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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努力地抬起手,以一個不那麼重卻很堅定的力道推開了謝攸。

往常恨不得貼在謝攸身上,這還是頭一回他想要掙脫謝攸的懷抱,謝攸微微愣了愣,問他:「怎麼了,可是我弄疼你了?」

寧沉卻搖搖頭,他低著頭,欲言又止地抿了抿唇,唇上的血口還在往外冒血,那猩紅的血被蒙面的巾帕遮住,沒人看出他咬破了嘴唇。

謝攸見他表情不大好,喉間發出一個疑惑的音,上前一步想去摸寧沉的臉,可寧沉卻很抗拒地後退了一步。

那雙很大的眼睛裡盛的不再是愛意,只有對謝攸滿滿的牴觸。

那眼神如一把刀扎在了心口,謝攸慌了。

他說話有些急,「先前的事是我沒說清楚,當初成婚……」

一聲呼喊打斷了他,謝攸蹙眉回頭,看見遠遠地行來一輛馬車,馬車上的人手忙腳亂地跳下馬車,步子笨拙地朝謝攸跑來。

走近了些,那人就地一跪,頭重重磕在地上,「近來城中疫病橫行,微臣實在無用,竟讓那賊子混入城中,差點傷了侯爺。」

這人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謝攸瞥了一眼轉身欲走的寧沉,沉聲道:「等我。」

怕寧沉要跑,他還特意強調,「片刻就好。」

寧沉無措地看了一眼何遙,誠然他很想跑,可他也知道,謝攸追上來必然不會就那麼回去,若是沒有個答案,他興許不會就這麼回京。

雖說和離書早已放在侯府,但那信也不知道有沒有送到謝攸手中,還是當面和他說明白為好。

寧沉往後退了幾步,他壓低聲音與何遙說:「你去找找寶才,找到他以後就在城門等我,我同你們回去。」

何遙看起來有些遲疑,他伸手抓住了寧沉的手腕,不太信一樣:「當真?」

他擰著眉,「我怕你被侯爺哄兩句就跟著走了。」

這話實在不給寧沉面子,寧沉不知道自己該拿什麼讓何遙放心,只能和他保證:「你信我,我一定跟你們回去。」

何遙拗不過他,無奈地搖了搖頭,他說:「若是過了申時你還未出現,我一定會來找你,然後把你帶回去。」

寧沉飛快點頭,催促一樣推他兩下,「你快去找寶才吧,也不知他那邊有沒有事。」

何遙一步三回頭,半信半疑,不情不願地走了。

寧沉知道自己是藏了私心的,怎麼說也和他做過夫妻,他也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就和謝攸結束。

謝攸餘光緊盯著寧沉,生怕他不聽自己一句解釋就走了,好在他只是和何遙說了兩句話,並沒有要走。

「侯爺?」雍州知府方才說了一通好話,說完半天沒等到謝攸回話,額頭冒出汗來。

他這幾日做的不算好,尤其今日還讓那亂匪撞上謝攸,此時就怕謝攸治他的罪。

謝攸回過神,眉頭微壓,「說說這幾日城內的情況,傷亡人數,醫師幾何,還有多少人可用?」

雍州知府一五一十說了,眼看著謝攸表情越來越凝重,一個哆嗦跪倒在地。

額頭的汗珠落在地上,氤氳了一片濕痕,卻連擦也不敢擦一下。

謝攸不怒自威,分明才弱冠的年紀,久居高位的威壓也足以顫顫巍巍地求饒。

他從北疆一路疾馳而來,走到毗鄰的郡縣才聽到些風聲,這才得知雍州正身處水深火熱中。

知府低著頭認罪,謝攸俯視著他,話音肅然:「若能將功補過,便不治你的罪。」

知府感激涕零,說了一通話,被謝攸踹了一腳,他不耐道:「別說空話,去做事。」

他下了幾道令,知府恭敬地應了,帶著人忙活起來。

藥鋪的藥又熬好了,下屬指揮著人把藥分配下去,不多時就分好了藥。

寧沉守在原地,他半張臉被蒙得嚴嚴實實,只能看見一雙眼睛。

謝攸也圍了面,他大步走過去,在離寧沉不遠的距離停下,他看著寧沉,問:「這些日子,你過得可好,有沒有受欺負?」

寧沉搖頭,明明知道謝攸為何要來,還是問他:「你怎麼來了?」

謝攸垂眸看他,「聽說你來了雍州,北疆的戰事勝了,我就連忙趕了過來。」

他環顧四周,低低地道:「我也不知這雍州怎麼成了這副樣子,還是來了才知曉。」

他上前一步,離寧沉距離很近,他說:「可否和我講講,你為何來雍州,又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他伸手要去拉寧沉,才剛碰到寧沉的肩頭,寧沉側身,沒讓他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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