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乃被換了一身旗袍,白綢金紋旗袍,開叉處盪著一串流蘇,半遮半掩地擋住腿上繁複的花紋,一動就甩著長長的絨線,在腿上的皮膚輕掃,像是貓尾戲耍地掃過山水畫。
唐乃試探地走了兩步,突然唇瓣動了動,低下頭看著自己腿上的流蘇。
喬南垂眸,微微一笑:「怎麼了,不喜歡?」
唐乃道:「有點癢。」
「這是指定的服裝,為了這一場戲特意調整的,換不了了。」
「哦。」
所以這次不能耍大牌了。
幾個人從化妝室出來,下樓的時候流蘇一盪一盪。為了拍接下來的戲份,今天的高跟鞋很高,她必須走得很慢,然而這不是最讓人頭疼的。
最讓她感到狼狽的,還是腿上的流蘇穗子。
每走一步,腿上癢得都像是喬南用筆輕掃她的皮膚,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用來對抗癢意和不讓自己露出狼狽上,如果這個時候再摔下去……
她不得不握緊扶手,等到抬頭的時候,發現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陸崇鶴最靠近樓梯口,他微微偏頭,逆著光看來,也讓人看不清他的面孔,只是端著咖啡杯的手停了停。
白之舟突然走到樓梯口,對她一笑:「很適合,小諾姐。」
與第一次兩個人試戲不同,這一次他主動走在樓梯口,笑著看向她。
唐乃道:「謝謝。」
白之舟伸出手,要來接她,唐乃搖頭,道:「我可以自己走。」
陸崇鶴轉過了頭,沒有任何表情地喝了一口咖啡。
拍完了早上的戲份,所有人抓緊時間休息,太陽剛偏西一點,就要拍在舞會上醉酒的戲了。
趁著所有人都在休息,有人敲響了唐乃休息室的房門。
唐乃打開門,發現竟然是向晴。
向晴道:「怎麼,看到我很意外?」
唐乃點了一下頭,她很少和向晴說話,但她知道向晴總在看她,眼神晶亮,像是竹葉上積攢的落雪。
對方背著手,側倚在化妝桌上:「我來是看看,你下午的戲準備得怎麼樣了。」
唐乃看向劇本,只有幾句台詞,如果說準備的話,她確實已經背下來了。
向晴一笑:「你知道我說的不是台詞。有的演員演戲,就如同會說台詞的木偶,偏偏陸崇鶴是個十分看中『感覺』的怪咖,如果有誰因為感覺不對導致ng,他的威壓能讓所有人都不好過。為了我能提前收工,我不得不來你這裡確認。」
說到這裡,微微傾身,看向唐乃:「所以……你知道接下來醉酒的戲要怎麼演嗎?」
唐乃一愣,點了一下頭。
她撒謊了,其實她沒有喝過酒,根本不知道醉酒該怎麼演。雖然見過別人喝醉的樣子,但是只是表面的眼神朦朧腳步虛浮,如果那麼演的話,她知道自己就會變成向晴編劇口中只會說台詞的木偶。
但是接下來的劇情,就需要她演得很差。
所以她要用很差的演技去演演技很差的女明星,怪不得系先生曾經說過,她演壞女人是本色出演。
向晴一笑:「小諾,我可不是眼瞎的陸崇鶴,你在撒謊。」
唐乃一愣,她立刻就抿住嘴巴,瞪大眼看向向晴。
向晴的聲音緩緩低了下去:「你是不是怕被陸崇鶴罵,所以沒有說實話?其實有句話陸崇鶴說得沒錯,你站在那裡就是讓所有人魂牽夢縈的角色,根本不需要演。但是前提是,要把你和角色的狀態同步,我有一個辦法,你要不要聽?」
唐乃不知不覺地被她的聲音所迷惑,向晴好像是用魔法構建漩渦的魔女,話語也和她的文字一樣,讓人深陷。
她不自覺地點了一下頭。
向晴一笑,從背後拿出瓶子,一開塞子,一股濃郁的紅酒香氣就飄了出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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