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住在酒店的葉琳互報平安後,她才想起來去看凌道長的消息。
消息還停留在昨天的簡短交談上,出乎預料的,他今天還沒有發消息給她。
江矜月發消息給他:凌道長,你今天還在嗎?
沒有回覆。
明明這段時間他都在學校和小區附近尋找鬼嬰的線索,回消息也都很快。
然而江矜月今天實在是太累了,還沒等到回復,她就陷入了沉沉睡眠之中。
另一頭,凌道長快步穿行在黑夜之中,他身上穿著一身素色的長袍,左手捏著一疊黃符,右手拎著一隻長長的銅鈴,紅線繫著銅鈴的鈴舌,黑夜中不時有風吹過,鈴鐺搖搖晃晃,卻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他剛剛查驗過張玲玲的屍體,衣角帶風,腳步不停地穿梭過夜深人靜的火葬場。
和江矜月那邊顯示的不同,他手機的聊天框裡卻是已經明白告知江矜月,屍體有異樣,別呆在學校,也別回家。而那一頭,雖然沒有回覆,但消息已經顯示了已讀。
夜色如墨,一片寂靜。
粘膩的、窸窸窣窣如同老鼠跑動的聲音爬過江矜月臥室的天花板,聲音徘徊了又徘徊,終於沿著衛生間的木門緩緩下滑。
「啪嗒。」
這是最開始的輕微的一聲,如同它誕生時落在瓷磚地面的那一刻一樣,緊接著就是巨大的冷意和詭譎,怨念像是瀰漫開來的冰霜一樣交錯攀爬,它儘量無聲無息地探索著這個房間,尤其注意隱匿自己的存在,避免驚動這間屋子的守衛者。
第一次來時它就已經吃了足夠多的苦頭,但江矜月實在是太好了,不論是身體、精魂、外貌還有家室都太好了,即使她是被惡犬鎮守的寶物,它也無法放棄她,不甘心,不甘心,它無論如何也要得到她。
這一次它殺死了張玲玲,獲得並且積攢了力量,又觀望許久才再次冒險一博。
但讓它驚喜的是,之前的那個強大存在的氣息近乎消失了,只剩下一點點威壓,但那一點點的阻力對於積蓄了力量的鬼嬰來說反而像是一種挑戰感,一種更令人興奮的東西,仿佛是在糖果的外層包裹了一層糯米紙,澀口,但只會讓勝利的果實更加甜美。
慘白的手在地面上摸索著,每次挪動都會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淡粉色的血痕。
終於,它抓住了床腳,緊接著拉住了床沿,扯著垂落的床單慢慢上爬。
虧得江矜月睡覺時姿勢很好,假如她的手或者腳垂在床下,鬼嬰就會更加直接地抓住她的手,甚至根本不需要爬上床,畢竟床上那個強大者的氣息更濃厚,這種爬床對於祂們來說無異於挑釁。但它實在是顧不了那麼多了,江矜月實在是太香了,別說是挑釁,就算明知是送死也要一試。
睡夢中的江矜月只感到有些奇怪的冷。
粘膩鑽動的聲音不停在耳邊隱約徘徊,即使睡得再深,也忍不住蹙起眉頭。
鬼嬰爬到她臉邊,卻一時間看得呆了,女孩姣好靜謐的臉頰掩在雪白軟被裡,柔軟又溫雅,呼吸柔緩,黑髮順從地垂在臉邊,如黛細眉輕蹙,美好得如同一副古典畫卷。它能聞到她的甜美和純潔,這具脆弱的身體就像是一個漏了縫的香瓶,無時無刻不引誘著邪物的靠近。
這就是、這就是要成為它母親,生下它的人......鬼嬰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它伸出畸形扭曲的手,粉白的血已先一步滴到了她的臉頰上。
然而就在這時,江矜月突然睜開了眼睛。
一個手臂大小,畸形慘白的嬰兒在她枕邊,離她只有一掌之遠。
第10章 小狗正式登場!
「啊——!」
江矜月猛然向後一撤,幸好床夠大才沒有
腦袋著地,她倒吸一口涼氣,心臟狂跳著翻下了床,狼狽地卷著被子掉下床。
但鬼嬰攜帶的寒冷血腥氣味卻愈發逼近,手腳並用地向她爬過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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