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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了寧沉這事兒,寧沉沒再鬧著不睡,乖乖睡去了。

他睡著了很乖,哪裡像方才那樣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

謝攸輕嘆,指尖是寧沉的髮絲,他的頭髮是純黑色,烏亮還透著光澤,也不知是沒燈的緣故還是怎麼,謝攸總覺得這幾日有些黃,他手裡這幾根頭髮甚至還開了叉。

謝攸蹙眉,心想是不是誰怠慢了他,不然這好好的頭髮怎麼養成了這般模樣。

夢中的寧沉似乎是察覺到有人捏著他的頭髮了,轉了個身,謝攸手中的那根頭髮也跟著跑了。

何遙是第二日一早來的,那會兒寧沉剛用完早膳,他知道何遙要來,吃飯都快了些。

剛吃完,下人來通稟,說何遙來了。

是在書房見的面,謝攸見了何遙,開口道:「勞煩你幫寧沉把脈,我……」

還未說完,謝攸被寧沉推著背往外推,一邊推一邊說:「你出去吧,我怕你收買何遙。」

這話好沒道理,偏偏謝攸還不能和他對著幹,什麼都沒沒弄明白就被趕出去了。

屋內只剩下寧沉何遙,何遙眉頭緊鎖:「你……」

他看了寧沉一眼,二話不說伸手去把他的脈,寧沉蔫蔫地縮在椅子裡,看著何遙表情越來越不對,他緊咬著唇低下頭。

何遙突然抓緊了他的手:「你這…什麼時候察覺不對的?」

寧沉垂下眼,悶悶道:「就這幾日。」

他不抱什麼希望地看向何遙,「能治麼?」

何遙皺眉,沒回話。

寧沉就好像明白了,他自顧自道:「我想著,你幫我騙謝攸說我很健康,這樣就……」

沒說完,何遙打斷了他,語氣不善:「你瘋了?」

第36章

寧沉是會把脈的,他自然是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請何遙來也只是再確認一下罷了。

原先他身體不好,就是因為當年出生時不足月落下的病根,何遙一直給他開藥,只要不出什麼意外,是能暫且穩住的。

可這回明明什麼也沒發生,他的脈象卻走向了一個很糟糕的方向。

何遙半蹲在原地,他剛才沒忍住罵了寧沉一通,臉色實在難看,把著寧沉的手看了很久,他突然道:「跟我去雍州,你這病我治不了,我師父能治。」

寧沉猝然收回手,這種時候了,他還猶豫著說:「你沒其他辦法麼,我不想去。」

「為什麼?」何遙面色冷然,「為了侯爺?」

何遙氣道:「命都要沒了,你和我說你不肯走?」

寧沉無端地望著窗外出了神,冬日到了尾聲,牆角的梨花開得正盛,他和謝攸的關係也隨著春意的到來慢慢融化。

理智告訴他馬上就要和何遙走,可他又捨不得,捨不得謝攸,他怕自己去了就回不來了。

雍州路遠,若是他在路上有個三長兩短,以後和謝攸就真的天人永隔了。

這麼嚴重的情況了,他竟還心不在焉,何遙怒火中燒,站起身指著門外道:「你不肯說,我去替你說,今日不論如何我都要將你帶走!」

他站起身要往外走,背後傳來一道不輕不重的拉扯力道,何遙轉頭,沒好氣道:「做什麼?你就算求情也是沒用的。」

寧沉眼睛睜得圓圓的,唇角微微抿起,軟聲道:「何遙,你先別生氣,你聽我說。」

何遙臉上陰晴不定,半晌,拉著臉坐下了。

他將桌上的茶杯重重敲了敲,警告一般說:「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寧沉像是被他嚇到,往後縮了縮肩,垂著頭任人宰割一樣低聲說:「何遙,我好不容易才和侯爺重歸於好,你不能治的病,若是你師父也治不好呢?」

他又被何遙瞪了,小聲嘟囔:「我怕呀。」

他每次一這樣何遙就拿他沒辦法,看著軟乎聽話,實際上心裡主意大,幾匹馬都拉不回來。

何遙差點要被他的歪理氣笑,指節敲著桌說一些嚇唬人的話,「你怕你到時候去了就見不著他,那你怎麼不想想,若是原本能治,治好了你還能和他相守幾十年。」

何遙陰惻惻地笑:「若是不治,你就啪一下死了,你不覺得虧?」

他故意往寧沉心窩戳,寧沉幽怨地瞧他一眼,聲音弱得緊,「我知道的。」

他吸了吸鼻子,又繼續說:「我知道的,我只是……」

肩膀突然被晃了晃,何遙盯著他,篤定道:「你既然說你家侯爺如今待你很好,那不如你就告訴他,到時候去雍州就讓他陪你去,這樣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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