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梢微挑，出言打破沉悶。
「妖尊這樣，看著倒是可憐。」
九尾狐理都不理。
「仇人來了，妖尊這樣，莫不是在示弱？」
「也好，若是妖尊願意跪在我腳下搖尾乞憐，我也不是不能給你改善一下牢籠環境。」
她聲音不緊不慢，但話語裡的輕慢羞辱意味很濃。
第33章
「你要受的戲耍折辱還有很多呢」
「你……」
九尾狐終於出聲了, 聲音沙啞，也正常，一個半月滴水未進。
「也配稱本尊的仇人？」
「連堂堂正正打一架都不敢, 靠著車輪戰和陰謀詭計取勝，陰溝里的鼠輩而已！」
見九尾狐終於有了反應，沈長樂輕笑出聲。
「這才對嘛, 剛剛那馬上就要死掉的可憐樣子，可不該出現在妖尊身上。」
這是在故意激怒他呢。
江初月也沒覺得自己能騙過對方, 剛剛只是不願意搭理而已。
現在麼，他倒是想知道對方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藥。
因此，直接無視身上的鎖鏈，坐起身，化為人形。
「別廢話了，有話快說，如果只是來看本尊的笑話, 給你一個字——滾。」
雖然是身帶枷鎖地坐著, 只能仰視另一方, 但他姿態隨意閒適, 完全看不出來是受人制約。
沈長樂也不惱：「長樂此來, 是想放您出來呢。」
江初月聞言, 以一種『你腦子莫不是壞了』的表情看著沈長樂。
沈長樂眉眼彎彎：「長樂可是真心的, 我對您仰慕已久, 只要您願意, 我馬上就把您放出來。」
剛才是覺得這人有病, 現在變成了厭惡。
「滾！」竟是多一個字都不想說了。
沈長樂歪了歪頭, 不解：「妖尊怎麼這麼大反應？只是委身於我，就能換來出去的機會, 如此划算的買賣，為何要惡語相向？而且，據我所知，你們妖族，對此事一向很隨意的。」
江初月最恨旁人覬覦他，沈長樂的話簡直是在他雷點上蹦迪。
他眸中怒色更勝，反唇相譏：「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像你這麼不要臉的。怎麼，缺男人麼？缺男人去你們人族找。本尊這兒自薦枕席你還不夠格！」
沈長樂笑容變大了，她就喜歡江初月生機勃勃的樣子，像一枝怒放的紅玫瑰，渾身燃燒著火焰，恨不得將靠近的人都灼傷。
這樣的男人欺負起來才帶勁。
剛剛那奄奄一息的虛弱樣子實在不適合出現在他身上。
她眼中閃過慾念，繼續道：「沒辦法，長樂對人類男性不感興趣，就喜歡妖，尤其是妖尊這種九尾狐妖。」
「你……變態！」
江初月察覺到對方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一陣惡寒。
「好了，不廢話了。」沈長樂恢復正色，走到江初月面前，蹲身。
「你要幹什麼？」
沈長樂沒理會，只是從芥子空間裡取出一隻玉瓶，打開瓶塞，將其中的液體強灌進江初月嘴裡。
「放開……」
因著江初月的反抗，略費了一番功夫，最後還是全部餵了進去。
「你給……本尊喝……的……什麼……」
「你……」
很快，江初月就徹底失去了意識，化為原型，然後不斷縮小，一直到巴掌大小。
沈長樂將其收入錦囊中，然後去其他層隨便挑了一隻兔妖，抱在手上，出了鎮妖塔。
「重羽真人出來了。」
看守的弟子見到沈長樂再次行禮問安。
「嗯，居所冷清，缺只小寵物，這不就來親自選了一隻。」
她邊說邊拎著小兔子的後脖頸給守門的弟子看。
「哦哦哦！」守門的弟子一臉「我懂」的表情，恭送沈長樂離開。
……
「嘶……」江初月覺得自己的頭暈乎乎的，很是難受。
他睜開雙眼，眼前卻是漆黑一片。
伸手想要取下眼睛上的布條，卻發現，雙手雙腳皆被鐵環束縛在了床上。
？？？
江初月愣住了，過了一會兒，記憶回籠，才想起來沈長樂這個罪魁禍首。
這個變態，她對他做了什麼？
江初月咬牙切齒，想要掙脫開鐵環，卻發現自己身上半點靈力都沒有了，和普通人一樣。
正在這時，
「醒了？」
是沈長樂的聲音。
她施施然走了進來，坐到床邊，取下蒙眼的布條。
一雙漂亮的眸子露了出來。眼睛裡的怒意像星星點燃了暗夜。
好漂亮……
沈長樂摩挲了一下指腹。
這樣美的眼睛，若是染上情慾，聚起淚珠，該是多麼的動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