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多次見面卻又沒有什麼交流之後,忍不住的宇文政在假山附近攔住了寧芙:「你在躲著孤?」
寧芙嚇了一跳,連忙觀察周圍,發現沒有其他人後,方才做出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太子殿下哪裡的話,臣妾本就是後宮女眷,見到成年皇子自然是要避諱的。」
這次的嚇一跳可不是寧芙裝出來的,她本打算徐徐圖之,卻真的沒想到宇文政居然會攔住自己。
要知道,寧芙希望傳出去的是沒有證據的謠言,可不是被抓個現行。
而寧芙這種小心又警惕的做派,反而讓宇文政認定了寧芙就是在躲著他。
這個認知讓他惱怒的同時,內心深處也產生了一種他自己都說不清的隱秘欣喜。
就在宇文政愣神之際,寧芙道:「既然太子沒有什麼事兒,臣妾就先離開了。」
幾次相遇卻幾次不語,這讓宇文政的內心早就湧起了火氣,身為太子的驕傲讓他不能容忍自己一而再被一個美麗的女人忽視。
再次面對寧芙的逃避,他並沒有給寧芙機會,反而攔住了寧芙的去路:「等等。」
寧芙如同驚弓之鳥般顫抖著身體,警惕的問:「……太子殿下還有什麼事?」
美艷的女子卻展現出驚恐的模樣,這讓宇文政的內心升起一種隱秘的心思。
他不著痕跡的把寧芙堵在假山的死角里,近乎傲慢的回答說:「沒有事就不能和你說話了?」
寧芙沒想到宇文政會是這樣的態度對待自己,她決定不再逃避而是表達了自己逃避的理由:「自然是可以,只是上次太子殿下只是誇獎臣妾容貌就讓王后娘娘如此憤怒,臣妾實在是不想再惹麻煩了。」
又是因為匈奴王后,這個認知讓宇文政非常的不滿。
雖然他知道寧芙不是那個意思,但卻覺得寧芙是在說他比不上王后,受制於王后一樣。
要說宇文政最恨誰,那肯定就是奪取了他母后位置,還用枕邊風差點害死他的現任王后。
寧芙用她來當擋箭牌,更是觸怒了匈奴太子,讓他產生了一種不管不顧的瘋癲。
他撕掉溫柔的假面,一步步靠近寧芙:「你怕她?」
而寧芙這一次卻並未被太子露出真面目的樣子嚇到,反而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苦笑道:「王后娘娘身份尊貴,身為後宮的一員又如何不怕?」
而此時的宇文政已經靠近了寧芙。
他伸出手,抬起寧芙的下巴,以一種占有的姿態逼問道:「孤曾聽聞,寧國的長公主殿下從小嬌寵,飛揚跋扈,怎麼會是現在這個小心翼翼的模樣?」
寧芙水潤的眸子回望宇文政滿是侵略的目光:「臣妾本以為可以無所畏懼,但這裡不是寧國,臣妾只是後宮妃嬪不是什麼長公主,而臣妾知道,這後宮裡的女人若是惹了大王,是可以被大王隨意賞賜給大臣的。」
說著,寧芙微微顫抖,第一次展現出那不曾為外人道的恐懼:「臣妾帶著和平的信念來匈奴國和親,決定入鄉隨俗做一個真正的宮妃,但卻不想成為其他人手裡的玩物……」
其實早在寧芙來和親之前,或者說匈奴國成為戰勝國並提出讓長公主和親那一刻,這位尊貴的長公主就已經有了成為匈奴國大臣們胯下玩物的命運,而宇文政也是有機會嘗嘗寧芙這位高貴長公主的滋味。
只是機緣巧合,一直沒有實施,而如今宇文政從寧芙口中聽到她的恐懼後,他倒是有些捨不得讓寧芙被那麼多不懂憐香惜玉的混蛋糟蹋了。
他笑的邪惡,不懷好意的在寧芙耳邊吹了一口氣:「你知不知道,父王不只是可以把宮妃賞給大臣,也可以賞給兒子。甚至是父死子繼,你,可明白?」
寧芙似乎被宇文政的話給嚇到了。
她驚恐又錯愕的推開了宇文政,滿是慌亂:「臣妾不懂太子殿下的意思,時間不早,臣妾該回去了。」
說罷,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硬是推開了宇文政,跌跌撞撞的逃走了。
這是宇文政第二次看到寧芙逃開的背影。
第一次是因為她暗示的傾慕,第二次卻是因為純粹的欲望。
他不會因為一個女人的憐愛和溫柔輕易愛上一個女人,但卻會因為一個女人的美麗和逃避產生征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