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平侯好歹是諸侯,身邊防衛嚴格,對於毒物,警惕性很敏銳,但二師兄下的不是劇毒,而是讓人亢奮又萎靡,各種效果混合一體的東西,比如會讓人很興奮,很想找女人做色色的事,又堅持不了太久,還沒真刀真槍幹事,就會一泄如注,同時會憋不住,很想拉肚子,立刻就要去茅房……
總之,這幾個時辰下來,可把西平侯折騰的不輕,也所以,他在接到閻國師信的時候,異常憤怒,時至如今,他都還拿不起刀!
祝卿安沒有憐憫眾生的想法:「主公打死他!」
這狗東西,早就和閻老狗勾搭上了,不然前番怎麼會有那麼多便利,他那個仇還沒報呢!
蕭無咎正有此意,招式更加鋒利鏗鏘。
連白老虎都大聲助威:「吼!」
你行不行,不行虎上!欺負主人的狗東西,都得死!
到處換位置角度看熱鬧的馮留英:……
齊束好像偉大了一把,不想坐那個位置,還想以己身清除道路,西平侯沒力氣瞎使,蕭無咎也沒幹正事,先前對付閻國師去了,就他好像是個大冤種,傻子似的,真心在打仗奪天下呢!
西平侯很不想被蕭無咎咬住,奈何運氣就是差了那麼一點,沒能暗度陳倉成功,只能命令手下大開殺戒,務必要讓蕭無咎喪身於此!
他現在有點瘋,過往已經不可追,那便搶一搶傳國玉璽吧,誰拿到它,誰就是名正言順,反正所有人都在打,為什麼最後這個贏的不能是自己!
雙方打的激烈無比,一路從邊牆,打到了城裡最熱鬧的地方。
「快看!白老虎!」
「白虎啊啊啊啊!西方戰神!」
「怎麼會有這麼漂亮的白老虎,它還讓人騎!」
很快,有人看到了祝卿安。
祝卿安也看到了師父師兄們,以及衝過來的白子垣。
師父師兄們很好,沒一個人受傷,大陣也破的很順利,百姓們都很安全,就是白子垣……這孩子好像有點應激,上來就擋在了自己身前?
你家主公,蕭無咎,他可是一個人在往前沖,打西平侯所有兵呢!別說本身職責了,哪怕人情世故呢,你是一點都不在乎啊!
「小白。」
祝卿安嘆氣:「我這沒事,你去幫主公吧。」
白子垣憤憤回頭:「我才不受你的騙!」
他還記得上次在白沙島,被小漂亮騙的多慘,這次他堅決不會聽他的話!管小漂亮怎麼說,他就不走,就守在他身邊!
祝卿安:……
孩子大了,不好騙了。
「那若我拿你的繡球……同你換呢?」他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拿出那顆紅繡球,也不是故意去拿的,是剛才正好路過,又心念一動,感覺會用得著,現在果然。
白子垣登時氣的跳腳:「我就說我的繡球怎麼找不到了!原是被你偷走了!那我上回找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你是不是就看著我著急呢! 」
祝卿安摸了下鼻子,目光躲閃。
白子垣更氣:「我告訴你不行!換不了!只一個繡球哪裡夠,除非你叫爹! 」
祝卿安乾脆極了:「義父。」
白子垣:……
祝卿安低聲哄:「去吧,快點的,我這回是真沒事,你看,小白虎在呢,我師父和師兄們都在,我能出什麼意外?」
白子垣狠狠瞪著他:「看好我的繡球!」
高處屋頂,馮留英抄著手,看著小白龍一騎絕塵,沖向敵人,忍不住嘆氣。
同是在命師手上吃過虧的人,他真的很懂白子垣心情,就像當初,祝卿安不也成功騙過了他和齊束?命師的事,只要命師自己不願意,誰說什麼都沒用。
不過小白龍有點急了,你的觀察呢,哪邊有危險,你睜大眼睛好好看清楚啊!
「錚——」
忽有琵琶響,琴弦掄指掃過,琴音明亮高亢,描述的是沙場對陣,從列營點將,倒走隊埋伏……
是了,這琴曲,正是《十面埋伏》!
閣樓之上,有一女子抱著琵琶,低眉垂首,輕捻慢攏,正是桃娘。
白子垣聽到琴聲,心間一動,看到桃娘,戰意更勝!
桃娘答應給他彈曲子聽,而今聽到了,他又怎會辜負她的提醒!
要戰,漂亮的打,小心的打,贏的好看,也不可以受傷!
他與蕭無咎在戰場不知配合過多少次,根本不必說話,有時甚至連眼神都不用有,只看對方衝出去的方向,接下來的動作,就知道該怎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