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為止他勉力保持紳士,誰也不知道他心裡陰暗卑劣地走著險棋。
「改什麼改,就、就今天!」
被子裡先探出來的是女孩子粉嫩的腳趾。
祁清淮眼底快速閃過一抹不易察的得逞,他張開懷抱,假象溫柔,「過來。」
女孩子的房間色系豐富明媚,他錯覺自己掉入夢幻的油畫中,正逼迫一隻奶狐狸賣藝。
這樣狠不下心,他需要換個地方。
「去哪裡?」女孩子柔若無骨的手臂纏上他脖子。
祁清淮順手剝走她裹體的被褥和浴巾,俯身把
她整個人抱起來,大步邁進,「去我房間。」
女孩子下巴枕他肩上,霜白勻稱的細腿垂他腰側,隨他步伐輕輕盪出波瀾,半得勁不得勁的抱姿。
祁清淮握住她腳踝拉到腰後,親親她可愛的耳垂,「姜冉冉,以後這麼抱你,腿要放這裡。」
——抱抱的時候你的手要放這裡。
倏地想起很久以前自己教他的事,薑糖臉快熟了,一面懊惱自己當初怎麼會覺得這男人不會抱人,一面又腹誹這男人真犯規,居然能做到一絲不苟叫她名字,教她的內容卻要命的色。情。
她兩腿交扣到後方,身體那種說不出口、想要點什麼的異樣感更明顯。
「叻女。」
一股暖流被男人一聲夸引出,大概率是被小布料兜住,黏黏貼著。
薑糖再不好意思抬起臉。
祁清淮早屏退了屋裡的傭人,廊道的聲控燈跟著兩人,一盞接一盞亮。
薑糖看著酸枝木板上兩人不清不白的影子拉長,變短,又拉長。
逐漸靠近祁清淮的房間,初時隱隱聽到的音樂聲一點點清晰。
薑糖聽不出演奏具體用的樂器。
只能確定它是一種敲擊樂器,它沒有鼓類樂器的激昂渾厚,也沒有金屬樂器的剛硬高亢,像是敲在弦上,霖霖清脆,歡快明亮。
房間什麼時候放的音樂?
他知道他們會到這裡?
薑糖腦子冒出小小的疑惑,緊接著熟悉的純享版伴奏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一格格》
她的記憶還停留在衛蘭那版爵士風格,原曲填詞滿載女主人公對愛情的美好憧憬和甜蜜幻想。
祁清淮這裡這版將獨屬於少女的明快純美表達到極致。
「這是什麼樂器的聲音?」薑糖放鬆手臂,臉對著臉問他。
「揚琴。」
薑糖身體墜落鉛灰床榻,恰巧與琴竹敲出的一聲重疊。
有極短的一瞬,薑糖感覺自己變成他手執的一支琴竹,那一聲,是他敲出來的。
她在余顫不止的琴弦上振動,未及反應,男人已經單膝折跪在她腿邊。
一個輕似羽毛的吻徹底吻斷她的神志。
緊接著被扣著雙足,一連串滑音徜徉在偌大的房中。
隨後腰下墊入暗紋繁複的枕頭,她呈一個下高上低的體位,薑糖有些迷糊地撐起身,發現自己那件小布料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褪去。
而男人依舊衣冠楚楚,意味深長看她一眼,便埋首。
意識到他即將要做什麼的薑糖莫名慌張。
「別——」
莫泊桑創作過一篇短篇小說,名叫《我的叔叔于勒》。
文中有個片段,薑糖至今記憶猶新。
那便是兩個打扮時髦的女搭客用精美的手帕托起現開的牡蠣,吸汁吃肉,動作文雅高尚。
以致好長一段時間,薑糖都好奇,這新鮮的牡蠣,是什麼滋味。
第52章
靚bb頂你個肺
女搭客手裡的牡蠣什麼味薑糖不知道。
溫暖唇舌包含的時刻,薑糖下意識就是關合蚌殼,腳往他肩上一借力,想翻身逃開。
無奈鉸合部被人用力掰著,那人還有臉說,「我腦袋在呢,你也不心疼心疼。」
薑糖紅臉往下一看。
那人衣裳人模人樣穿著,一張臉盆靚周正,倒像極了文里那些名流紳士。
偏手放的位置卻不怎麼君子。
水瓶座的人,果然表面純愛,背地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