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的表情出現了鬆動,許念粥又柔柔地喚了句。
周圻被這兩聲叫的牙根痒痒。不得不承認,確實沒抵抗住,特別是對上她的那雙剪水秋瞳,把他拉回了浴室里她喊他的那次。
他咬了咬後槽牙,捉住許念粥的手,反剪到身後,帶著點痞性子的去捏她的手心:「別這麼叫我。」
「噢噢噢。」
許念粥反過去撓他的掌心紋,「那我叫你什麼?周周?圻圻?還是周圻圻?」
「……」
「許念粥。」男人的聲音漸漸喑啞,想要蹲下將人扛起。
某個記憶點被成功喚醒,許念粥頓時正色:「欸!周圻!」
氣沉丹田,格外字正腔圓的兩個字。
聽到她的聲音後,周圻笑了,反過來看看,他怎麼就到需要她來哄的地步了呢。前半句闡述的是事實,後半句……算了,可能裝沒聽見也挺好的。
他的掌心倒是不怕癢,周圻攤開手任她隨意撓:「所以,」他停頓,「你的ex還會什麼?我可以去學。」
不怕癢不發笑的話,撓就沒什麼意思了。許念粥不再倒騰,直愣愣地抬頭看他,眼神肯定又迷惑:「他還會出軌,你學嗎?」
沒有思考,沒有猶豫,講完,她自己嘴巴張在那兒,腦子裡在過問:剛剛是發生了什麼?
周圻看她呆著,笑說,這就不必了。
被存檔的場景好像正在慢慢再度讀取、加載。
許念粥往後退了一步,想看全他的整個人。還想和他說什麼的時候,周圻鬆開了與她相握的手,捻起她身前將散未散,虛虛籠著大片春一色光景的浴巾邊角,替她攏好。但不管怎樣都很鬆。她太瘦了。
做完這件事後,他壓抑著深呼吸了幾口,沒說話,一言不發地轉身往臥室外走。
「欸——」許念粥愣了一下,喊他,沒追兩步就看見周圻站定轉身,她也停了下來,開口,「要走也是我走吧,這是你的……」
他注視過來如同被下蠱了的眼神,成功的讓許念粥剎住了車。她聽見周圻用那在沙子裡滾了百八十遍的沉沉嗓子說:「你在房間裡呆著,別亂跑。」
「那你呢?」
見她又想要往前跟上,周圻無奈又好笑地側眸補充:「幫你去拿件衣服。」
許念粥有感應似地垂眸,看到了領口快被塞皺的一角,想到了他剛才的動作。
臉發紅,倒竟也坦然地揮一揮手,說,去吧。
臥室的門被帶上,許念粥的身影在僅點亮的幽幽壁燈中搖晃。
中央空調吹出來的呼呼呼風聲,是此刻屋內唯二有節奏的響聲,其一不過是她心髒蓬勃跳動的聲音,剛被藏起,現在釋放了出來。
許念粥搓了搓臉頰,往回走。
這間臥室的布置布局和許念粥的那間大差不差,就是空間寬敞了很多,床墊和被褥更加柔軟噴香了些。第二點她深有體會。
床在手側,被子皺巴凹陷,晚上他跪立在她身側俯身,還算克制地掐著她脖子親啄的畫面一下躍然眼前,許念粥臉皮發燙,趕緊伸手扯了扯被角,抖抖平,又將枕頭邊那個顯眼的深灰色真絲領帶給塞進被子裡遮遮好。
周圻還沒有回來,許念粥繼續往窗邊走,拉開一直緊閉的窗簾,開了窗戶,涼風吹來,吹散了些濕熱。
她拿出手機,在小程序上定了四張明晚在湖濱銀泰in77里的一場脫口秀入場券。是裡面有幾位卡司她還挺喜歡的,很有趣,很能解壓解乏,所以當時才有了這個提議,想著能讓大家都樂樂。
確認好時間信息,付完款,她收回手機,把胳膊架在了窗框上。
不知為何,有那麼一瞬她感覺來根煙挺好的。像是小說里寫的,男女主做完事後,來的那根事後煙。然後要麼相視而坐,開始暢聊起人生,續緣;要麼互相握個手,調侃對方的床上功夫,再見。
許念粥忽地想到了他那晚也是這樣站在窗邊,在同一個酒店,在同樣地吹風。
不過那時候,他在想什麼呢?
不及多想,她餘光里就瞥見了那張懸空書桌的最邊角整齊地摞了一疊,用回形針固定好的列印紙,最上面的那張像是有什麼塗鴉,她剛剛經過時沒注意,這會兒倒是非常好奇了。
許念粥把窗戶重新關上,往桌邊走。
也就是這時才發現桌面上:一盆龜背竹水培,一台打開但黑屏的筆記本電腦,一疊列印紙,一支黑色水筆,四合一地擺在一條直線上。
怕不會是有什麼強迫症吧?
許念粥沒忍住笑了笑,湊近一看,紙上確確實實也就是塗鴉,更像是在做某一件事時為了集中注意力,而拿筆在空白紙上隨便畫圈畫折線。印象里她當時考研在背書時就是這樣,邊背邊在草稿紙上鬼畫符,記得特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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