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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坦誠。

祝卿安:「你怎麼過來了,不是在忙?」

「小心。」

蕭無咎拉他到身側,避過突如其來的人潮擁擠。

祝卿安撞到了蕭無咎身上,雖然立刻站好,蕭無咎也放開了手,他仍然看到了蕭無咎眼底的認真,仿佛剛剛不是簡單的擁擠,而是遇到了什麼生死危機。

怕他跟別人跑。

怕他不小心死掉。

真就這麼不放心?

蕭無咎:「誰都會死,我也一樣。」

哦,還怕自己死了,沒人這麼保護他。

祝卿安感覺這一瞬間,似乎觸碰到了蕭無咎內心的某處柔軟。

「那你可要再努力一點。」

他微微一笑,抬眼看蕭無咎,眸底映著四月暖陽,繁茂梨花:「我身邊的世界,也很有趣,五彩斑斕,引人入勝。」

第34章

河邊老頭還是哭了, 嗷嗷哭,像個任性的小孩。

「咱不哭不哭哦,今天中午有紅燒肉, 燒的軟軟爛爛,非常入味的肉肉, 你不是最喜歡?」

「回去跟大爺爺殺一盤棋好不好?他昨天悔棋耍賴,今天咱不讓著他!」

「栓子那個不省心的破孩子, 晨間扎馬步又偷懶了,他只喜歡看兵法布陣,不愛練武,這怎麼行呢, 上戰場要吃虧的呀, 方爺爺你快跟我回去, 好好管管他,我覺得不打兩頓是不行的!」

不多久, 方冬來就被定養堂的孩子和老人帶走了, 嘰嘰喳喳的人群外,留下一個老婦人, 孩子們對她擠眉弄眼,她微笑著朝孩子們揮手。

她的手掌很寬大, 上面有些裂口, 生著一雙大眼睛, 雖兩鬢斑白,皺紋爬滿臉龐,也能看出年輕時必是美人,哪怕這把年紀,仍然氣質和善穩慧, 讓人看起來很舒服。

她腰間掛著荷包,荷包上繡樣……是一隻小羊。

就……和方冬來剛剛悼念的亡妻很像。

如果阿秀老了,大抵就會是這樣子。

走的晚的年輕人們怔住:「你——」

「莫怕,我是人,不是鬼,我家老頭子,多謝大家照顧了。」阿秀目光掠過年輕人們,笑容慈祥極了。

不明就裡的圍觀人群:……

她沒死?那老頭子剛剛悼念……是不是有點晦氣?

阿秀手腳麻利的收拾河邊燒過的香燭紙錢:「今日是我生辰,也是我那三個兒子……的忌日,五年前今日我又在河邊踩空差點溺死,那老頭嚇著了,就病了,平時挺好,就一個普通的煩人的老頭,但每年到這時節,總會胡塗一陣,短則十日,長則一月,不記得我還活著,就認為我沒了,和兒子們一起,偏偏這段時間,他看到誰都沒事,就是不能看到我,會以為見了鬼,病更重,沒法子……只能麻煩大家一起幫忙照顧著。」

「多謝大家,和街坊老友們一起照顧他,沒嫌這老頭煩,還這麼暖心地縱著他,慣著他,他一個快進棺材的老頭,何德何能啊。」

「奶奶您這麼說就見外了不是?做個走馬燈又不是多大的事,而且侯爺還設了一百金的獎勵呢!」

「就是,奶奶這燈您喜歡麼?您喜歡,咱們就沒白做。」

「若不是做燈,咱們也聽不到您二位年輕時的浪漫故事不是?能知曉,有這麼一點點參與感,我們都很榮幸,您還活著可太好了,我剛才眼淚都要哭幹了,我們真心期望您能長壽,也希望老爺子健康高壽,看著他守護的中州越來越好!」

秀娘笑了:「有你們這些好孩子,有中州軍,我和老頭子每天都能高興的多吃兩碗飯,怎麼能不好?當年的小世子都長成了,中州軍在外所向披靡,我們啊,放心著呢!」

圍觀人群接受了又一波震撼,震撼完,才想起,對啊,既是祭奠亡妻,為什麼要來這裡,而不是去墳邊?

原來根本就沒有墳。

白子垣看向一臉平靜的祝卿安:「你知道?」

祝卿安:「你不是也知道?」

「我知道是因為我是定城人……」

白子垣九年前才開始跟著蕭無咎混,那時年紀小,街上要飯來著,無賴又不懂事,要不是老翟主公幾個輪流管他,他成不了今天這模樣,對戰爭的理解,對定城的感情,都是一點點積累的,很多事當年不知道,這幾年也陸陸續續明白了,包括定養堂。

但祝卿安不應該知道啊:「你——」

祝卿安:「看相,算命,我問過他八字,你忘記……哦對,那日你不在,給孩子們幫忙練陣去了,我同寬寬說過,他贊同我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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