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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清淮近期在港其中一個重要項目就是九龍啟德那塊地皮,那塊地皮臨九龍城,不日鴻通線新基台站落成,交通便利,極有望成為新的商業區,虎視眈眈的單位不少,但知道祁氏有意向後幾乎都識相做陪襯,目前和祁氏叫板最盛的只數港區的姜家。

姜逢趁他人不在,小動作沒少做。

祁清淮處理完堆積如山的文件已近十二點,他正奇怪餘光某個方向安靜了許多,落眼過去,薑糖上身趴在桌面,腦袋枕著自己的手臂,頭髮上那大抓夾沾的不知什麼毛無風飄動得歡快,套著棉拖的雙腳踩在椅子的橫槓處,總之整個人以一個高難度的姿勢蜷睡著,連半張被子垂到地上也渾然不知。

不過睡相倒是恬靜。

祁清淮靜靜瞧了她一陣,到底做不到喪盡天良扔她在書房睡一晚,他撿起垂地的半張被子,輕輕把她抱起來。

「老公。」懷裡的人驀地一聲,夾著被擾了清夢的含糊軟語,徐徐將靜謐的夜推出波瀾。

祁清淮關了燈,明亮的書房陷入昏昧,只有廊道幾盞柔和的過道燈延伸進來,聽見這似囈語的一聲,他更替抬起的右腳一頓,眼神倏而暗邃,沉默頃刻,便愈加分不清是自己幻聽還是腦中臆想。

——她很愛她老公。

——系最鍾意你啊。

分別來自兩個人的話拼接後,初時他不信的那話好像變得毋庸置疑。

祁清淮側目,打量著腦袋歪靠在自己身上的人。

她不知在夢裡夢見什麼,嘴角微微彎著,兩條胳膊下意識圈住他頸脖,臉額依戀地往他頸窩蹭蹭,舔舔嘴唇,嗚嗚嚶嚶又叫他,「老公。」

這回她的熱息呼到耳朵,真實得不能再真實。

幾縷鬆散的頭髮隨她動作撩進他衣領,痒痒地撫弄著。

祁清淮意味不明地低嗯了聲,好似是承下老公這個身份,又好似單純被她髮絲撓得難受,都……說不清了。

他摟緊睡得香甜的人,重新目視前方,只是腳步放得更輕,某個剎那,一個無法究竟的念頭快速划過:這一抱或許再放不下。

有了經驗,知道睡不了多久她又會鑽進他被褥里取暖,祁清淮回到房間,只抖開一床被子,將她放在床中央,掖好被角,取下她腦袋那個抓夾,頭髮梳攏到上方,這才摘掉腕錶、袖扣,袖箍,轉身進浴室。

洗過澡,祁清淮又在邊上闔目養神,等身上的水汽散散。

掀開被子躺進去時,他輕微訝異,因沒有和別人同床的經歷,他不知道女孩子躺了半小時被窩還是冷的是不是正常。

祁清淮眸色深沉地睇了睇另一半位置那兩床被子,懂了什麼,他略拘謹地挨邊躺下。

不出所料,旁邊的人仿佛自帶溫度探測器,立馬挪向他,祁清淮努力忽視小腿內側貼上來的兩塊冰,盼著捂熱後能早些入睡。

但一閉上眼,止不住就想起那日她跪坐在鉛灰被褥上,兩隻小巧可愛的腳。

觸感比他的手細膩太多。

在美國求學那些年,他浸。淫著開放的性文化,被同窗強拉著看過人生視頻,卻從未因此生過偏界的想法,他拒絕性、拒絕和人情感交流。可今日許是夜深,或大抵自己這副端方自持的皮囊內,本質亦是個齷。蹉下流的芯,他三十年的人生,頭一回惡劣地幻想這雙腳踩在肩上、胸膛,甚至孤松挺立的草叢間……

反應過自己念頭有多不能見光,祁清淮唾罵自己,這時,右手臂突然被人抱住,女孩子白嫩的臉埋進他上臂後方,清淺的呼吸像春日的熙風掃拂在那塊皮膚。

祁清淮渾身一疆,滾燙的血液便極速匯聚於某處。

那夜,同一被褥,有人溫床軟枕,有人煎熬難眠。

翌日,薑糖醒來,對於自己能在床上這事有短暫的困惑。

昨晚她好像在書房睡著了……

切,嘴硬心軟的臭男人。

薑糖碎碎吐槽,撈過手機看看時間,六點零一分,她沒再賴床,夾起頭髮去洗漱。

換好衣服走出臥房,就

與從書房裡出來的男人打了照面。

薑糖一眼發現他眼下淡淡的青黑,職業的本能,以為他是擔心劉慧安的情況所以睡不好,寬慰他,「別太擔心,奶奶的問題發現得早,各項指標都在可控範圍內,會好起來的。」

男人垂睫沒看她,漆深的眼底隱過一抹難明的情緒,復邁步,只在經過她時很輕應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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