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無言道長,那我也是。」
「嘿,我還天王老子呢!」
雖然在胡扯閒聊著,但祝無邀心裡有些打鼓。
「千相」雖在更改面容上效果不錯。
但如果想要徹底欺瞞過修為高強的修士,需要把對方給殺了,然後抽出神魂、使其與面具建立聯繫。
如此才能親友莫辨、元嬰難識。
但現在……祝無邀還真就沒太大把握。
應該可以吧,這巨闕派修士剛剛金丹期,在嘯天宗一事中,華影停用千相改為何以期的樣子,也沒被發現。
想到這裡,祝無邀稍微淡定了些。
前頭還有阮阿遙頂著呢。
「你們巨闕派若是暗中搜尋也就罷了,這樣大張旗鼓的架勢,生怕無言道長不知道?
「她又不是個傻的,難道還猜不出來、此事與自己有關?」
……阮阿遙是不是罵她了。
不對,無言道長是行兇之人,這事兒居然是阮阿遙提出的猜測?
真是謝謝你了,沒把我落葉邀秋給供出來。
祝無邀有些無語。
正當她以為,阮阿遙已經成功將這場風波擋去時,對面拽出來了幾個衣衫襤褸的凡人。
被繫於一根長繩之上。
滿面塵灰,淚痕沖刷出痕跡,手腕處早已磨損至幾近見骨。
「你說得對,太白宗的事兒,我們管不著!那我們巨闕派的事兒呢,你也別管。
「聽說那無言道長,挺愛多管閒事兒啊。
「不過這幾人,都是冒犯了我巨闕派的刁民,我倒要看看,那什麼無言道長,敢不敢在我面前露頭,哈哈哈哈哈!」
他說話的同時,有同門弟子、遞過去了一把闊刀。
可供鍘頭用。
見著這幅場景,被繩子捆成了一串的「刁民」,立即跪下哀求,口稱無辜、淚水渾濁。
無論求生如何艱難,當手指捻下時,螞蟻死得容易。
阮阿遙目光微微一寒,隨即掩飾下目光的變化,似是覺得好笑,說道:
「拿你們巨闕派治下之人的生死,來脅迫我太白宗?
「道友,怕是你神志不清了。」
聽了這話,他拿著刀撇嘴挑眉、兩手一攤,似是毫不在意的樣子,渾身上下寫著七個字——你能拿我怎麼辦?
刀雖闊,被他拿在手裡,卻像是毫無重量的玩具。
祝無邀放緩了呼吸,目光跟隨在刀刃之上。
他好心給了太白宗「台階」,免得兩宗鬧得太難看,說道:
「阮道友,聽說那無言道長,容貌千變萬化,說不準潛入到了太白宗的隊伍中、想要趁機逃出去。
「此人極為狡詐,說不定騙過了你的眼睛。
「不如再仔細找找,免得此賊為非作歹,連你們太白宗一併禍害了。」
阮阿遙自是聽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是在說,他們只找無言道長、不打算得罪太白宗,把人交出來,此事便揭過。
祝無邀沒有作聲。
她凝神貫注地盯著那左右晃動的刀刃。
「無言道長!求你救救我!」
一聲悲嚎突兀響起。
巨闕派領頭人抬腳踹去,那哭喊之人口吐鮮血、奄奄一息,他說道:
「叫得大聲點兒,萬一那無言道長是個心如寒鐵之人,你這兩聲貓叫、誰能聽得見?」
見此場景,太白宗修士義憤填膺,紛紛怒視向對面之人,巨闕派弟子亦不甘示弱,似乎隨時準備交戰。
在這劍拔弩張的對峙下,阮阿遙突然輕笑了聲。
她打破僵局道:
「我這人心善,見不得旁人在我面前、哭得死去活來。
「你要是想殺人,那我真忍不住得救人。
「要不這麼著,你就把我當成無言道長,有何指教?」
裘利的朋友在祝無邀耳邊低聲道:
「這和邪修有什麼區別,枉為四大宗之一,幾近魔道。
「也不知無言道長在哪兒,對面這可是金丹期,阮師姐真就不一定能打得過啊。
「若無言道長真如傳言中一般,那我希望……她能從天而降,就像話本里的人物那般傳奇。」
祝無邀目光移開了瞬。
轉頭看了此人一眼。
「話本都是虛構的,所以我猜,無言道長是個神志清醒的人,沒那麼容易被誆出去,也有僥倖和自保的念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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