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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說什麼?」李聞雯恍然回神,跟在他後面推門出去,勉強回憶起剛才耳邊話中的一個關鍵詞「冬令營」,立刻道,「啊,可以參加,可以,沒問題。」

耳邊突然傳來「嘟嘟」的敲窗聲,葉進煩躁地回頭,與滿目震驚的許煉面面相覷。

許煉在葉進對面坐下,緊盯著葉進不放。就在昨日下午,葉進還回復了他的消息,說準備明日去看間歇泉。但居然就讓他在街上碰到了。很顯然之前葉進所有的回覆都是騙他的,他根本沒去冰島,一直獨居於鹿鳴公寓。而且!而且葉進在跟蹤程松悅!他剛剛眼睜睜瞧著程松悅駕車離去,而葉進去年剛換的新車就停在程松悅的甲殼蟲後面。

「你跟著她是要做什麼?如果不是恰巧有她兒子在,你原本打算對她做什麼?」許煉壓著怒火質問葉進,「你是不是真的就那麼討厭你的父母,忍心讓他們送走一個又一個?」

葉進聽到他提「父母」,腦海里當先浮現出兩張忍耐的臉,他不置一詞,只唇角輕輕向上微提了提。

現代社會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即勸年輕人不要做傻事,可千萬不要貿然說『你怎麼不為你家裡的父母考慮』,不然年輕人本來還有可能猶豫,一考慮就連猶豫都不猶豫了。

許煉一路成長順風順水,不太清楚這個不成文的規定。

第8章

別動手,你又打不贏

1.

因為程松悅的兒子在側,葉進仍然未能成事,因此傍晚時分不得不繼續過柴米油鹽無色無味的日子。他用前天外賣剩下的米飯給自己做了個蛋炒飯——油大還齁咸,然後捧著碗坐在露台的長椅上靜觀夕陽西下。

在他身後,是滿室的昏沉和電視節目的背景樂,他只要不回頭,就可以當作葉赫正窩在沙發里看電視。以往這種場景是很稀鬆平常的。

「叮——」有新消息跳進來。葉進數著米粒細嚼慢咽,直至費勁地將那十幾粒白米飯裹著雞蛋碎屑咽下去才轉頭望向一直就擱在一旁的手機。

是許煉的消息。許煉說他會假裝葉進仍在冰島,所以葉進不用擔心會有人上門。

葉進讀完信息繼續吃飯,沒有任何觸動,他根本不在乎會不會有人上門。

……

許煉與葉進不歡而散,在傍晚的車流中煩躁地連捶方向盤,但捶方向盤無濟於事,他已然故去的哥們兒生前有多寶貝這個弟弟他比誰都清楚。

前方路口綠燈轉成紅燈,許煉反應不及一腳踩下剎車,身子猛地向前傾,又被安全帶給勒回來。他神色悻悻鬆了松安全帶,給家裡去了個電話,說不加班了,晚飯回去吃。

由於部分路段修路禁止通行,許煉開車繞道近乎半座城回到家時,飯菜已經有些偏涼了。

「兩個都是他們的兒子,而且還是雙胞胎,為什麼區別對待?」許煉在飯桌前坐下就問。

許煉猶記得出事那天葉進被母親扇了一個耳光,之後又被父親拒之門外,他們說如果葉赫沒有陪葉進搬出去住日日回家就不會出這樣的事。

許煉的父親與葉進的父母是大學同學,原本只是泛泛之交,許煉讀小學時許家搬來葉家附近,兩家的關係就漸漸近了。之後許煉與葉赫玩在一起,兩家便更是常來常往——許煉比葉赫葉進大三歲,許家剛搬來時,葉進尚未被接回。

只不過葉進一直是個隱形的存在,接回前接回後都是。

葉父葉母的原話是,「不用管他,整天搗鼓那堆奇形怪狀的零件,叫也不理,又悶又犟,他自己呆著舒服就讓他自己呆著。」

但葉進的存在雖隱形卻強勢,最起碼在許煉看來是這樣,許煉時不時地就會被他搗鼓出來的那些「不務正業」、「無聊至極」的小東西驚艷到。

「一個從小養在身邊,一個沒有,還能是因為什麼?」許煉的母親汪潤漫不經心道。

「也不止是這個原因,」許父接過話茬補充,「葉進剛被接回來時三不五時地離家出走,把老葉兩口折騰得不行,而且他在爺爺奶奶跟前長大,獨慣了,跟葉赫也相處不來……」

許煉不言聲等著,但再沒有其它補充了,他驚訝地抬眸:「就這些,沒別的了?」

汪潤道:「你以為在演電視劇呢,哪有那麼多狗血劇情,就是這些,沒別的了。」

葉進在爺爺奶奶跟前長到十歲才被接回父母身邊,雖然是一胞所生,但畢竟中間隔著十年漫長歲月,葉進父母對兩個兒子很難做到一碗水端平,再加上葉赫謙遜寬和,葉進又悶又犟,本來就有的偏頗就因為各種各樣的瑣事愈演愈烈。

所有這些葉進都看在眼裡,只是不說。後來葉進的奶奶病故,他父母又做了件錯事——他們認為高考在即這個事情不必告訴他。之後葉進直接從家裡搬出去,再未回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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