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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太靜,以至於一點細微的情緒都無限放大,不知是被謝攸拒絕還是什麼,他總覺得委屈。

明明謝攸給他的解釋也很合理,可他就是鑽了牛角尖。

他靠在謝攸懷中,聽謝攸的低語,「先前對你不好,是我的錯,以後不那樣對你了,好不好?」

「別總把我想這麼壞。」謝攸笑著捏了捏他的後頸,「我又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人。」

寧沉只顧著點頭,他沒聽見謝攸說了什麼,只顧著點頭了。

後來,謝攸把他從榻上抱了起來,他不重,謝攸單手就能把他抱得穩穩噹噹,床上的圓圓見他們起了,也跟著跳下榻。

寧沉被謝攸放在了桌案上,他身上隨意披了一件外袍,侷促地坐在桌上。

他身上披了層月光,一半被月光照亮,一半隱在暗處,只能讓謝攸看見。

謝攸伸手將他的頭髮從上順到下,忽然問他,「是因為當初大婚那日嗎?」

本該是洞房花燭夜,卻把初來乍到的他一個人丟下了。

寧沉的不安,來自於他長久的忽視。

謝攸伸手一下一下順著他的發,發覺自己找不出話來解釋。

當初倉促成婚,他沒來得及了解寧沉,也不屑了解,現在再想問,寧沉已經不肯告訴他了。

他對寧沉做過很多不好的事,所以寧沉不信任他。

可寧沉卻搖了搖頭,他看起來一點都沒記謝攸的仇,伸手環住謝攸的腰,靠在他胸口說:「我不怨你,你對我做什麼我都不會計較。」

他仰頭,對謝攸抿唇,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你把我從寧府救了出來,我應該謝謝你。」

可馬上他就畫風一轉,雙腿環住謝攸的腰,可憐巴巴地說:「我年紀不小了,可以的。」

他好像把同房當成了自己的目標,仿佛只要這樣了謝攸就不會丟下他,就肯繼續對他好了。

他沒什麼能給謝攸的,只有他自己。

他們像是陷入了死胡同,寧沉說著要爬上去,謝攸說要原路返回。

他坐在桌上,比謝攸低了很多,仰頭眼巴巴地看著謝攸,謝攸頭一回覺得束手無策。

他的手挪到了寧沉的臉上,雙手捧著寧沉的臉,俯身與他平視,最終還是謝攸先妥協了。

「明日我讓大夫給你瞧瞧,若是大夫說可以就同房,好不好?」

他一退再退,什麼都依著寧沉了,只盼著寧沉能少難過些。

他退一步,寧沉就順杆往上爬,嘀咕道:「我怎麼能信你,若是你提前與大夫串通好了可怎麼辦?」

「我是那樣的人嗎?」謝攸擰眉。

寧沉無辜地瞧著他,謝攸拿他沒辦法了,「那你要誰來幫你看?」

寧沉立馬就說:「何遙。」

原以為謝攸一縱再縱,應該這也縱著他去了,沒成想謝攸朝他勾了勾唇,冷漠回絕:「不行,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那何遙是一夥的。」

謝攸冷笑道:「你說什麼他聽什麼,之前他給你開的那些藥對你身體有害,我沒找他的不是就已經是大發慈悲了。」

兩人毫不退讓,寧沉先沒轍,氣沖沖地跳下桌。

他是被抱過來的,沒穿鞋,但腳都還未沾到地就被謝攸騰空抱起,謝攸無奈道:「你又生氣。」

「你那兒叫一個何遙,我這兒也叫一個,成不成?」他是真的一退再退,什麼都聽了寧沉的了。

就這樣寧沉還不滿意,他撇開頭,很不滿地在謝攸懷裡亂掙,「放開我,我不信你了。」

他掙得力氣有些大,以至於謝攸抱著他被手抓了幾下,寧沉愣怔地收回手,彎腰埋進謝攸懷裡,瓮聲瓮氣地說:「對不起。」

他撓人都沒什麼力道,謝攸不在乎,抱著他回到床前。

寧沉上了床又要下去,謝攸伸手按住了他,「好,我答應你。」

他妥協了,「明日我派人去請他過來。」

得了謝攸的准允,寧沉終於安分,他躺在榻上,一隻手緊緊拉著謝攸的袖子:「那你可要答應我,我只要何遙一個,別的都不要。」

這話說得膩歪,謝攸難免吃味,俯身過去勾著腰問寧沉:「那若是我和何遙,你選誰?」

寧沉眼睛滴溜一轉,:「那你說嘛,你讓我選誰我就選誰?」

他這水端得平,謝攸想狠捏一把他的臉,臨了沒下得去手,輕輕捏了一下就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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