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氏和江明珠、江明蓁兩姐妹經歷了一路的顛沛流離才平安到達青州,聽說了要打仗的消息之後搶急忙慌地找過來。「真的要打起來了?」
「這誰知道呢?不過你也不用太著急,就算是打起來,總不能打到城內。最多就是物資緊張了點,實在不行還可以走。」江新月抱著小昭昭,耐心地解釋。
小昭昭看到屋內來了三個陌生人,吭哧吭哧爬下娘親的懷抱,找到自己的小木劍之後又爬回去,對準范氏戳戳戳,嘴裡還「咿咿呀呀」地叫著,像是在問「你們是誰」。
范氏渾身僵硬,不敢動彈,愣生生地被戳了幾下。
就沒見過這麼霸道的孩子。
江新月托著孩子的肚子將人拖了回來,捉住她的小手打了幾巴掌:「這是三外婆,誰讓你用木劍戳人的。再這樣下去,我非把你的木劍收走不可!」
小昭昭能察覺到自己的娘親凶自己,抬起腦袋用水汪汪的眼睛盯著自己的娘親,咧著嘴露出小米牙裝可憐,繼續咿咿呀呀著。
「沒事沒事,你和孩子計較什麼?」范氏連忙擺手。
「去和三外婆道歉。」
江新月拍了拍小昭昭的屁股,小昭昭仿佛真的聽懂了一般,爬過去之後把手裡的小木劍交給范氏,「啊啊」了兩聲。
范氏一時不知道應該做什麼,手足無措地擦了擦手。
昭昭歪著腦袋陷入到疑惑當中,往常只要將自己的寶劍給大人摸一摸,就立即有人滿臉笑容地把她抱起來,怎麼今天這招不管用了?
唇瓣深深抿起,她不甘心地爬到范氏的腿上去,強行抓起大人的兩隻手臂抱住自己。
等穩穩坐在范氏懷裡耀武揚威時,抿起的嘴角才往上彎了彎。
就說嘛,世界上哪裡有人會不喜歡她。
同輕鬆的昭昭比起來,范氏已經不能用緊張來形容了,抱著軟綿綿的孩子就像是端著易碎的瓷器。她怕緊了弄疼了孩子,也怕一鬆手孩子摔下去。
她也是曾經闊綽過的,知道高門大戶里對待孩子都十分重視,平時磕著碰著身邊的下人都要被罵幾句。
現在她連丫鬟都算不上。
人一旦出現階級之後,上位者尚且沒怎麼樣,下位者就已經開始誠惶誠恐。
小昭昭坐了一會,覺得沒意思,又攀著范氏的手臂看向旁邊的兩位大人,咿咿呀呀用自己的小奶音問話,就是沒人聽得懂在問些什麼。
江明蓁對小孩子挺感興趣的,溫聲和她交流。江明珠起初冷著臉,可當小孩子肉乎乎的爪子搭上自己的手背時,她的冷臉險些沒能繃住。
而趁著姐姐出去交際的功夫,小明行也爬到娘親的腿上,窩在娘親懷裡。
小昭昭回頭一看,連自己最心愛的小木劍都不要了,立馬爬回去和弟弟爭了起來。
還沒眨眼的功夫,兩顆湯圓就打起來,誰也不讓誰。
范氏傻眼,猶猶豫豫伸出手。「要不要把兩個孩子分開。」
江新月深吸一口氣,忍住沒有發火:「算了,兩個人見天都在掐架,過一會又好得和什麼似的。」
范氏也養過孩子,聞言果斷將手收了回來。
有孩子在中間牽絆,幾個人雖然都擔心外面的情況,但是也沒到魂不守舍的地步。
直到第八日的晚上,裴延年才帶著人回來。
范氏聽到消息之後就魂不守舍,打了聲招呼之後就匆匆帶著兩個女兒朝著前院趕去。
等看到如同在灰土中爬出來的江叔名時,范氏的眼淚瞬間就下來了,快步衝上去將人一把抱住。
江叔名當即疼得自己的面容都開始扭曲,護著自己的胳膊叫喚:「疼疼疼。」
范氏的眼淚掛在臉上,鬆開手想碰他的胳膊又不敢碰。「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大事,就是火藥爆炸時差點沒躲開,被碎石劃了一道口子,養養就好。」
聽到「火藥爆炸」四個字時,三位女眷的都變了臉色。
江叔名怕她們擔心,沒說這場爆炸他原本可以躲開卻沒躲,而是用沒受傷的手塞進自己懷裡,從中間摸出五塊銀餅,憨憨笑著:「鎮國公給了賞,往後我們一家人能好好過日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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