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算能賺錢,對你也大方,你都不見,他還送了那麼多禮物,」葭茀笑著看她,「霜霜啊,咱們這個閣,活在當下,沒誰不會享受,就你多年過得跟個尼姑似的,這有人都送上門了,你要不體驗體驗? 」
「你不想麻煩,不想成親都沒關係,先把人用了,嫌棄了就踢走,你只管自己開心,其它的都不是事,要是不小心揣了娃,也不用怕,我給你養!」
「閣主!」
含霜實在不想聽她胡說八道,直接轉身跑了:「我去檢查下防衛!」
葭茀撐著下巴,笑了好一會兒。
她就說,哪有姑娘不會臉紅,只不過是沒有遇到對的人。
含霜性子冷淡,少與人調笑,基本也沒有害羞過,哪怕親眼看過多少男女之事,她也從不臉紅,多少姑娘羨慕她不開竅,不用嘗情愛之苦,她卻只是心疼。
該要有這樣一個人的,該要有人欣賞她的霜霜,照顧她的霜霜,陪她的霜霜一輩子。
霜霜值得最好的。
商言是吧……你最好給我努力一點,若不能讓霜霜開心,老娘扒了你的皮!
一炷香後,身後門無聲打開。
葭茀沒回頭,都知道不是含霜,是另一個。
「你還知道來……」
她素手把茶壺一推:「給我倒茶。」
來人身材高大,肌肉健壯,正是那日為他打架,貼了假臉的翟以朝。
翟以朝還真給她倒了杯茶,之後遞了張紙條過來。
葭茀看到紙條上的字,立刻坐直,茶水也忘了喝,眼梢微微眯起:「竟然是造船廠……中州侯厲害啊。此事,你們那軍師,我那弟弟,知不知道?」
翟以朝眼帘微垂,看著女人妝後更為嫵媚明亮的眼,沒說話。
葭茀手拂過去,搭在他胸前:「問你呢,說話啊。」
她並沒有過多動作,沒有挑逗,沒有不禮貌,可她的氣息本就有侵染性,只是這麼輕輕搭著,就已然讓人無法忽略。
翟以朝拉開她的手:「閣主自重。」
葭茀大笑:「你一個老流氓,還敢讓別人自重?前番抱著我時,你怎麼沒嫌重?」
翟以朝把茶杯往前推了推:「喝茶。」
葭茀笑的意味深長,當真喝了茶,於男女之事,她向來極懂分寸,拉扯不能過,很快收了笑,湊近低聲:「你去告訴我那安安弟弟……一定管用。」
翟以朝沒立刻動。
「好了,信我,」葭茀看他,「我何時騙過你?」
……
祝卿安很快得到了消息,白子垣帶過來的。
他不知道這中間怎麼操作,蕭無咎費了多少力氣,得到了這信息,但既然知道了,就得幫忙想辦法。
造船廠,蕭無咎已經派人去包抄了,可護送逍遙香的人已經出發,且行進路線非常隱蔽,不利伏擊,他們是可以立刻去堵,但對方比他們熟悉路線,很容易隱蔽起來,讓他們找不著,一旦遇到截擊,對方一定會發信號,讓這邊知道。
韋天鵬一旦知道,就會提防警惕,或更改計劃,他們這邊就不利了。
畢竟他們的目的,不只是把這些東西找出來這麼簡單,還不能讓它蔓延,被心術不正的人知曉。
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護送者改變路線。
可路線是早早定下的,怎麼改呢?這麼重要的事,這麼臨近的時間點,不大好辦。
祝卿安眼珠轉了下,突然看向白子垣:「小白啊,你現在是不是很空?」
白子垣伸手去拿茶壺,並不空:「剛剛打了一架,渴死了……」
可一口茶還沒喝到,鮮果還沒塞進嘴裡呢,就被祝卿安奪走了。
「我知道你一腔熱忱,最喜歡幹活了,再去外面逛一圈怎麼樣?」
「義父!」白子垣握住祝卿安手……里的茶壺,「小弟再好使,也不能當牲口使吧!」
祝卿安只是想親手給他倒茶,也真的倒了一杯,親手遞給他,微微一笑:「有熱鬧看哦。」
白子垣不解,熱鬧在哪裡?
祝卿安指向窗外,商言的方向:「喏,商公子在追求他的含霜姐姐,奈何姐姐太冷淡,你要不去幫個忙?」
當媒人?
媒人好啊,男男女女情情愛愛之事最有趣了,那個含霜姐姐何止冷子冷,脾氣還不好呢,萬一動了手,商言公子的臉一定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