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起水壺添水,水氣氤氳,如縹緲仙氣,視野更加朦朧,可對方的身體,肩線,鎖骨,若隱若現的胸膛,莫名更加清晰。
「不要泡太久。」吳宿目不斜視,準備離開。
「地上的東西,」謝盤寬卻道,「撿起來。」
吳宿蹲身去撿,立刻認出了翟以朝的字,一目十行看完:「你要回去?」
他剛要站起,浴桶里嘩啦一聲,謝盤寬的腳突然伸出來,踩在他肩膀上:「我讓你起來了?」
謝盤寬一向是好看的,眉目俊雅,氣質出塵,做什麼都很有姿態,哪怕洗澡熏出的眼角紅暈,都格外誘人。
吳宿喉結滾了下,就這麼看著對方修長白皙的小腿,越過浴桶,隱在水下,再然後,是潤粉如玉的皮膚,盛著水珠的鎖骨,漂亮修長的肩頸線條,貼在頜下,被水打濕的發縷,以及居高臨下,意味不明的眼神。
他伸手握住踩在肩上的腳踝:「你……怎麼了?」
謝盤寬冷笑一聲,掙開他的手,後腳跟勾住他肩膀,往裡用力——
木涌沿太硬,吳宿不想傷了謝盤寬,只能隨著他的力道,跌入浴桶,周身濕透。
衣服貼著身體,繃出緊實肌肉。
這位話不多的中軍將,穿上衣服和脫下衣服,簡直判若兩人,褪去白日裡的穩重可靠,現在的他肌肉賁張,男性荷爾蒙十足,帶著說不出的狂野勁,聲音也是。
「你這麼玩,我恐會冒犯你。」吳宿看向謝盤寬的眼神深極,濃極。
謝盤寬挑眉:「不裝啞巴了?」
吳宿垂眸。
謝盤寬伸手捏住他下巴:「在看哪裡?嗯?」
「沒……」
「不許撒謊。」
「你的鎖骨,」吳宿視線在對方肩頸線條流連,捨不得離開,又不得不離開,「很漂亮……你不喜歡,我不會再看。」
未料一抬眼,瞳眸映入對方穠麗的臉,含波帶水,似看誰都深情的眸,更加淪陷。
吳宿怔住。
謝盤寬勾唇:「若我允許呢?」
吳宿心臟狂跳。
謝盤寬拽住他衣領,拎到面前,眼睫微垂,氣息糾纏:「若我允許你……更近呢?」
吳宿控制的很辛苦,手背青筋鼓起,呼吸也有些不穩:「什……什麼意思?」
謝盤寬:「吳宿,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
吳宿再也忍不了,撲過來,大手扣住他後腦,吻咬他的唇。
謝盤寬笑了。
「慢一點,別這麼急……」
吳宿慢不了一點,吻的特別凶,特別深,好像很怕這輩子,只得這一次機會。
謝盤寬呼吸急促,推開了他:「你乖一點……」
吳宿雙手力道未松,眼底似燃起熊熊火焰,第一次,不想聽謝盤寬的話。
謝盤寬右手撫上他的臉:「乖一點——我就允許你,取悅我。」
「你最好別反悔……」
吳宿抱起他,走出屏風,床畔有風吹過,淺紗隨風輕晃,交織出纏綿身影。
……
白子垣沒等來翟以朝,也沒等來謝盤寬,甚至連中軍將吳宿都跟放飛了的野鴿似的,不認得家了!
他急得團團轉,怎麼回事,這個家能靠他小白龍了麼!
也行,反正你白爹在這鎮著呢,這個叫什麼蔡管的,想搶走小漂亮,斷斷不可能!就沖這個名字,你聽聽,菜瓜菜瓜,要多菜有多菜,要多瓜有多瓜,他能讓他把人搶走才怪!
小老虎呢?快,咱們雙白結盟,雙倍大爹,那就是爺爺,怎麼可以墮了威風!給這個什麼菜瓜點顏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