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紫玉蘭花想摘就摘吧
薑糖的手來回在男人的發間撥弄。
愛不釋手地薅了幾回。
「感覺怎麼樣?」祁清淮將她換下來的鞋並提到一旁,虛扶著她的腰,抬頭問。
薑糖踩了踩,像只吃飽了更難伺候的貓,「真踏實。」
祁清淮笑了下,勾著她的高跟鞋起身。
「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她戳戳他肩膀,話沒頭沒尾的,隱約有幾分故意為難他的意思,「你自己去找我哥哥把事情處理好。」
她不說祁清淮本來也打算當面去會會姜逢。
「正等他見我。」
數千公里外的港區。
一天都沒聽到好消息的姜逢頭痛地揉揉酸脹的雙目,發現早該離開的陳就仍立在原處。
他壓著不耐,「還有什麼事?」
陳就倍感壓力,但也不敢不報,「京市祁家那位想見您,約了您周三早上十一點三十分到十二點的時間。」
話落,辦公間內溫度驟降。
翻騰的烏雲遍布男人清俊的五官。
陳就頻頻打量自家上司,良久沒等到男人指示,他大膽試探,「要不我繼續替您回絕?」
遲遲不作反應的男人冷呵出一聲,微垂的眼瞼緩慢抬高,「為什麼要回絕?既然他那麼想見我,那就讓他夢想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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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京一醫人流歸入婦科,薑糖最不喜歡的排班就是門診手術。
人流患者日趨年輕化,與避孕知識認識不全面、性教育缺乏有很大關係,因此術後患者教育便尤為重要。
重複的內容,總歸她們說再多,許多患者也左耳進右耳出,加上門診工作負荷的增加,久而久之,不少醫生簡單交代一些術後注意事項,餘下的就都列印出來人手一份交由她們自行閱讀。
許多同行眼裡吃力不討好的活,薑糖總是不厭其煩地叮囑。
那日,薑糖提綱挈領地和術後患者做完宣教,剛準備核對下一個患者的信息,感應門外突然傳來謾罵和歇斯里底的痛斥聲。
薑糖順著聲音看去。
一個老婦女正不斷指責身旁的女孩子,話難聽至極,「你個掃把星,天天勾引我兒子,不到三個月又懷,我們家早晚要被你害死!」
「養你一個閒人不夠,還想多生一個拖垮我們家!小小年紀心眼怎麼這麼壞!」
一時之間,老婦人尖大的嗓門把里里外外幾圈等候的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邊兒瞧著像是老婦人兒子的男人卻事不關己地冷眼看著母親把女孩子逼到角落。
而女孩子始終悶頭不語,對潑辣婦人的辱罵照單全收。
以女孩子為中心,從內向外,相熟或不相熟的,或站或坐,那麼多人,頃刻安靜下來的空間越發顯得她孤立無援。
薑糖隱約覺得這女孩子有些眼熟,從她身邊路過的護士惋惜道,「老熟人了,才二十歲,孕4產0,去年八月懷孕二十六周引產,娩出一死胎女嬰,十二月來打過胎,現在又來了,真不把自己身體當回事。聽說那男的離過婚,有個十二歲的孩子。我看大月份引產那個女嬰,是男的一家子用了什麼不法手段知道了性別不要的。感覺那女孩就是被騙了。」
護士搖搖頭,「那女孩子長得不差,可惜臉上那麼大塊鮮紅斑痣。」
鮮紅斑痣。
腦海中有什麼一晃而過。
薑糖腳才前邁一步,護士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那老的一看就不好對付,小心別惹自己一身騷。」
薑糖當然知道。
這時,門外的老婦人又罵罵咧咧,「只有八百,多的沒有,你自己想辦法,處理不掉你要死就死外面。」
「這什麼破醫院,打個胎麻藥那麼貴,指不定是看我們鄉下人不懂亂收費!掙那麼多黑心錢留著死了花!」
「一個人流忍忍不就過去了?當年我們生孩子都在家裡自己生,血嘩嘩流也沒見死人!就你們這輩人矜貴!」
「阿婆,醫院禁止喧譁,有什麼矛盾麻煩先在外面解決。」聽不過去,薑糖沒什麼感情地喝止老婦人,接著仿佛只是例行公事地問低眉順眼的女孩,可語氣明顯柔和許多,「你的檢查單,全部給我,然後跟我進來。」
女孩雙手把攥皺的紙張遞給薑糖,薑糖眼神微一暗,示意女孩先進去,她回頭朝外面的母子說,「我們醫院所有收費都是按規定來的,透明公開,一視同仁,如果你們有任何疑問,可以隨時致電衛生行政部門投訴。」
咄咄逼人的老婦人大約是被薑糖的架勢唬到,見丟了面子,她梗著脖子嘴硬咒罵幾句,感應門一關,立即灰頭土臉地拽著兒子離開,徹底不管進了手術室的女孩。
那女孩全程佝僂著背,畏畏縮縮不說話,薑糖怕多說讓她不自在,也沒多問。
手術完畢,薑糖才提醒,「他們走了,你叫你家裡人或者朋友來照顧你一下。還有,你還那麼年輕,你的子。宮內膜已經快和紙一樣薄,如果不想要,那就做好避孕措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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