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事?」
蕭逐晨問,流雲瞬間低頭。
「無事。」
他剛要走,蕭逐晨就道:「流雲,莫要忘了我對你的命令。」
——以後不能再靠近白盈穗。
流雲的喉嚨一動,咬牙低頭:「是。」
流雲走後,乘風眸光閃爍。
蕭逐晨這才揉了一下眉心。
「乘風,明日一早,你就跟在白盈穗的身後。若有人接應她,便可報告給我。若無人接應……你就將她引到城外的莊子。那是我本打算分府後,日後的住處。再找幾個人伺候她。莫要讓府中人發現,特別是……二公子和流雲。」
乘風一頓,王爺是打算將白盈穗安頓在日後的「家」嗎?
若真是一個普通的舞姬,為何如此重視?
想到剛才幾個守衛模稜兩可說什麼「二少爺」、「發怒」、「溫泉」,他內心一動。
「王爺,恕屬下無禮。是否是因為白盈穗衝撞了二少爺和您,所以就把她送走?」
聽到「二少爺」這三個字,蕭逐晨的額角下意識地一抽,他沉著臉道:
「莫要多問。我讓你送她去山莊,是為了引出幕後之人。乘風,對此事本王唯一能信任的人只有你,不要再讓本王失望了。」
乘風一驚,瞬間低頭:
「謹遵王爺命令。」
————
夜半,唐乃被擦了手腳,被塞進了暖烘烘的被褥里。
身體被一冷一熱地一激,瞬間就沒了力氣。她縮在被褥里,察覺到是寒蟬在身邊,想到明日就會離開了,於是瓮聲瓮氣地說:
「寒蟬,我明日就要走啦。」
寒蟬碰了碰她的額頭:「我聽到了,他們說你對王爺不敬。」
唐乃有些羞愧:「我做錯事,不能再待在這裡了。」
寒蟬的聲音變得飄忽:「在泥潭之中,選擇沉淪還是孤潔,都沒有不同。」
唐乃勉強掀開眼皮:「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啊。」
「以後我們也許還會再見。睡吧。」
唐乃閉上了眼。
只是半夢半醒間,覺得自己的被褥很沉,她緩緩睜開眼,看到一個黑影坐在床頭。
冷寒的月光射進來,落在對方挺直的鼻尖上。她沒有感覺到害怕,勉強睜開眼認人。
「你是誰啊?」
對方頓了一下,發出熟悉的聲音:「剛在溫泉見過,就忘了?」
唐乃一愣,是蕭逐晨的聲音。
他怎麼來這裡了呢,是還在生氣嗎?他說懲罰還沒有結束,所以要趁著她離開之前把她犯過的錯都罰過一遍嗎?
唐乃搖了搖頭,頰肉在枕頭上微微一動:「沒忘。你是蕭逐晨。」
蕭逐晨的呼吸微微變淺,像是野獸在吞下獵物前的隱匿,他低聲問:
「但是我忘了……我和你說那麼多的話,因為太過生氣,已經快忘得差不多了。」
他的話好多……唐乃想把臉埋進被褥里,但是卻被對方用指尖挖了出來。有些陌生的氣息落在她的臉頰上:
「現在告訴我,我和你在溫泉里都說什麼了?」
唐乃困得眼帘沉重,思緒像是斷斷續續發亮的燈泡。她緩緩地回:「你說以後不讓我再爬床了。」
「還有呢?」
「還有……以後還會懲罰我。」
她垂下眸子,有些發腫的唇瓣露在被褥外,微微動了動:「即便出了府也會懲罰我。」
「怎麼懲罰?」對方的呼吸一窒:「刑罰?還是禁足?」
唐乃有些睏倦地搖頭:「都不是、都不是……你要懲罰我嗎?可是我好睏。我先睡你自己動可以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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