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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她道,「輕騎快馬,即刻回營。」

這一戰,便從子夜打到將要天明時分,次日清晨,封澄見到了前來支援的天機師。

此番戰事打得越長,戰火的緊張也漸漸波及到了大夏以里的地帶,寸金來問支援的安置,封澄道:「帶人編入西面支援的隊伍里,這兒用不著。」

寸金領命下去,方未出門,便見一人連滾帶爬地跑上來,一路急報導:「報!魔軍突襲,前線撐不住了!」

豁然封澄站起,她鎮靜道:「昨夜勘察,已探出敵軍過十萬餘眾,我天機大軍在此,如何便撐不住了!」

那侍從道:「將,將軍,哪裡是十萬魔軍,至少是三十萬魔軍啊!」

剎那間,寸金與封澄齊齊交換了一個視線,封澄按下心中疑竇,起身,血槍入手:「走。」

中軍帳里的趙負雪看著她,片刻,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案上書籍。

此戰慘烈,三十萬魔軍仿佛是長著血盆大口的凶獸,戰場之上死傷慘烈。

封澄帶天機鐵騎,沖入敵陣,硬在天魔堆中劈殺出了一道破綻,幾個來回斬了對面主將天魔,敵軍大亂,才堪堪取勝。

數日之後,她帶著一身疲憊回到了中軍帳中,將頭從破損沉重的盔甲之下解脫了出來,身上的衣甲已沾滿了血跡,灰敗無比——她很久沒打過這麼艱難的仗了。

西軍潰敗的消息傳來——主力的確在那裡。

封澄想,既然魔軍主力在崔霽之處,那麼她眼前這批仿佛殺不完的魔軍,又是從哪來的呢?

她篤定天魔絕不可能有數百萬之眾,否則哪裡需要糾糾纏纏地打,直接大軍壓境,哪怕她再會用兵照舊是無濟於事。

人心越發惶惶,戰火的恐慌已然波及到了大夏之內,軍需官數次來報,次次面露難色:「將軍。糧草價位一再飆升,眼下人人都在屯糧。」

封澄疲憊地揮了揮手:「叫姜徵批錢。」

軍需官愣了愣,才反應過這是新皇的名字,他道:「並非是銀錢的問題……將軍,那幾家控著糧草的大戶,都不肯賣糧了,有錢也買不到。」

糧草不夠了,封澄嗆咳兩聲,擦了擦臉上的血斑,道:「從最近的城鎮調糧,要用多久?」

這場仗打得太詭異了,封澄就鬧不明白了,怎麼打了這麼多大勝之戰,對面卻依舊像是毫無消耗一樣?

大夏才經了數十年的內亂,真是動盪之際,本就人心惶惶,戰線一長,便拉大了天魔壓境的恐慌,人人便如同驚弓之鳥。

如今內憂外患,全壓在天機軍的肩膀上。

「少說……十日之久。」他咬牙道。

押送軍糧,必然要當心偷襲之舉,封澄自問持劫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她皺眉揉了揉眉心,道:「讓寸金親自押送,下去。」

一旁的趙負雪走了過來,垂眸道:「此戰有異,不宜再正面相抗。」

封澄道:「你也這麼覺得了,對面仿佛源源不斷,若是照著那日偷襲看見的軍隊來說,早該殺退了。」

「我懷疑一件事情。」封澄抬起眼,看著趙負雪的雙眼,一字一頓道:「你說,和正面與西面對打的天魔,會不會是同一批天魔?」

趙負雪一怔,聲音一沉:「你也這般覺得了。」

封澄點了點頭,道:「猜測。只是猜測。」

可二人對視,卻在對方的目光中讀出了如出一轍的凝重。

或許,已然不是猜測了。

數日之後的子夜,一陣兵荒馬亂的馬蹄踢踏聲,將苦戰中的天機軍墜入了更深的泥潭:「報!在長煌以內發現了天魔大軍,內外夾擊,我軍已然被困了!」

血與火之中,封澄猝然回頭,嘶聲道:「敵軍多少?!」

「……粗略估計,五萬有餘。」

封澄用力閉了閉眼睛,強撐著神智道:「陣修起陣全力防禦,鐵騎隨我衝殺。」

她能預料得到,這場戰鬥一日比一日艱難。

從前只有東西兩地的連通,如今,持劫已經能把人帶到長煌腹地了。

雪月淒涼,她抬起了眼睛,遠處有隱隱的狼嚎之聲,蒼狼長嘯,猶如鬼哭。

有朝一日,他會剖開長煌到大夏內部的所有豁口。

天魔鐵蹄踏過之地,寸土不留。

封澄轉過身,一騎駿馬猶如烈火,風也似地捲入了敵陣之中。

殺!

但凡還有一口氣,一滴血。

情況一日比一日更加不樂觀,天機軍幾番大勝,勉強將天魔攔在了長煌一地,令其難以長驅直入。

寸金這幾日焦急得血色都沒了,他道:「將軍,接下來如何打?」

封澄也好不到哪裡去,連日征戰,每一仗都打得無比艱難,時刻要地方天魔會不會又在大地之中剖開一道裂口。

「回撤,」半晌,她垂眸道,「……撤到,西瓊。」

寸金點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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