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頁(1 / 2)

寧沉:「……」

緊接著的是寶才看慣風雨的故作老成:「我都習慣了,以前在侯府就是這樣,他們才不在乎我們這些下人的死活,夫妻感情那可是極好。」

寧沉走近了些,膳房門是合上的,裡頭的何遙正在洗菜,寶才圍在鍋爐旁燒火蒸米。

燃柴在灶中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鍋中熱氣騰騰地咕嚕響著。

何遙洗菜的動作頓住,訝然道:「既然感情好,那侯爺怎麼不肯承認,還把小寧沉都逼走了?」

寶才嘆一口氣:「侯爺嘛,大抵是幼時老將軍和老夫人薨逝,他早早就得撐起謝府,所以養成了這種內斂的性子,喜歡什麼都不肯說,總悶在心裡。」

似是覺得好笑,寶才哼笑道:「侯府的下人眼睛厲害著呢,若是侯爺真不喜歡他,早就拜高踩低了欺負他了。」

何遙還未聽懂一樣,打斷了他問:「可寧沉每次來尋我,都是一副被欺負狠了的樣子,我以為他在侯府過得很不好。」

寶才滿臉自得:「雖說侯爺對公子不好,但下人從未短過他吃穿,遇上了也是恭恭敬敬的,都是怕他記著呢,侯爺喜歡的人,誰敢對他不好。」

說到這兒,寶才無奈搖頭:「整個侯府的下人都知道他心悅寧公子,只有侯爺自己不知道。」

不止是屋裡的何遙愣住了,屋外的寧沉也愣住了。

腳下被禁錮了一樣動不得,寧沉滿臉懵然,萌生一股荒謬之感。

一直所求的東西近在眼前,只隔了一層霧就能撥開,但他一直沒敢去撥。

謝攸這人心裡想什麼都總不肯告訴他,寧沉原還不覺得有什麼,現在聽寶才一說,實在令人啼笑皆非。

快要傍晚了,山頂風大,寧沉攏了攏衣裳,覺得有些冷了。

屋內的兩人熱火朝天,已經開始炒菜,寧沉抬手要敲門,肩上被輕碰一下,謝攸給他披了一件氅衣。

他手裡拿了藥,是剛去師父那兒要來的,指腹磨過寧沉的唇,寧沉微微啟唇。

牙齒瑩白,先前咬出的傷口已經不流血了,兩人靠得極近,謝攸扣著他的下巴,把藥按在他的傷口上。

很苦,寧沉想要把藥吐走,但牙齒被謝攸按著,只能張著唇由他弄。

聲音含糊不清,「我不要。」

謝攸面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只說:「等等。」

藥需得敷一刻,他被謝攸帶到院中坐下,藥含久了嘴裡越發泛哭苦,寧沉想抗議,可扣著他的那隻手紋絲不動。

情急之下,寧沉伸手胡亂摸他,摸到謝攸的腰,他用了些力氣在上面掐了一下。

力道很重,謝攸面色不變,扣著他把他另一隻手也牽住。

被迫吃了幾口苦藥,舌尖的疼都不如這藥來得難受,寧沉皺著臉,喉中嗚嗚說出幾個字:「我生氣了。」

說完,扣著他的手鬆開了,謝攸說:「好了。」

寧沉憤憤地將藥吐了,被苦得直哆嗦,走之前朝謝攸背後推了一把,他連著喝了好幾口水,嘴裡的苦味好像還揮之不散。

這麼個不大不小的傷口,何至於用藥,再過兩日就能好,謝攸太小題大做。

寧沉轉悠回房,摸了幾顆蜜餞含進嘴裡,再晃悠回去的時候,半路被何遙堵了。

何遙頗有興致地掐他的臉,眼裡全是看熱鬧的意思:「你方才侯爺做什麼?他怎麼一直摸你?」

寧沉喪著臉,冷哼一聲,怒道:「他方才給我敷了很苦很苦的藥,我煩他!」

他們在一起,總能把原先很好的氛圍弄得一團亂,何遙呵呵笑一聲,覺得好笑,笑過以後又跑回膳房。

打打鬧鬧地用過晚膳,謝攸替寧沉抱著圓圓,不經意地跟在寧沉身後,和他一起進了寧沉的臥房。

寧沉一腳邁進去,轉頭從謝攸手裡奪走圓圓,把門摔得哐當響。

屋外的謝攸輕輕敲門,聲音透過木門傳入屋內,寧沉還在生氣,沒好氣地喊:「做什麼?門都要被你敲壞了。」

敲門聲停下,聲音穿過門透著股沉悶感,謝攸問他:「我今夜該睡哪兒?」

山上一排屋子被占完了,空屋要麼堆了醫書,要麼堆了藥材,讓謝攸去住是萬萬不可以的。

且不說都沒收拾好,讓侯爺同藥材一起睡也是不行的。

寧沉嘀嘀咕咕地拉開門,屋內的景象映入眼帘,謝攸目不斜視,一雙銳利的黑眸只盯著寧沉,那目光太灼熱,像要把人拆吞入腹,寧沉忽然猶豫了。

他不滿地嘟囔:「之前說你只上山,沒說要你留宿。」

謝攸站直身子,大抵就是故意要寧沉心軟,他眉眼掠下,靜靜地說:「既然這樣,那我就下山了。」

說要下山但沒說要走,他輕聲道:「聽說夜裡那瘴氣容易迷路,若是我迷路了,明日你能不能來替我收屍?」

最新小说: 不就是拾荒嗎 重生後再嫁高門,她擺爛了 穿越六零成為俏寡婦 靈氣復甦後死鬼竹馬爬回來了 病美人被攝政王強娶後嬌寵了 土匪!演戲不可以親嘴 今天我能退圈了嗎[娛樂圈] 我在地府賣盒飯 月影星疏 娘娘每天都在斷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