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影消失不見,陸端午醒來。
身體輕鬆,所有疲憊被洗去,這也就代表該開始做該做的事了。
她起床洗漱,隨後簡單收拾後來到了公司照常上班,和微玄幾人聊天。
半個月後,電梯門「叮」一聲打開。
黑髮落在肩頭的女人面無表情地走出電梯。
已是下班時間,公司空無一人。
解決陰司後,員工們恢復了之前那般清閒自在,不少人在工位上養了花草,連帶公司氛圍都變得溫馨起來。
陸端午平偏頭看向廈頃辦公室。
手機震動不停,小組群里的人正瘋狂艾特她。
「聚餐來不來?」
「上次慶功宴你都沒來,這次趕緊來!準備了一堆吃的,還有你愛的奶茶!」
「端午,就等你啦,快來。圖片.jpg。」
看著圖片中的食物,陸端午笑了笑,慢吞吞打字回覆:「不去了,我還有事兒,你們玩得開心。」
這一年多的相處,她對網絡聊天還算熟練,要是以前一句『不去』就直接退出了。
群里的人對於她不來覺得十分可惜。
陸端午想了想,打下一段字:「以後公司應該就輕鬆了,下面會設立新的部門,在各個市布置好,很方便。大家以後說不定會轉行。」
她沒有告別,只打下一句「有緣再見」退出群聊,收起手機。
而後陸端午靜靜地在公司走了一圈,拿出準備好的符籙,放在了百北辦公室桌上。
隨即她坐在一旁,拿著筆想了想,開始寫信。
陸端午實在不擅長寫一些抒情的話,更不適合告別,最後寫來寫去,扔掉了很多張廢紙,直到半小時後才寫成這封信。
她盯著信上的內容,許久沒動,眼前出現了過往的一幕幕。
最後陸端午彎了彎唇,平日裡沉靜的眼眸中染上濃濃的笑意。
從始至終她都不是一個人,經過這麼久,她確實再一次有了朋友。
天色漸黑,直到最後最後一抹光被吞噬,公司內昏暗無比。
陸端午沒有開燈,拿著那封信起身,緩緩走進廈頃辦公室,把手機卡拆下後一同放在桌上。
幾秒鐘後,她轉身離開。
辦公室門輕輕關上,月光從窗外照射進來。
乾淨的桌面上,那封信被晚風吹得輕輕搖動,上面的話在淡淡的月光下逐漸變得清晰。
「很高興認識大家,再見,朋友們。」
舊的故事結束,而新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
【番外】
適應一具陌生的身體並不容易。
陸節看向鏡子裡的人,足足盯了半個小時,才從陌生到熟悉。
——這是她以後的臉。
事情說起來足夠玄幻,在二十一世紀是根本不可能存在,哪怕她身份特殊。
陸節活動了下身體。
這具身體比她矮几厘米,很瘦,超級虛弱,呼吸都有種受限制的感覺,臉色是一種常年不見光導致的不健康白。
陸節已經記不清自己在來到這裡之前的事了,模糊想起應該是躺在某個地方睡覺。
然後一睜眼,變成了鏡子裡的模樣。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陸節低頭,看到了被血浸透的長袖。
旁邊地板上都是殷紅的液體,她按住手腕,走出衛生間在房間裡翻找。
沒有繃帶紗布,藥和創口貼也沒有,陸節看向桌上的錢,拿上出門。
她沒坐電梯,一路從樓梯跑下去,足足跑了十幾層,血液順著手指滴在地上。
陸節低頭看了看,停下步伐,用鞋底將那涌動的血液磨平。
隨即她看到了最近的診所,進去放下錢:「我買紗布。」
正在問診的醫生原本還想讓她稍等,聞到味道,低頭一看,頓時慌了。
「你這是什麼情況?你這得去醫院,紗布不行。」
「醫院?」陸節再次確定自己的傷口,認真說,「不需要。」
「我的天。」旁邊坐著的看病患者猛地站起身,招呼著醫生,「我晚點沒關係,你先給她處理吧,這看著也太嚴重了,發生什麼情況了?」
「刀,她……我……」陸節張嘴半天,不知道怎麼說,重複了第一句話,「我需要紗布。」
「孩子,真別紗布了。」醫生欲哭無淚,「你這真得去醫院啊,我這裡也沒辦處理這麼嚴重的。這樣好不好?我給你打120,你在這裡等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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