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的白色雄性張著嘴,小聲而短促地叫著,吐出一個個泡泡。
紅色的魚尾壓在透明魚尾上,與他廝磨交纏。
許盡歡在貝殼軟床上要了一次他,就將他撈起,游向宮殿房間的側牆。
她還有許多「驚喜」要給他。
束縛在他尾巴上的水晶鎖鏈隨之延展,不斷延伸。
而他們面前的牆壁變成了鏡子。
雄性受驚地纏住她的尾巴。
許盡歡不容他躲避,將他解了下來,推到鏡子上。
她一邊把玩研磨著他未曾閉合的鱗片縫隙,一邊逼迫著他看向鏡中的自己。
「看到了嗎?」
許盡歡在他耳邊惡魔低語。
「這面鏡子會記錄下你被我折磨的每一個畫面,會一遍又一遍地播放給你看,讓你永遠無法擺脫。」
君卿看著鏡中自己被她手指撐開的尾巴,耳鰭爆紅,羞恥得尾尖蜷縮。
他想要躲避,想要藏進她懷裡,卻被她強迫著直面鏡中的自己,直視那滿面的春色。
他第一次知道,自己的顏色原來能這麼粉。
求偶使人魚變得鮮艷。
被她占有也會讓他變得鮮艷。
在許盡歡的心念控制下,越來越多的鏡子浮現在他們周邊。
君卿惶然四顧。
但不管他往哪個方向看,都會看到鏡中倒映著的自己。
徹底無法躲藏。
在無數鏡子面前,他一次又一次被她標記占有。
許盡歡想過被她禁錮的雄性的種種反應。
他會害怕哭求,他會恐懼掙扎,他會驚恐尖叫,會奮力反抗,又或是心如死灰。
但事實跟她所想的有些許出入。
他確實在一開始很害怕她,但幾乎沒有進行什麼有效的反抗,他各項反應都說得上溫順。
被餵飽後更是格外的乖。
唯一算得上的抵抗的地方,大概是她入得太深,觸及他的育兒袋時,他伸手抵住她,輕輕推了一下,用目光祈求她不要再往前。
他格外乖順的表現讓許盡歡不明所以。
最後將其歸咎為雄性太過膽小。
但為了防止這是雄性假意示弱,暗中策劃逃跑。
許盡歡在離開前,將權杖釘在了他的尾巴上。
帶有魔力的權杖,會穩穩地、筆直地釘在他尾巴上,將他鎮壓,直到她返回。
君卿仰面躺在貝殼軟床上,被她的權杖釘住,不得解脫。
他從未想過一天會這麼難熬,哪怕他悄悄扭動尾巴去蹭權杖,也只會被弄得更加煎熬。
他紅了眼睛,當晚她來時,他幾乎是哭著纏上了她,祈求她的憐惜和撫慰。
這樣的生活過了一個月。
許盡歡每天都會帶他體驗一種自己這些年為他準備的「禮物」。
雄性每次都會被嚇到。
但每次都會乖巧地、盡最大的努力去適應。
實在撐不住了,就埋在她肩頭偷偷掉小珍珠。
哭完又會乖乖繼續。
他的肚子也有了起伏。
人魚卵的孵化期只有三個月。
卵到了一定階段,就不會再繼續長大。
雄性的肚子只會保持在微微隆起的程度。
許盡歡能透過他半透明的腹部,看到卵的發育情況。
小魚苗們漸漸有了雛形,雖然還是模糊的虛影,但已經能分辨出頭和尾。
再過一段時間,大概就能分辨出魚尾的顏色了。
對此,君卿有些忐忑。
他害怕他們的寶寶里,出現像他這樣有著顏色缺陷的「殘缺」人魚。
害怕她丟棄他們的寶寶。
越是臨近顯色期,他就越是抱著肚子發愁,天天去鏡子前對著光看自己的育兒袋。
又總會被鏡子上出現的記錄影像嚇到,紅著臉逃跑。
考慮到他孵著蛋,許盡歡綁在他尾巴上的鎖鏈並不緊,長度和延展性也很好,可以讓他在宮殿裡自由活動。
但不能離開宮殿。
君卿也從未想過要離開。
這裡對他來說很安全,外邊有很多人魚,他們不喜歡他的顏色,會傷害他,但在這座宮殿裡,他是安全的。
至少現在是安全的。
君卿發現,她還處在求偶期里。
一般來說,人魚的求偶期會持續到小魚苗孵化出來。
君卿本以為她在返回帝都,看到其他更鮮艷優秀的人魚後,就會轉換目標,拋下他去同其他雄性親密。
但她沒有這麼做,她還是會每天來看他,與他交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