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斷頭飯的感覺。
簡漁坐在乾燥的浴缸邊上,目光失焦地盯著浴室門。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在她身上吃夠了虧,所以在設計這套房時,李稷有意拆掉了反鎖的鎖舌,讓他可以隨時隨地推門進來檢查簡漁的情況,甚至是直接把她逮出去。
打電話求救嗎?
簡漁也是直到躲進浴室里時,才發現她的手機並沒有在身邊,可能被落在了島台上,也可能是李稷趁她不注意拿走了。
可就算有電話,簡漁也不知道該向誰求救,郎懷璋嗎?不可能。至於其他,李稷當初都沒事,現在也不會有。
而且,事情也沒有必要鬧成那樣。
簡漁承認,她就是心軟,很容易吃軟不吃硬,她不願和李稷糾纏下去,可是李稷手腕上那道疤痕,確實又在不停地挑撥她的神經,讓她頭暈目眩。
不得不說,李稷賣慘是真的賣對了。他確實從競爭對手上學到了很多。
簡漁苦澀地一笑。
浴室的玻璃門上貼出了高大的黑色剪影:「要我幫忙嗎?」
簡漁:「不……」
玻璃門直接被推開了,她和沐浴完,穿了絲絨浴袍的李稷直接四目相對。
李稷看到她仍舊衣衫整齊,淋浴間地板乾燥無比,並不意外,他抬步向前,簡漁忙說:「我自己來。」
李稷:「不洗也沒關係,你總是乾淨的。」
簡漁趕緊從浴缸上跳了下來:「不,要洗的,你出去。」
李稷:「我幫你。」
簡漁僵硬地看著他。
沐浴是比正題更為羞恥的事,簡漁一直這樣以為,男人的手可以理所應當地遊走過各個角落,仔細揉涅,輕重隨意,即使有時候她覺得受不了了,對方還會一本正經地說:「力道太輕了會洗不乾淨。」
配著那張認真的臉,倒把她襯得格外放縱。
這種羞恥感,又往往會激發出另一輪新的刺激。
因此簡漁一直都很抗拒共浴,何況又是當下,哪怕她盡力把自己當作一個沒有知覺的人台娃娃,可是李稷貼近的氣息太過滾燙,指骨的擦碰得存在感極強,讓她整個人都止不住得僵硬。
李稷察覺了她身子的緊繃,嘆了口氣,湊上來吻她:「放輕鬆,我又不會吃了你。」
計劃之外的吻讓簡漁大腦空白,她被動地被李稷抱在懷裡,感受著他帶來的強烈刺激,四處點火,一同爆發,她的理智在被燒得乾涸,幾近崩潰。
她努力扭頭,躲開李稷的吻:「不行,我還是不行。」
這不是謊言,李稷用他的手指感受過了,簡漁只有不知所措的緊張和僵硬,沒有任何的興致。
如果強行進行下去,一定會傷到她。
這和過去又不同,在那個混亂的時候,簡漁也和他爭吵也不想和他做,但她的身體還是有感覺的,她的身體還在愛他。
李稷抽回了手指,低頭垂眸半晌:「沒關係,我願意為你服務。」
他用舌取代了手。
簡漁沒有任何選擇的,被動地承受著這一切,感受寸頭毛糙的觸感在退根部來回刺激她,她很快發現了,比起被咬被含被口允,她更加喜歡欣賞李稷跪在她面前,服務她的這個姿勢。
她為李稷的低頭臣服而生出了無限的感覺。
最後,李稷去浴室自我解決了,她躺在濕漉漉的床單上,半晌都沒緩過勁來,直到半合的浴室門裡傳來李稷無法壓制的船吸聲,還有因為欲.念因此叫她名字時那朦朧性感的聲音,她才臉紅地坐了起來。
李稷在引誘她。
她確信這個事實,所以不想再在這個臥室繼續待下去了,今晚已經足夠瘋狂了,她夠了。
簡漁彎腰撿起衣服,一件件穿好。
「大半夜的穿那麼整齊幹什麼?」李稷的聲音沙啞,很有磁性,由遠而近地飄來,隨之一同接上的是他寬厚的赤/裸的懷抱。
他帶她摸過了,確實有八塊線條分明,排列齊整的腹肌。
簡漁冷靜地說:「今晚你的目的也達到了,我可以回去了吧。」
李稷窩在她的肩頭,很依賴的姿勢,只是他的話一如既往地強勢:「凌晨兩點,誰帶你回去?」
簡漁抿住了唇。
她討厭現在這個李稷。
李稷見她沒有說話,就趁機開始黏黏糊糊地親她的脖子:「留下來吧,太晚了,明天送你去上班。」
簡漁被他的手臂圈在懷裡,躲都躲不開:「別親,別留下痕跡。」
李稷不快地咬了一口。
簡漁跳起來:「我要創可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