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你是因何而不敢講呢?因為是女子?」陳安嗤笑道,將寫好的書信交予他,「是因為權利啊蠢才。」
「那你如何告知與我?」陳徽一目十行的掃了眼,手無聲地壓在了劍柄上,渾身緊繃。
話音未落,忽然一道黑影猛地沖至眼前,陳徽避之不及拔劍要刺,手腕卻受力一松,劍自劍璏猛地飛出,恰好落到秦祉面前的木案,將那兩顆鵝卵石擊飛。
下一秒,秦祉無聲的捂住了鼻子,一臉祥和且不出意外的閉上了眼。
……好痛。
柏蕭鶴將陳徽的劍打掉後,將人逼退兩步,聲色肅殺的威脅:「陳徽,當心你的劍,別亂動。」
陳徽神色陰鬱地盯著他,半響道:「這是自然,那麼請問柏將軍,能將我的劍還回來了嗎?」
因這突如其來的交手,兩邊的人同步拔刀,空氣中瀰漫著緊張的氣氛,卻被一道笑聲重新打破,沈度輕咳,掩飾的端起了茶盞,然後:「哈。」
「找醫師來看看吧殿下,好歹是有用的東西,可別被砸壞了。」
一瞬間,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秦祉身上,眾目睽睽之下,一股溫熱的液體從鼻腔流下來了。
秦祉:「……」
一刻鐘後,秦祉捂著鼻子瓮聲瓮氣道:「徐行如今盡數拿下潭州,只有巴嶢關苦守數月,但徐行顯然失了耐心,蜀、襄二州勢必成為下一個目標,這也是周和此次派花穎慈與秦賾趕赴都邑的原因。」
「但周氏是要爭的。」秦祉微微抬眼,「你們陳氏,或者說你陳t徽,可就此站隊周氏了?」
她話說的模糊,可陳徽聽懂了,此「爭」,爭的不是別的,而是皇權,即便如今周氏並未明說,但所行所舉皆可驗證,周令與周和的野心,都遠不止如此。
秦祉這一番話,無異於在告訴陳徽,你們陳氏的賭注不該只放在周氏一家,但……
陳徽沉默片刻道:「陳安也做出了他的選擇,你為何要同我說?」
「選擇,天下之人皆如此,而非僅你陳氏,若硬要說的話。」秦祉說,「陳歲既能讓他陳安接近自己,又能在本王大軍趕至蘇懷前帶人一同離去,就說明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或許一直還算不錯,至少在陳歲心中是如此。」
「而陳安卻抱此殺心,連血親都尚且如此,卻說要忠誠於本王,實在是讓人不敢輕信。」
直至陳徽的人離開蘇懷,直奔槐丘而去,沈度這才轉眼,幽幽道:「陳徽記掛陳歲,只要有陳歲在此一日,他陳徽就始終有弱點,而陳安卻不同。」
「噓。」秦祉豎起手指,「連夜奔波數日,你若是實在無事,就去歇息吧,少說話。」
人散了,秦祉才將那兩顆鵝卵石扔回了土裡,柏蕭鶴拉住了她的手,緩聲問:「沒事吧?」
「能有什麼事,左不過是看陳歲能不能想的明白,若是她不願降,就只能戰。」秦祉疲倦地笑了一下,「只是那樣又避免不了犧牲。」
柏蕭鶴頓了頓:「我問的是鼻子。」
秦祉僵了一下,甩開他的手就走。
「殿下。」柏蕭鶴手一伸,輕巧的握住了秦祉的手腕將人拉到了自己面前,正色道,「不能等,洛書教一旦不降,走槐丘群山迂迴,那裡不比槐丘,仍有存糧,再想包圍剿滅,他們就會成為困獸之鬥,所謂『窮寇莫追、圍師必闕』。」
「你想將人困在槐丘?」
柏蕭鶴勾唇道:「無水缺糧,不戰而敗。」
第143章
開渠 「別鬧了,聊正事」
「公子, 你不覺得奇怪嗎?你那信估摸著那晉赭王早就看到了,怎麼還不出兵圍剿洛書教,我們也好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回去交差, 平白在這浪費了這麼長時間。」
營帳中,陳安沉思道:「如今陳徽也在晉州,還沒到著急的時候,你別自亂陣腳,派人盯著消息,一旦有風聲我們馬上撤離。」
「陳安公子!不好了, 主帳那邊吵起來了!」忽然屬下匆匆跑來,面色焦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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