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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身軀,高聳的牆壁,狹窄的通道,無限遠的終點,沒有臉的神明。

地面以微小的弧度上坡,難以被察覺。

走在這條「通天道」上,一路的神明居高臨下注視,沒有眼沒有嘴,卻仿佛感受到了無數視線無數私語。

藐小,渺小。

無端的壓迫,巨大的、沉重的,像山一樣,把心臟和血液壓得忍不住狂跳沸騰以示抗議。

**抗議著前進上坡,靈魂卻一步步屈膝,投以臣服。

「所謂神在我心,我的模樣即是神的模樣。」

老闆尖啞的聲音在此情境下,陰惻惻地像失去臉龐的神明來此人間掠奪。

「惡靈都市,神明隨處可見,怪誕時刻發生,神和鬼,一字之差,也是一念之差。而我的五行心愿屋,能讓每個人都成為神,一刻一秒的神,一部分能力的神,滿足自身渺小願望的神。」

他經過的地板上,清透的藍中潤出一道濕痕,讓這如海一般的地面更增添可信度。

頂上天光,兩側高壁壓迫如山,腳下行於海域。

看似自由無拘的壯觀,帶來的只是按部就班地沿著一條道前進。

「你,」老闆停下,轉身回頭,看向劉清虹,「生辰幾何?」

他那雙眯縫眼像野獸看獵物的眯眼,惡意隱晦藏在眼皮之下,只露出一點以免嚇到獵物的試探。

第43章 E.五行心愿屋(03)

這裡依舊沒有走到盡頭, 前方依舊是不可測量的遙遠,而往後看,見不到來時路。

兩側也依舊是浮雕高聳牆壁, 天光依舊明亮。

頂光把劉清虹左額頭上的肉痣投影到了眉間正中。

此刻她那波瀾不驚的神色,比浮雕上無臉神明更為神聖。

劉清虹沒有說日期, 而是說道:「戊土命,身弱, 喜用土、火。」

白鵠有些震驚,嚯了一聲:「看不出來您一身浩然正氣竟然還專門算八字。」

光看劉清虹那一身氣質,就是擱封建迷信人士群體之中,別人都會以為這是國家派來打擊反封建的公家人。

不過劉清虹人不知道狠不狠,但話不多。

她沒搭理白鵠的話, 跟著老闆的指示,走到了其中一顆放在浮雕神明額頭上的紅色水晶前方,把手放上去。

下一刻, 以紅色水晶為中間,那個所謂的神明被劈成兩半,象牙白的牆壁向兩側移動,開出一條漆黑的縫隙。

縫隙滿滿增大, 腥臭與不透光的黑也增強。

最後開出了一道一人通行的門。

劉清虹根本沒打招呼, 白鵠還沒開始捂鼻子扇風, 她一溜煙就走進去了。

腳跟消失的時候, 白鵠還一臉懵地看向老闆。

老闆剛準備開口的話爛在了肚子裡, 乾巴巴地和白鵠小眼瞪大眼。

裡面黑得見不到影子, 察覺有人進入,門在下一秒就關閉了。

比起開啟時的龜速,關閉時宛若吃人的血盆大嘴, 哐當一聲,白鵠隱約幻痛上下磕磣的牙齒。

不等老闆問,白鵠麻溜獻上出生年月日時:「您解釋解釋,我什麼命,喜用什麼?」

事實證明,上趕著都不會有人珍惜的。

老闆也不理他,讓他按向其中一塊藍色的水晶石。

「向你的喜用神拿到水晶後即可離開。」老闆只告訴了這句話。

白鵠自討沒趣,莫名懷念起上個副本話多還多戲的聞述起來。

懷揣著對那位死人白的思念之情,他踏進了那片瘮人黑。

-

中轉站像蜘蛛網一樣,地鐵站盤在蜘蛛網上方中央,困住每一個乘客無法逃離。

這裡沒有晝夜,永遠保持半暗不明,像等不來日出的黎明。

浮在空中鑲在牆壁的海報無休止地輪換,如出一轍的面貌仿佛是這個中轉站的監控。

中轉站的喜怒哀樂被海報無情地注視,溫暖的彩色更像嘲弄。

每一位路過海報的人已然習慣,如果不是海報懸浮得過高,恐怕那滿腔憤懣都能讓他們解開褲腰帶,在海報上留一泡熱騰騰的標記以此泄憤。

遍地大街小巷都有幾位無處可落腳的流浪漢,他們有的眼神迷茫無措、有的滄桑狼狽、還有自暴自棄的。

而隔牆之內,擁有室內居住權的人不約而同,竟都無所事事地握著手機,手指飛快敲擊屏幕打字。

從四年前開始,729地鐵站開始到處抓人進來補充新鮮血液,而也因為抓來的人數太多,經常是一節車廂全是新人,沒有老人的帶領,死的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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