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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薑糖一直對何知夢懷有歉意。

未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薑糖當即又把和祁清淮的照片撤回。

那邊何知夢大概是掃了眼照片便沒在意,笑過後拉出長長的一聲嗯,斟酌遲疑好一會才出聲,「寶貝你知道的,我實習的那間律所每周重點分析學習的案例,都是選自祁氏那支佛擋殺佛的律師團隊。」

「然後呢?」

「這摸魚的時候,首當其衝被八卦的自然就是他們家。

有回我聽所里一個老前輩感慨,這祁氏精悍的律師團隊,怎麼會讓一個連自己丈夫去世都不露面的女人分得巨額財產。然後有人懷疑,祁父不是病逝的,當年應該發生了什麼,不然為什麼你老公和你領證前,圈裡一直傳他是獨身主義。」

何知夢認真回憶薑糖那桶苦水裡的有用信息,「你倆領證後,我還鄙夷過小道消息果然不可信,獨身主義會和人結婚嗎?這麼看來,你倆對這段婚姻最開始的定性都是形婚,but你現在單方面想打破這種局面。」

聽到這,薑糖懂了,「你想說的是,悄悄話很難搞定對嗎?」

悄悄話和祁清淮的首字母縮寫一樣,在外和何知夢聊起他,薑糖都用悄悄話作為代號。

沒想好友三兩下提煉出她話里的重點,何知夢乾笑,正要鼓勵鼓勵,薑糖單手戴緊耳機,笑笑,「越難搞定我越興奮,等著我的好消息!」

「加油寶貝!」那邊地鐵即將進站,何知夢匆匆結束聊天,「那我先掛了,啊啊啊啊好多人!!」

通話在何知夢悽厲的嚎叫中結束。

耳機沒了聲,世界在一片空遠的白噪音里安靜下來,薑糖看看微信界面,祁清淮仍沒回復,剛放的豪言壯志此刻像一個啞炮。

今天是十一月最後一天,按例是她做月總結的日子,逆反心理一上來,她直接不交了。

憑什麼他能不回信息,她就不能裝死?

摘掉耳機,薑糖端起餐盤正要去收餐區將碗筷分類投放,一起身,餘光掠過件黑色的男士大衣,她抬頭。

那人端著餐盤到她對面,顯然是想和她搭桌,見她走,有些意外,叫住她,「薑糖。」

薑糖心裡直翻白眼,面上卻扯出個禮數周全的笑,問,「程醫生是有什麼事嗎?」

程唯長得不差,白淨高瘦,半黑框眼鏡口罩一戴,是很多年輕女孩子一見鍾情的理工男類型。

「你還年輕,不要太輕易相信男人的花言巧語。」

程唯的話沒頭沒尾,但薑糖立即就聽明白,多半是程唯那日碰上她從未露面的老公請科室同事吃東西,以為她做什麼權。色交易。

她歪頭一臉乖巧為難,「老公的話不信,信誰?」

眨眨長翹的睫,意有所指,「信程醫生嗎?」

畢竟自己理虧在前,程唯被她夾木倉帶棒的語氣噎得一時無言。

飯堂人多眼雜,薑糖沒興致分辨他是關心還是說教,甜著嗓許願,「那下次程醫生也請我們科室同事嘗嘗隔壁新開那家店的紅標瑰夏,我就不聽他的,聽你的話好不好?」然後踩著高跟鞋離開,像一隻不願意低頭的漂亮孔雀,只留給程唯一個瀟灑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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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區祁氏分部大樓。

這座高聳於中西區殖民建築與現代科技大廈混合體間的龐然大物,潔淨的玻璃幕牆包繞著矛形樓身,不到十年,就帶著它四周同風格的幾隻鋼筋巨獸成功躍居為中環地標性建築群之一,和它們的主人一樣,年輕卻冷硬。

頂層總裁辦。

黑金灰三色以絕佳的顯色配比將性冷淡風發揮到極致,近正午的日光只在二百七十度的落地觀景窗沿淺淺勾勒出一條金邊。

黃花梨辦公桌前,一身復古棕英式西裝的男人放下黑金鋼筆,單手拇指和中指分別握住兩鏡片的側框,將金絲框眼鏡從高挺的鼻樑上摘下,隨手擱在桌面。

他已經連續工作了九個小時,眼睛酸澀,頸椎超負。男人抻抻頸脖,腦袋緩緩後枕,剛閉眼小憩沒幾分鐘,一陣敲門聲響起。

「進。」冷冽的男聲聽不出分毫情緒。

進來的是他的行政特助,嚴辭。

慣例的工作行程匯報完畢,是有關他千里外那個小妻子的近況。

結婚三年零八個月,每個月最後一天,是她向「合法監護人」,也就是他,做上月工作學習生活月總結的日子。

月總結逾期一日未交還單方面和他玩失聯,是第一次。

他既答應確保她四年的人生軌跡能按她的意願前行,剩不到四個月,無論出於什麼原因,他都應該把事情做好。

所以昨日他讓嚴辭去詢問,京一醫隔壁那家新開的咖啡店有她最愛的紅標瑰夏,今日早上給她送一杯到科室如何。

嚴辭恭敬地立在不遠處,「先生,半藏的老闆早上已經親自把店裡最高品質的紅標瑰夏給小太太送去了。」

長本事了。

消息不回東西倒照收不誤。

祁清淮很輕地淡嗤了聲,靜默片許,他微揚下巴,吩咐,「訂一張今日最近時間去京市嘅機票。」

地道的高降調港腔粵語經男人的喉嚨漫出,給他平添了幾分深情。

「可京市初雪在這幾日……」嚴辭盡職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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