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垣:……
「唔,倒也不是不行,」桃娘想起一事,故意為難,「除非你幫我找到——我那日拋出去的繡球。」
繡球沒了,接繡球的人也不在,可見那人憋著壞呢,不知什麼時候會過來要挾她,白子垣肯定找不到。
白子垣心裡笑開了花,面上卻繃得一本正經:「這可是你說的!」
桃娘未察覺有什麼不對:「一言為定!」
白子垣這才把順來的東西給了桃娘。
桃娘打開一看,神色瞬間嚴肅:「快!趕緊找你家主公!」
白子垣:……
他這話還沒說完呢!
桃娘卻很著急,他只得先按下,帶她去找蕭無咎和祝卿安。
「……就是這個,好像是一道門的鑰匙,我見過類似的花紋,必是經行那骨器秘地的通道,」桃娘話說的又急又快,「我聽過那二人吹牛聊天,這個地方似在南邊,我們現在偷了這把鑰匙,他二人反應慢些還好,若不怕被追責,立刻告知上級,我們便抓不住這先機了!」
必須得快,快點拿著東西,去這個秘地!
「南邊?」祝卿安若有所思,「你確定?」
南邊可是懸崖。
桃娘也探過附近地形,怎會不知:「我原本也疑,可我確定,我沒聽錯他們的談話。」
祝卿安心念一動,指尖掐算:「咦?」
這南邊懸崖,好像的確有點東西,只是怎麼過去……得自己找。
蕭無咎見狀,立刻有了決定:「你二人拿到此物,想來會引起他們的注意,反倒不太方便,這南邊,我帶祝卿安去,小白帶著桃娘,去北方探一看,看能否接近行宮——」
祝卿安也叮囑:「那邊山高路險,你們首要當珍重自身,若能至行宮邊緣,必會有容無涯的人阻攔,我們這邊會幫忙想辦法,牽制容無涯一會兒,只要他命令過不去,那邊就不會追迫你們太緊。」
說完,他看看小白,再看看桃娘,還加了一句:「你們這年紀,扮成鬧彆扭的野鴛鴦,倒是方便。」
白子垣高興的恨不得飛起來:「好啊好啊,我們這就去!」
桃娘:……
但方法的確適宜,她並未推脫,而且,中州侯和祝卿安,也的確信得過。
二人很快離開。
祝卿安和蕭無咎,就得稍稍慢一步,既然說了,怎麼也得去擾一擾容無涯的視線。
找到容無涯時,他竟然真的在上香,為故去之人?
「總不能是陳國舅吧……」
這般虔誠,可一點都不像。
大殿內光線並不更好,但距離更近,祝卿安看容無涯面相,便更清楚,尤其子女宮——
他越發好奇一件事:「你真確定,容無涯是個太監?」
蕭無咎:「為何這般問?」
祝卿安就靠近,湊到他耳邊,說了句什麼。
蕭無咎相當意外:「怎麼可能?容無涯七歲就入了宮,不可能娶妻,且在他十三歲那年,因太后私通之事,宮中有一次大排查,對底層太監,是扒了褲子檢查的,他若身體未有殘缺,不可能活到現在。 」
容無涯卷宗資料,他全部看過,不可能記錯,一一說與祝卿安安。
祝卿安認真聽完,他不會不信蕭無咎的記憶,但他同樣相信自己的能力:「我感覺他不對勁,得試一下,主公可有法子?」
蕭無咎:……
「你讓我,去試一個人,是不是男人?」
祝卿安奇怪,平時沒看出來蕭無咎有這個忌諱:「那我去吧。」
他自以為很體貼,卻被蕭無咎一把拽回來,臉拉的那叫一個長:「乖乖待著。」
「那你去?」祝卿安更意外了,突然又不忌諱了?
蕭無咎:……
「且待時機。」
二人跟了容無涯一會兒,然後就發現,不用他們確定了,因為容無涯好像在找人,一個女人……他當真有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