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摘星樓,鎮守在邊界處也是個苦活兒。
除了奔著貢獻值去的,那還真就需要些思想覺悟撐著,說不定哪天,附近的小門小派就會開始作妖。
這麼一看,摘星樓確實墊底。
摘星樓的管轄範圍,可沒有這麼廣,有些北方小門派自己管轄的地方,摘星樓根本插不進去。
祝無邀版裘利問道:
「只有阮師姐一人帶隊,能行嗎?」
一說起這個,裘利的朋友來了勁,似乎有些憤憤不平,說道:
「其實這消息有些捕風捉影,咱們宗門還算負責任的,沒啥源頭的危險也派人來看看。
「哎!你說這都派人來了,就不能多派幾個人嗎?
「太白宗根本就不重視!
「若不是阮師姐自己要來,說不準此次領隊之人,修為要更差一些……」
這是未被證實的消息?
祝無邀皺了下眉,說道:
「阮師姐實力都不夠,那要是派個修為更差的,豈不是一死就得死一窩?」
「可不是嗎,人死了就說明事兒大、就能證明消息是真的,到時候就會派實力更為高強的修士來此,若是又死了,宗門便會整合力量,重點關注此事!」
雖有傳送陣、傳訊符。
可終究比不上手機、飛機的時代便捷迅速,來回一趟也是有成本的。
將力量調至此處,其餘更關鍵的地域,防守便會薄弱,只能夠兩害相權取其輕,選擇更為保守的方式。
當事情鬧到足夠大時,成為相較之下更有「害」的那個,才會被重視。
資源有限的情況下,感覺到疼了、才知道抬手去擋,是種遲鈍、卻能用的方式。
對於太白宗行事,祝無邀不做它評。
她獨身行走江湖,消息方面不見得敏銳靈通,「血蝕咒」一事,確實值得重視,應趁早提防。
若太白宗能解決好此事,她行走南方、也能更安全些。
她故作抱怨打聽道:
「啥時候才能解決完回去啊,也不知道咱們去的那地兒,有沒有什麼美酒佳肴?」
裘利的朋友是個話多的,聽了這句抱怨,當即笑著侃道:
「你不戒酒嗎?這就念叨上了?
「咱們要去的那地方可偏了,過了桐州之後,再往南都是群目無法紀的蠻人,哪有什麼酒樓,不給你端出來一盤子野菜、就算不錯了!」
正閒聊著。
祝無邀遠遠看見了巨闕派的修士。
這是得到了風聲,特來攔路?
阮阿遙面色不變迎上前去,只聽那位巨闕派的修士問道:
「阮道友,這是要去哪兒啊?
「你這身份特殊,好歹是太白宗的親傳弟子,進我們巨闕派的地界,好歹也事先說聲啊。」
兩宗接壤,在此處轄地互有差互,本就說不太明白。
大概是以為,太白宗得到了什麼洞天福地的消息,想要去尋寶,自然要問明白、想來分一杯羹。
「我要進的,可不是你們巨闕派領地,這都特意繞了路,你們巨闕派倒是像聞著了腥的野貓,還追著不放了?」
阮阿遙嗤笑一聲繼續說道:
「若是機緣秘寶也就罷了,我們太白宗這是要去追索邪修,怎麼,也想分一杯羹?
「不若將你巨闕派弟子,借調給我幾個?」
第370章 威脅
聽著前頭兩人唇舌之爭,祝無邀一聲不吭。
她現在已經得知,巨闕派要找的人就是「無言道長」。
雖說有個盜版在桐州一帶游竄,但那位盜版的無言道長,很有可能是巨闕派的人在做戲釣魚。
自己現在很危險啊。
巨闕派的那位領頭人,修為金丹期。
只要自己不作聲、安分地躲好,不要作妖……
「上一次你說行兇者是那什麼無言道長,怎麼你剛說完,她就銷聲匿跡了?
「呵,阮阿遙,怕不是你們太白宗有意藏匿,莫非是打著追捕邪修的幌子、想將人送出去?!」
巨闕派的金丹期修士說這話的同時,目光在阮阿遙身後弟子逡巡而過。
放出閃電般的精明。
那閃電般的目光在祝無邀身上掃過,讓她汗毛聳立,怎麼這就猜到了???
裘利的好朋友用胳膊肘撞了撞祝無邀,絮叨著:
「可真能瞎猜,找事兒就說找事兒,還扯什麼無言道長?」
他翻了個白眼,然後繼續說道:
「你是無言道長嗎?反正我不是,哈哈!」
……
想不到吧,我就是!
祝無邀版裘利點了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