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去牽他。
「好了,楚公子,我們該去拜堂成親了。」
楚白珩氣惱。
「你明知我祖上蒙蔭,身份不簡單,你就不怕嗎?」
「我有何可懼?連年亂象,朝廷毫不作為,皇帝無能……也就近一年來好看點。」
秦明鏡輕哼一聲,道:
「我占山為王,就是與朝廷為敵,與皇帝為敵。就算皇帝親自來,我也照娶不誤。」
楚白珩不吭聲。
他並不想承認他父皇做得不好。
是十多年來的天災人禍兼外敵入侵,讓這世間亂象叢生。
他上位後,雖勵精圖治,竭力整改救治,但王朝需要時間休養生息。
而外有北狄侵擾,內又有多年亂世留下的山匪賊寇,朝中卻無大將可用。
他對這些山匪的主要策略就是招安安撫,許以高官厚祿讓他們歸順朝廷,為朝廷所用。
只是面前這人根本不按套路來,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她擄了。
秦明鏡見他不言,笑著哄他:
「我是說娶你,不是說娶那皇帝老兒。那種又老又丑還一堆後宮的髒兮兮糟老頭子,我可不稀罕。」
楚白珩:「……」
「你、你多讀點書!」
楚白珩終是忍不住道。
「好好好,我聽我夫郎的。」
秦明鏡連聲應著,攬著他的身子,在他面上香了下。
軍師也常讓她讀書,她都是能躲則躲。
但夫郎讓她讀,她還是要讀的。
不然夫郎風花雪月,吟詩作賦,她卻只能在一邊乾瞪眼,話都說不上,那也太尷尬了。
秦明鏡向來最煩文人,對世家公子也沒有好感,卻從沒想到自己會娶個這樣的夫郎回來。
早知如此,真該聽軍師的,多讀點。
楚白珩沒力氣再跟她爭辯什麼。
這個毫不知羞的草莽山賊,都摸他手、直接親他臉了。
這還沒拜堂呢!
楚白珩惱地抽回手,卻被她往手裡塞了根紅綢。
她握著紅綢另一端,對他道:
「牽好了,這可是月老的紅線。」
她說著還威脅了句:「你若是敢放開,我就只能將它綁你手腕上了。」
他若是真牽著紅線跟她拜堂了,那還算什麼?
楚白珩輕哼一聲,作勢要放開。
……然後就被她綁了。
她還沒等紅綢脫手,就直接抓著紅綢,將他的雙手綁在一起,縛在身前。
這不叫成親,叫綁架。
他就是被她強行綁來成親的。
楚白珩心道。
這樣綁著人拜堂實在尷尬,秦明鏡給他手上蓋了快紅布,遮擋住他被綁一起的手腕。
雖然所有人都對此心知肚明。
秦明鏡牽著他出門,去山寨的大堂拜堂。
寨主成親,這是寨中的大喜事,大家都愛湊這熱鬧。
路上一片喜慶,敲鑼打鼓,鞭炮聲不斷。
秦明鏡也聽得開心,抽空問底下人:
「軍師回來了嗎?」
「沒呢。」
底下人道:「天降暴雨,把長陵縣那邊的橋衝垮了,軍師這幾天都回不來。」
秦明鏡疑惑地抬頭看了看頭頂的烈日。
「哪來的雨?」
「這古怪天氣就是這樣,東邊日出西邊雨,那雨下得涇渭分明。
「軍師也真夠倒霉的,原本按腳程可以剛好趕上今晚的喜酒,結果突然天降大雨,把橋都衝垮了!
「大概是上天不想讓軍師回來喝您的喜酒吧。」
秦明鏡也覺得挺遺憾,軍師不能親眼看著她拜堂成親。
但這婚還是要結的。
不能因為軍師沒回,就不娶夫郎了。
就給軍師留一壇好酒吧。
到時候她親自把著喜酒給軍師送去,也夠意思了。
「一拜天地——」
秦明鏡沒有父母親族,就只帶著他拜了天地和大堂上供奉的神女像。
這神女像是她們寨中人自己信仰並供奉的女神。
掌管陰陽平衡,婚事嫁娶,生育繁衍,作物豐收,征戰殺伐……
總之什麼都管。
「夫妻對拜——」
秦明鏡轉向他。
他緊抿著唇,也不知是樂意還是不樂意。
秦明鏡知道這小公子就是得逼一逼。
她對他做了個超凶的脅迫眼神。=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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