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捧住她飽滿的雙頰,將她臉上的肉都堆到一塊,紅潤的嘴唇便嘟成一隻小金魚,弄得她支支吾吾說不出話,只能用眼神狠狠警告:陸懷彰,放開本公主,不然你就死定了!
陸昭頗有些惡劣地笑道:「當時拉帘子是因為你今天實在太太太漂亮了,我怕你變成仙女飛出去。」
這話對謝靜姝十分受用,她嘟著嘴,洋洋得意道:「那你早說啊,我又不是禁不起夸,穿得漂漂亮亮出來就是讓人夸的。」
花園裡有鞦韆,能坐兩人。
鞦韆盪得很高,謝靜姝牢牢地抓住千繩。陸昭心中一動,伸出手想去摟她的腰,好讓妙儀整個人都靠在他身上。
可剛一碰到,謝靜姝就開始咯咯笑著亂動,「好癢好癢!」
為了防止她栽下去,陸昭只好將盪起的鞦韆停下。
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之前在馬車上,謝行縝的手就是抱在妙儀腰上的。為什麼那個時候她不會覺得癢?
妙儀對他是有防備的。
妙儀把兄長排在了他的前面。
他若是和行縝一起掉進水裡,妙儀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先救她兄長。
「昭哥哥,你發什麼呆呀?」謝靜姝拍拍自己的肩,十分大方地笑道,「來,讓你靠。」
內心掙扎半天,環視四周,沒人,陸昭身子一歪,果斷靠上去。
他個子比妙儀高出許多。大樹壓嬌花,看上去十分奇怪。但這裡總歸沒人看見,就算把褲子套頭上都不會有人笑話。陸小將軍靠得心安理得,靠得喜不自勝。
血氣方剛的年紀,有時候貼得太近手腳就會不聽使喚。少女腰身看上去盈盈一握,他忍不住伸手丈量。
可才剛掐住,謝靜姝就像是被狗咬了般,用力打開他手背,接著腳踩彈簧,整個人彈射出去。
陸昭靠了個空,幸虧用手撐著才不至於栽下去。
抬頭無辜地望向少女,可少女卻對他的扭捏作態無絲毫憐惜,羞紅著臉皺眉斥道:「都說了癢,別亂碰!」
「哦,」陸昭撓撓頭,「抱歉。」
謝靜姝坐回來,兩人接著盪鞦韆,但這次兩人都沒靠到對方身上。
陸昭裝著心事。
出獄回府的第一天,父親就指著他鼻子怒罵,「蠢貨!」
他頂嘴,「為自己心愛之人出頭,算不得蠢。」
父親恨鐵不成鋼,可看著他這副倔牛模樣,終究還是咬牙長嘆一口氣。
「三郎,太子在拿公主激你啊!不止你,整個將軍府都是他計謀的一環,等你上鉤後再拿你逼爹!」
「妙儀公主、突厥王子、那匹死馬、燕山山匪、傳令兵、朝堂上的刺客劉乙、齊王、你、我,」父親在他面前一根根掰著指頭數,將太子的計謀從頭到尾在兒子面前梳理一遍,「如此環環相扣,不管怎樣都是他謝檀弈贏。」
聽完後,他臉色已然慘白,卻還是別開臉,「孩兒不管,反正只要妙儀平安無事就夠了。」
「你——!孽子!堂堂將門虎子,竟讓個女人迷得昏三倒四,簡直是,有辱門楣!」父親說著就要拿家法。
心一橫,他將背挺得更直,「爹想打就打,但孩兒沒錯!」
家法棍正要落下,卻被母親攔住。他這才倖免於難。
母親眼裡滿是慈愛,但也語重心長道:「三郎,太子老謀深算,他所教出來的妹妹又會是怎樣的人?你有沒有想過她對你的感情是否真摯?當時她下場殺馬,是為了救你,還是為了配合太子利用你?」
「妙儀是……」嗓子像是被石頭堵住,痛得要命,但他還是啞著嗓子艱難道:「定是為了救我。」
母親嘆氣聲更重,「隨你怎麼想吧。公主與太子情分深厚,縱然沒那層血脈,十幾年親情也斷不會割捨。日後總歸是會幫著她的兄長,而非你。」
……
其實誰當皇帝於陸昭而言都無所謂,行縝當皇帝自然是好的,但兄長,總不能替代丈夫。
才剛壓下去的醋意又不可遏制地如烈火燎原之勢迸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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