。

她在意識到空氣中有軟骨散的那一刻就調整了內力運行,儘量將藥物阻隔在體外,但是沒有通風條件,她或多或少都受到了影響。

在沒摸清楚金雀實力之前,她沒有必勝的把握。

咚、咚、咚helliphellip

腳步聲與溫妕的心跳融為一體,她聽到了金雀就站立在高台面前。

二人只隔著一層薄薄的木板對峙。

溫妕的背上滲出了些許冷汗,心中盤算著被發現之後的逃跑路線。

高台修得精緻無比,鈴鐺與火焰雕刻得栩栩如生,塗上藍紅色的漆後,詭異的艷麗感撲面而來。

金雀抬起手,敲了敲高台的木板,嘖嘖稱奇:ldquo這賣了得多值錢?三天後就要被燒了,真可惜。rdquo

言罷就抬腿離開,高喊著:ldquo黑翼!黑翼你去哪了?我跟你說,我們最近可要忙一段時間了,你最好別躲起來偷懶!rdquo

聲音漸行漸遠,溫妕緊繃的神經總算放鬆了下來,長舒了一口氣。

還好來的是個腦子不好使的。

津津的汗液傳來絲絲涼意,溫妕懷抱起兩個熟睡的孩子,在確認周圍無人之後開啟機關飛身而出。

正欲離去時,溫妕忽而想到了什麼,又折返了回去。

用黑翼ldquo贈予rdquo的匕首劃了劃,末了看了眼自己的傑作,才滿意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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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做了一個夢。

他最開始的記憶是娘親的懷抱。

溫暖無比,卻偶爾下雨。

他抬頭便能看見娘親青紫的面容與含淚的雙眼。

ldquo長生,你一定要長命百歲。rdquo

娘親總是這樣說。

爹爹很愛他,每次回到家都會將他親昵地抱起來,帶他出去散步。

ldquo長生,你是我的搖錢樹。rdquo

爹爹總是這樣說。

他聽不懂ldquo搖錢樹rdquo是什麼,但是隔壁去私塾偷聽過幾節課的叔叔說,這是個好詞。

爹爹真的很愛他。

只是偶爾,真的是偶爾,會把他扔在漆黑的房間裡面,房間裡面總有些看不清臉的大人。

一旦鈴聲響起,他們會用冷冷的刀片割破他的皮膚。

他能夠感覺到身體慢慢變冷,直到與那刀片變成一個溫度,直到他的眼前也陷入一片漆黑。

但是睜開眼的時候,就會看到喜笑顏開的爹爹,感受到娘親的懷抱。

就像現在這樣。

長生慢慢睜開眼,發現自己被抱著,那是一個比自己娘親要小一些的懷抱,但是同樣溫暖、同樣有力。

他抬起頭,目光觸及了暗色的金屬面罩。

溫妕垂眸,放輕了聲音道:ldquo行了?有哪裡不舒服嗎?rdquo

長生的腦子還有些木訥,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沒有從前的僵硬與寒意,是暖洋洋的。

所以,他搖了搖頭說:ldquo我很好,你是誰?rdquo

說出這句話之後,他突然意識到對方好像說過,她是自己娘親的朋友,故而連忙接上了一句:ldquo你能帶我找到lsquo天靈草rsquo嗎?我娘需要它來救命。rdquo

溫妕沒有說話,只是抱著他走著。

長生也不再問,他的頭還有些昏昏沉沉的,全身都使不上力氣,只能癱在少女的懷中。

白日已經落幕,城郊沒有油燈,連蠟燭都是稀罕貨,只有朱雀天神的火焰是唯一的照明。

長生看著溫妕逆著光亮前行,褪去了人為的火光,小小的男孩才發現,月亮投射而下的光足以照亮自己的前路。

ldquo大、大人?rdquo

長生聽到了自己爹爹的聲音,努力將頭轉向他。

平日中自己感覺高大無比的身影,此刻跪在地上哭泣,居然那么小一點。

ldquo你饒過我吧!rdquo洪六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ldquo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你要是喜歡,喜歡這個小崽子,我可以送給你!我保證絕對不會報官的。求你饒了我吧。rdquo

溫妕居高臨下地看著洪六,眼神如臘梅上附著的冰霜。

無用之人便是如此,抬起雙手便是將拳頭伸向更弱者,跪下雙腿就是向更強者求饒。

她沒有理會洪六的犬吠,只是偏頭輕聲道:ldquo長生,你怎麼想?rdquo

洪六一愣,立刻明白了溫妕的意思,膝行幾步向長生哀求:ldquo長生,你知道的,爹爹沒有惡意的,爹爹只是想要一筆錢讓我們家過上更好的生活。rdquo

長生看著洪六的樣子,並未接上他的話。

他還記得他回來的那一日,爹爹眼中的欣喜若狂,口中說著ldquo都好rdquoldquo都好rdquo。

長生動了動唇,只問了一句話:ldquo爹爹,娘呢?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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