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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初也未和人交過心,莫名其妙就知道了自己是斷袖,還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了,這個中緣由,只有他自己清楚。

到了寧沉面前,顧著那微妙的自尊心,一次次對他視而不見。

最開始朦朧看不清的感情,等寧沉走了他才後知後覺。

所以寧沉現在冷落他都是應該的,他自作自受罷了。

寧沉不知道為什麼謝攸突然變得有些難過,他慌亂地伸手去碰了下謝攸的臉,遲疑地問他:「你…怎麼了?」

謝攸臉上不大好看,雖然還是面無表情,但寧沉就是能看出他情緒低落。

謝攸突然趴在了寧沉膝上,聲音悶在衣料中,謝攸悶聲問:「寧沉,我們還未成婚前,見過的幾次面,你還記得嗎?」

寧沉點了點頭,想到謝攸看不見,又開口說:「記得的。」

可能是為了安撫謝攸,他強作鎮定地笑了下,「你總是被他們捧著,我只能遠遠看著你,你當時,很……」

寧沉緩緩笑道:「你總是那麼厲害,我隔著人群看你,看你騎馬射箭,看你眾星捧月,但你從未注意到我。」

謝攸突然抬頭,他眼睛裡冒著紅血絲,篤定地說,「我注意到了,隔著那麼多人,我也看見你了。」

寧沉怔住,笑容有些僵,「你騙我。」

第62章

寧沉以為他不記得自己的,連成婚後謝攸都沒拿正眼看過他,更別說以前了。

不像當初被謝攸一個求娶就砸得欣喜若狂,現在他已經不敢信了。

他防備著謝攸,畢竟他真的很好騙。

他固執地盯著謝攸,謝攸伸手環住他的腰,聲音低低的,「

第一回是上巳節,你那時還年幼,興許記不清了。」

第二回是在曲水流觴,你躲在寧玉身後,偷偷喝了一口酒,是被寧玉抱回去的。」

其實寧玉以前對他還好,那時寧敏養在祖母身邊,幾個弟弟中,寧玉和寧沉更親。

他偶爾會帶著寧沉出門,寧沉很依賴他,總像個尾巴一樣跟著他。

後來寧敏回來了,寧玉開始漸漸疏遠他,一邊是自己親弟弟,一邊是自己庶出的弟弟,孰輕孰重,寧玉曉得。

雖說寧沉多病,爭也是爭不過的,但大抵是寧敏覺得他奪走了自己哥哥的寵愛,總在一些小事上為難他。

起初寧沉還巴巴地等著寧玉給他做主,後來發現就算他什麼事也不惹,寧玉也不會站在他身邊,他就再沒有抱過希望。

那回寧敏把他困在房中,他餓了兩日,被看不過去的下人放出來時,他找了寧敏打了一架。

寧敏比他年幼,寧沉身體雖然不好,但打起架卻是不要命的,好不容易被下人推開,寧沉髮絲散亂,手臂上被寧敏抓出幾道痕。

寧敏比他慘,臉上都是抓痕,頭髮也被揪走一撮。

可寧玉來了之後,先是不分青白地訓了他一頓,隨後吩咐下人關他半個月,讓他好好反省。

他問寧沉:「認錯嗎?」

寧沉扭開臉,眼睛睜得很大,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倔著說:「不認。」

他被關的兩日,只吃了兩個饅頭,又餓又渴,身子微微顫著。

餘光看見寧玉抱著寧敏在哄,寧沉抹了一把淚,轉頭對寧玉說:「我不認你這個哥哥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跑回屋了。

自那以後,他再也沒有和寧玉主動說過話。

和寧敏偶爾會起衝突,但他不會動手了,因為府里所有人都站在寧敏那邊。

沒有寧玉帶著,那些世家公子聚會不可能給他遞貼,所以他再也沒有機會去見謝攸。

寧沉很久沒有想起寧玉了,在他眼裡,寧玉曾是對他很好的哥哥,後來他成了別人的哥哥。

平日在府里遇見,他總是悶頭走過,說過不認他了,那就是不認了。

他性子看起來軟,其實比誰都倔。

最後一次見謝攸,那時的謝攸弱冠之年,他在宮內行的冠禮,聖上親自為他取的字。

謝攸才十六就守在邊關很少回京,那日楚國來朝,一場射弓宴,京中的世家子都去了。

說是射弓宴,實際是兩國隱隱的較量。

那是一個很好的春日,謝攸一身絳紅騎裝,袍長及膝,冠發束起,他駕馬前行,弓箭穿過靶心,十發十中。

楚國使者臉色鐵青,眼看著自家皇子遜了謝攸一籌,揮袖離去。

寧沉也去了,說不清到底是去見謝攸還是去湊熱鬧,他沒和寧玉一起,自己早早走到郊外等。

他原先尋了個位置坐下,人一多就被擠到了邊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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