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並非重要的事。
第60章
在中蜀王宮中的行動未再受限制,生活也被招待得不錯。虞珧不知晉子瑾與中蜀王是否談妥了什麼。
她問晉子瑾,他並未正面回答她。
只說是晉國與中蜀合作的事。
天氣入秋後該愈漸涼爽,中蜀白日的微風裡卻還帶著燥熱。南趙此時應當也還暑氣未消。
唯晉國要涼快得早一些。
虞珧在花壇的欄杆前發著呆,她已經在中蜀又待了半月了。她想著自己策馬奔跑在漫山遍野的花草間,奔向南趙。
今晨,晉子瑾告訴她今日會去見中蜀王,有事外出,要個幾日才能回來。
她想要跟著去,但他不願。
她獨自在此待著,愈發顯得孤寂。
收回思緒,她尋了幾個宮人詢問今日他們王上的去處,都不得結果。最後是在王宮的一處果園向一受寵的美人問到了去向。
她說中蜀王出宮是去見南趙王。
南趙。
她一時心中情緒翻湧如潮,複雜而無頭緒。但她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這位美人性格有些傲嬌,瞧不起人似的,坐在鞦韆上玩耍,但心思不壞傲嬌中帶著可愛。
虞珧想要她給自己一匹馬,讓她出宮去尋人。
其人樂於助人,在宮中受寵,而虞珧並未被中蜀王限制。遂她欣然就吩咐人給了虞珧一匹馬,放她出宮。
王都要比邊城繁華熱鬧,也不似邊城百姓內心的不安動盪。天子腳下,總讓人覺得更加安穩。
虞珧策馬出了城。
中蜀於她與晉國相差無幾,都非熟悉之地。
……
南趙邊境的駐軍營帳內,虞珩坐在桌案後,等候人來。
晉國太子,他對其有印象。
曾經晉文偃用阿珧欺騙他見面那次,他代晉文偃出城見他,且後來給了他一張字條。大言不慚說阿珧的事不必他管。
若非他肩負南趙的責任,他怎會任由阿珧那樣被他們帶走。
南趙還有百姓,還有母后。
晉國現在是打算插手北羌、中蜀的事了麼。
他必與晉國勢不兩立。
一邊等人,一邊喝了兩口倒上的酒,壓下心中鬱氣。
營帳外守兵來報,人到了。
因相見在南趙的守軍營,薄牧本不願這樣見面。但中蜀的情況並不容他多考慮安危,是他中蜀有求於南趙。無法只能帶了些精衛在身側保證安全。
好在虞珩並未計較這種事。
晉子瑾坐在輪椅上被魏諫推著,隨薄牧一同進入帳中。他要看看,虞珩想做什麼,目前的猜測是想要等中蜀、北羌耗得差不多後撿餘利。
若是如此,他偏向於晉國出兵幫扶中蜀。
進了帳內,虞珩的目光自薄牧身上掃過,落在晉子瑾身上,冷淡中些許不屑。
「坐吧。有何要談。」又與晉子瑾道:「晉國的手伸得果真是夠長。晉太子在此,用意又為何?」
薄牧在案後坐下,看一眼晉子瑾,與虞珩開口:「南趙出兵摻和北羌與中蜀的戰事,不知能得什麼好處?若我中蜀拿下北羌,也可允給南趙好處。」
虞珩答應爽快,「不多,割於南趙三百里。若中蜀王同意,我會好好考慮。」
薄牧雖感心痛但也覺鬆了口氣,「若是如此,願予南趙三百里地,黃金一車。」
「甚好。」虞珩笑答。
晉子瑾在旁不禁覺得自己想太多。竟然就只是這樣明碼標價就能答應的幫扶麼。
算不上十分誘惑的價碼。
也算有所得。
虞珩看著沉默的晉子瑾,不知晉國到底什麼態度。
忽的,帳外又來稟報:「有一女子在營外要見晉太子。」
晉子瑾轉頭看去,莫名感到是虞珧。
他讓魏諫推自己離開,又與帳中兩人道:「抱歉,暫離片刻。」
營帳外,虞珧牽著馬,站著等候。
她本想告訴通報的士兵,她要見南趙王。但這些人並不認識她,這樣說只會讓人覺可笑,將她驅逐。
小瑾來見她的父王嗎,為何不告訴她。
晉子瑾出大營果真看到得是虞珧,一時內心有些慌張、有些恐懼不知說些什麼,「阿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