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開旁邊的背包,耐心翻找了會兒,就在徐函希望落空,不耐煩的時候,他才伸手遞給徐函一張黑色的名片。
「你們家的事這個公司能解決,找她們吧。」
「公司?」第一次聽見解決這種事的還有公司,徐函接過名片仔細打量,注意到上面的名字,「這個我怎麼聯繫?只有一個名字,沒有聯繫方式。」
「你要是相信的話,直接網上搜索,人家有網站。」男人微笑著說,「不相信的話就算了。」
現在這種時候沒有相信不相信,徐函感激地笑著道謝,飛快往家裡趕去。
目送她離開,算命的男人打了個哈欠,將攤位上的東西整理了下,背著包眯眼笑著離開,嘴裡嘀咕著一句話:「祝好運。」
徐函回到家快速打開電腦在網上搜了下,跳轉出來的網頁第一個就是,她點進去,簡單瀏覽完後,根據指引下了任務。
做完這一切,徐函放下食物,走進房間看著睜著眼睛發呆的鄭立傑。
「老公,我又找到了一個大師,他們看著很專業。你把事情都說出來好不好?我不想你死,而且你死了,我也活不長。」
鄭立傑扣著自己的衣服,張嘴半天,斷斷續續說了一句話:「別,別弄,沒,沒用。」
「讓,讓我等,等死。」
徐函一腳踹翻旁邊的椅子,這麼多天積攢的怨氣全部發泄了出來。
「讓你死,你死了我和孩子怎麼辦?你最開始要是安分點,別搞這些,能到現在這樣嗎?你覺得活不下去了,想死,你有沒有想過我和孩子?你死了一了百了,我和孩子怎麼辦?說啊,怎麼辦?」
說到最後她崩潰掩面大哭。
鄭立傑見她哭了,擔心地想起身,可半天都沒起來。
電話鈴聲適時響起,徐函忍著眼淚,接聽電話。
……
所有事情說完,鄭立傑再也發不出一點聲音,用手死死地掐著自己的嗓子,哪怕再努力,只發出了一點氣音。
計程車剛好停下,李蕂打開車門下車:「我們到了,馬上過去。」
一路開車過來,司機多少能聽見一些咳嗽和說話聲,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等陸端午下車後不斷通過後視鏡瞄著兩人,心裡多少不信。
什麼年代了,還有人信這些神神鬼鬼的事,騙子裝得還怪像的。
司機撇嘴,滿臉不屑,下一秒眼前出現一張名片,漆黑的背景上除了簡單的幾個字外還附帶聯繫方式。
司機皺眉,看向遞給自己名片的人:「你幹什麼?」
「讓他躺著吧,不要亂動了,等我們過去就行。」李蕂一邊對手機說,一邊將名片塞進司機口袋中,「等你需要的時候,可以撥打名片上的聯繫電話。」
他說完後沒等司機回答,快步離開。
陸端午瞥了司機一眼,收回目光,和李蕂一起進入小區。
司機罵罵咧咧起來,拿出名片就要撕毀扔掉,最後倏然瞥了眼反光鏡中的自己。
裡面的人倒是沒什麼不對勁,但看著莫名虛弱,身體被掏空了般沒什麼精氣神。
看著看著,他鬼使神差地留下了那張名片。
……
小區地理位置很好,來來往往的人很多,環境乾淨清新,看的人身心舒暢。
「不知道公司什麼時候肯配車,每次打車過來又要報銷車費,太不方便了。」李蕂一進來就不由自主地伸了個懶腰,「這邊能量真好啊,住在這裡挺舒服自在的。」
陸端午沒說話。
所有祥和之中,唯有一棟樓極為突兀,在第八層的位置縈繞著淡淡的灰色氣體,將那層團團包圍。
李蕂很快注意到,指著那邊的方向:「去那兒。」
與此同時,徐函的電話撥打過來:「我在八樓,忘記說了,你們快來。」
「好。」李蕂應下一聲,人進入電梯,按下八層按鈕。
電梯上升,到達八層,門打開的那一刻,徐函的臉映入眼帘。
「大師這邊請。」她連忙指著自己家房門,「這邊,這邊走。」
「不用叫我們大師,算不上大師。」李蕂說,跟在她身後進入房間。
徐函點點頭,可以看出她十分緊張,全程扣著自己的手指,微微彎著背,能明顯看出沒休息好,眉間充滿疲態,身體瘦弱到給人一種風能吹跑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