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祖母那個老病秧子,說起過繼的事就到處蹦躂,偏等她受傷就病倒了,真病假病了?
謝流螢的心裡憋屈極了,臉上仿佛籠罩了一層陰霾。
謝錦姩見她臉色沉沉,道:
「對了,過幾日二舅娘和三舅娘就來家裡做客了,表哥表姐也都會來,他們肯定會來親自探望妹妹的,你做好準備。」
謝流螢下意識拒絕,「不,我不要見他們,姐,到時候就說我要靜養,頭疼見不了外人。」
謝錦姩並不意外,謝流螢一向心高氣傲,不想讓外人見到她憔悴的一面,現在她的腿上綁著木板,整日被苦藥折磨,臉色也蒼白。
她要見人也要以光鮮亮麗的一面見人。
「好吧,你不想見也就罷了。」謝錦姩應了下來。
她又說了幾句才起身離開,出去的時候,謝錦姩的眼尾餘光掃了眼冬棗。
冬棗的眼神賊兮兮的,心虛地不敢抬頭看。
謝錦姩早就知道冬棗偷跑了出去,又不是囚犯,出去就出去唄。
她以為在廚房碰見朱媽媽真的只是巧合嗎?
謝錦姩的嘴角扯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離開了螢光閣。
等把謝勝過繼到二房之後,謝流螢早晚會回過味來,那一天不會太遠了。
到時候謝流螢就會發現,她沒有人能依靠。
……
很快就到了宴客那日,不巧,天空下起了薄雨,細細的雨絲煙雨濛濛,連空氣也是濕濕的。
謝宅門前的青石板路上停了兩輛乘三駕的馬車,排面十足。
兩輛馬車前後腳開了門,僕人們有條不紊地打著傘伺候,扶著穿金戴玉的貴人們走下馬車。
「貴客來了!真是有失遠迎。」老夫人滿面笑容,一臉的褶子。
「請謝老夫人的安康,真是許久不見了。」
二舅娘余氏穿著一身珍珠白色的錦裙,高貴典雅,她笑盈盈地看著眾人,親熱地寒暄著。
「郡夫人……」余氏稱呼慕容氏,語氣多了幾分對她品級的尊敬。
慕容氏連忙阻勸,「不不不,二嫂折煞我了,還是喚我四妹更習慣些。」
「四妹還是這般隨和。」余氏無奈輕笑。
余氏將三個嫡出的孩子都帶來了,除了小兒子慕容嘉恆,也就是恆哥兒,還有長子慕容嘉赫,以及二女兒慕容嘉楹。
「表哥,表姐。」謝錦姩笑著和他們打招呼。
「呀,妹妹怎麼又漂亮了?我都沒認出來!」
慕容嘉楹一看到謝錦姩就十分親切,和她打趣,慕容嘉赫和慕容嘉恆也都加入聊了幾句。
謝錦姩和這幾個表親的關係是很融洽的。
而三舅娘刁氏一身翡翠色華服,頭戴碧玉鑲金頭面,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盡顯雍容華貴。
比起二舅娘,她的穿著顯然更貴氣些。
同時比起余氏看見小姑子真情實感的高興,刁氏臉上的笑容是端莊中帶著疏離。
慕容雲湘是庶出的,並非是她的親小姑子,本就關係生疏。
「三嫂一路辛苦了。」慕容氏也親切地與她寒暄。
「辛苦什麼,都是一家人,要多走動才好。」刁氏客套道。
她打量了一眼後方一臉賠笑的謝昌夫妻倆,眼中閃過輕蔑之色。
刁氏出身高貴世族,向來是看不起謝家這種破落寒門的,即使謝隆做官做得不錯,刁氏依舊瞧不上。
直到謝隆死後,謝家二房受到慶王府的庇佑,又有陛下嘉賞,刁氏這才終於對謝家正眼以待。
要不是婆母交代了任務,她可不願意來這一趟。
「靜姝,誠哥兒,快來見過四姑姑。」
誠哥兒就是三房那個庶出妓生的,除他之外,刁氏還帶來了她嫡出的慕容靜姝。
刁氏雖然瞧不起謝家,但是面上依舊過得去,畢竟是貴婦出身。
「靜姝見過四姑姑。」
而慕容靜姝的傲慢顯然更外放了些,她昂著頭顱,視線目空一切,仿佛來的不是謝家,而是鄉下。
慕容靜姝只是來湊熱鬧的,她一向自詡高貴,連慕容家庶出的幾房都看不起,更何況是謝家。
當然了,她也瞧不上謝錦姩。
雙方寒暄了許久,一團和氣地去了宴客之處,雖說下了雨,但是園子裡新修了幾座大亭子,又有長廊遮雨。
所以慕容氏依舊把席面安排在了園子裡,在朦朧細雨里一邊賞景一邊用膳,也是別有一番意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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