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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後,寧沉張口想要解釋,梁盛卻突然打斷他,只說,「我不聽你說謊。」

說罷,他憤憤地走近寧沉。

因為穿了一身黑衣,這後院的屋子又暗,走近了一個黑壓壓的影子籠罩了寧沉,寧沉還想要再解釋,梁盛突然抬起了手。

寧沉下意識閉眼,他站起身想躲開,抱著圓圓的手也往上抬了些。

這時候他懷裡的圓圓也抬起了頭,眼睛注視著梁盛,見他抬手就以為他是要打寧沉,於是一下就跳了起來,抬爪就在梁盛手上抓了一道血痕。

寧沉驚了,他忙抱起圓圓,偷偷瞥了一眼臉色陰沉的梁盛,抱著圓圓就想跑,剛跑出兩步就被梁盛扯著衣領給扯了回來。

梁盛怒火衝天,指著他懷裡的圓圓罵道:「畜生,看我不打死你。」

他抬起手,寧沉卻突然彎下腰將圓圓護在懷裡,他寧願讓梁盛打他也不肯將圓圓交出來。

梁盛手伸在半空,竟不知該如何下手,半晌才陰沉道:「把那畜生交出來。」

寧沉悶悶地說:「不。」

何遙想來拉架,卻被梁盛後頭跟著的侍衛給制住了,只能幹著急。

兩人一個彎著腰一個站得挺直,僵持了很久,梁盛突然冷笑一聲:「你是侯府夫人,我確實傷不了你,但你別忘了,你和你夫君的情誼,能不能容他為你護下這畜生。」

「傷了我,你以為它還能活?」

寧沉突然瞪大了眼,臉色變得唰白,他嚇得跌落在地,手裡卻還是牢牢抱著圓圓。

見實在抓不到圓圓,梁盛憤憤地踢到了桌案,帶著他的人走了。

走之前還放了句狠話說,「寧沉,你且等著。」

寧沉坐在地上,何遙拉了他好幾次都沒能站起來。

他眼裡布滿了恐懼,茫然地問著何遙,「我該怎麼辦?」

圓圓是為了護著他才惹惱了梁盛,他也該護著圓圓,可他要如何護。

他坐在地上坐了很久,突然想起了什麼,手忙腳亂地站起身說:「我帶著圓圓躲進侯府,他是不是就沒辦法了?」

「我以後再也不出府了,他是不是就抓不到圓圓了?」

說完,他似乎是找到了什麼主心骨,抱著圓圓就往外跑,侯府的馬車還侯著,他坐上馬車回了府。

一回府便躲進屋裡,他如抓著救命稻草一樣抓著圓圓,生怕一個不注意圓圓就被抓走。

今夜的京城下了場大雨,雨點噼里啪啦落下,外頭風聲呼嘯,吹著窗外嘎吱嘎吱響,一聲驚雷響起,照起的光亮襯得寧沉臉色慘白,因為害怕,他整張臉都沒了血色,只一個勁發著抖。

寶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在榻邊說了些安慰的話,可寧沉一句也聽不清。

又一聲驚雷響起,寧沉突然埋著頭哭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噌地坐起身,連衣裳和靴都未穿就往外跑。

他手裡死死抱著圓圓,圓圓很乖巧地給他抱著,即便是攥疼了也不吭聲。

這裡離謝攸的正房太遠了,寧沉只覺得這條路好長好長,他跑了好久才跑到。

謝攸早已經睡下,前兩日寧沉未歸,他知道寧沉是為了他那隻貓,不過再如何也不該一聲不吭就宿在外頭了,只覺著他膽子實在是大了些,等人回了該好好教訓一下。

這會兒人也野了,回府了也不來見他,自己便回了屋。

他睡得不大好,今夜雷雨太大,吵得人不能安睡。

恍惚聽見了寧沉的聲音,緊接著是一陣劇烈的敲門聲。

謝攸皺眉,煩躁地起身去開了門,剛打開門,一個渾身冒著寒氣的人衝進了他的屋。

寧沉臉色煞白,他懷裡的貓軟塌塌地在他懷中,像是死了。

謝攸不知是什麼滋味,只覺得心裡也有什麼地方塌了一塊。

因為凍著了,寧沉忍不住發著抖,他伸出通紅的手抓住了謝攸的袖子,哽咽著說:「侯爺,求求你,救救我。」

謝攸還未開口,他又用很急的語氣說:「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以後再也不出門,再也不會給你惹麻煩,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我只求你幫幫我。」

他哭得太慘了,嘴唇被咬出了血,正不斷往外冒血滴,眼睛哭得紅腫,白皙的腳連鞋也未穿,已經被凍得青紫,可他什麼也顧不得了,只顧著和謝攸拋條件。

他和謝攸保證,說願意永遠不出房門半步。

寧沉嫁給他這麼幾月,謝攸頭一回覺得,他或許對寧沉實在太壞了些。

他朝寧沉伸手,觸摸了寧沉冰涼的臉,寧沉突地抖了一下,惶然地看向謝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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