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後就乖乖的,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不許反抗,也不許嬌氣。」
江矜月總是很嬌氣,觸手多碰幾下就要掙扎,祂多吻一會兒就難受得要哭了。
「不許哭,不許說不要,也不能嫌棄它們。」
「親你的時候張開嘴,蹭你的時候要用手,不許咬,不能吐出來。」
「不許罵人,抱怨也不行。」
祂語氣強硬,用命令的語氣風淡雲輕地說出這些在人類社會裡明顯算得上變./態./騷./擾的話。
江矜月的臉色爆紅,偏偏被祂捏住臉頰:「唔唔唔——」
邪神放開她。
經此一事,祂感覺江矜月肯定會被祂的強硬和魅力折服,原來從前百般推脫只是欲拒還迎的前置項,她對那些凡人都這麼乖順,對自己這樣強大而無所不能的千古邪神豈非甘願誠服?
祂勾起唇角,等著聽她乖乖軟軟的話語。
江矜月一巴掌拍到祂手上,用力擦了擦臉:「......你想得美!神經,變態!」
幸好沒有其他人看到這一幕,江矜月氣得要命,誰允許祂這麼多要求的?祂還得寸進尺起來了!
祂這樣變態的邪神,她容許祂棲身已經是很善良了!
「你才是,給我乖一點!」江矜月氣鼓鼓警告祂,不然她就要遺棄祂!
讓祂變成可憐小狗,沒有人收留的邪神!
......
張秘書要瘋了。
誰能想得到,看起來乖乖巧巧溫溫柔柔的江小姐居然拿了救援隊的裝備,一個人深夜進山了。
張秘書昏睡醒來聽到這個消息後簡直原地裂開,恨不得回到十幾個小時前給自己一巴掌。那可是深夜的雪山,孤身一人又沒有任何經驗,甚至身體素質還比不上救援隊的那幾個大老爺們,但凡遇上點什麼意外,不,甚至都不用意外,她根本就算在送死啊!
現在老闆不在,老闆夫人不在,老闆女兒也在他的眼睛底下跑了!
這不是要他的命嗎?還不如讓他自己拿了裝備進山找老闆呢!
然而就在他焦頭爛額情緒波動到幾乎又要昏迷時,營地里忽然一陣騷動,顧時易背著江凌,身邊跟著四個人,還算眼熟,張秘書認得那是江總身邊的人,甚至就連江矜月和那個奇怪的男人都好好地回來了。
「顧總!」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一瞬間還以為是做夢,緊接著就激動到差點哭出來了。
顧時易把妻子送上擔架,只抬起頭來對他頷首。
江矜月跟在媽媽身邊,心虛地不敢去看張秘書的眼睛。
嗚......不會被罵吧......
但幸好張秘書現在驚喜萬分,沒來得及注意她。江凌被擔架送到了醫療處,經過幾天的運轉,營地里大大小小的傷患基本都送去醫院救治了,這裡只負責一些臨時的包紮和生命□□,人變少了很多。
顧時易在外面和張秘書了解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還有一些集團里的決策和文件需要他拿主意,江矜月被留在屋子里,靠在窗前發呆。
一個高大的影子投射在窗前,邪神冷著臉,有些陰鬱,顯然還在為剛才的事而不快。
「說起來,你是什麼神呢?」
她從來沒了解過祂,也沒了解過那尊神像,當時不論是神像還是祂的本體,她接受時都有點不情不願的,不罵祂就算了,更別說詢問祂的稱呼了。
雖然江矜月就算真的罵了,以她文雅的詞彙量和溫柔的語氣,估計也只會讓祂爽到。
「......」邪神不情不願地說,「邪神。」
祂又沒專門了解過人類對於神的分類,只知道一直以來接觸過祂的人類都只稱呼祂為「邪神」,至於是他們也不知道怎麼分類,還是因為有所顧忌,不願意把祂的存在放在明面上說就不清楚了。
「不是這個,你具體是什麼神呢?什麼類型的?或者,你有沒有名字,我總要稱呼你的呀!」
稱呼。
人類會給自己創造的、自己認同的、自己擁有的東西以稱呼。
雖然江矜月沒有扭頭看祂,但祂還是覺得自己笑得太明顯的話會顯得很廉價很難為情。
祂可是千古邪神,古往今來舉世少有,無所不能的神。難道也會因為這種小事而高興?
江矜月見祂遲遲不說話,疑惑地轉頭,還沒轉過去就被祂摁住了腦袋,不許她看自己。在她視線不及的身後,觸手附肢已經像小狗尾巴一樣搖出殘影,興高采烈地想上去和她貼一貼了。
「嗯?」江矜月疑惑。
「咳...沒什麼,別轉頭。」祂儘量端住自己冷淡的語氣。「我的名字是......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