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虞珩、薄牧跟在他身後出來了。二人談得差不多,就好奇誰來這南趙的軍營見晉子瑾。
虞珩一眼就看到虞珧那熟悉於腦海的模樣。
薄牧並不知虞珧的身份,因跟在晉子瑾身邊以為是侍女。但因關係親近不見尊卑,又感不像,也未去多管。
虞珧越過晉子瑾看到了虞珩,怔在原地,「哥哥。」
晉子瑾聞言驀地回頭,看到虞珩。不等虞珧抬腳想要向虞珩跑過去,他站起身幾步上前握住她的手腕,摟住她的腰就橫抱起放上馬背,而後一躍其上,策馬揚塵奔去。
他一手緊摟著掙扎的虞珧壓在懷裡,心中甚感自己荒唐可笑地慘然笑了一聲。
他沒敢低頭去看她。
虞珧在他懷中掙扎,「小瑾,你放開我。你做什麼!」
她不明所以,她想見虞珩。
她壓抑的想念一次一次反反覆覆逼著她要讓她發瘋,可因為身邊有小瑾,她只能強迫自己理智。
耳邊疾風沖碎了晉子瑾的聲音,卻破不了其中偏執,「你不可以離開我。」
營中虞珩轉瞬間回神,怒喝:「抓住他!把公主帶回來!」
他在營中奪了一匹馬,翻身而上,疾馳過追去。
剩薄牧站在原地神色茫然,「啊?」
他看了一眼魏諫和他面前空了的輪椅,微皺眉頭,仿佛早晨的夢沒有醒。
魏諫看著遠去的晉子瑾與虞珩,眉宇間憂慮,嘆了口氣。
紅顏劫數,殿下在她的事上,衝動的完全不計後果。
他向薄牧解釋了來龍去脈,順帶威脅了一番,令薄牧保密。對中蜀沒好處的事,薄牧不打算多管閒事,此事也就當不曾發生。
至於南趙這方。
人被虞珩強行帶走,殿下可能會發瘋,未來與南趙更為敵對。
若人沒帶走,虞珩想要人在晉國不受罪,想不會鬧大。
馬背上,虞珧掙扎不出晉子瑾的力道。
想著方才看到的虞珩,與她那麼近,她只需要跑過去就能抱到他。
她沒再掙扎,淚水打濕了臉頰。
「我可以回家了,小瑾,為何要這樣。」
她的淚水順著下頜滴落在晉子瑾的手背上,疾風讓涼意如刀割,滲入血液流到心間。他一言不發,聽著她被風吹散的聲音和哭泣。
「為什麼你也傷害我,我已經承受不下去了。」
晉子瑾將她抱得更緊,控制不住的有些顫抖,「我沒有辦法放下你,我還做不到。」
除了風聲與疾馳不斷的馬蹄聲,只剩沉默。
晉子瑾不知自己策馬跑到了哪裡,身後不再有人追趕,他停了下來,雙手緊緊將虞珧抱緊在懷裡。她不說話也不再哭了。他想說什麼,卻又什麼都無法說出口。
他想說得她都不需要,她只需要離開。
他抬手輕輕捧住她的臉頰,挪向自己,她臉色蒼白,眼眶泛紅帶著淚光。晉子瑾輕吻在她唇上,漸漸難以自抑,失控地想要糾纏無休,索取所有。
他給的她都不想要,但他想要她的所有。
虞珧不禁又沁出些淚水滑落眼角,他的所作所為讓她感到痛苦和迷茫。推他推不開,直到晉子瑾將她放開:「不要這樣了。」
他吻掉他們之間牽扯的細絲,按著她靠入懷裡。
「阿珧你在騙我。你說到了南趙,你也會跟我離開。但你心裡已經沒有我了。或許我從來什麼也算不上。」
虞珧安靜地靠在他懷裡,似乎解釋也沒有必要。
虞珩近在眼前,她卻連多看一眼都看不到。她無力再為此解釋。
可她不說話讓晉子瑾愈發感到像在用力握著一把沙子,且這把沙子在漸漸化為水,讓他拼盡全力都不能握住。
他將虞珧按在懷裡越抱越緊,虞珧感到疼痛和窒息地掙扎,「小瑾,好痛。」
他的臉頰輕輕蹭在她的臉頰上,「不要拋棄我。我已經……被拋棄過兩次了。阿珧不能再放棄我。」
虞珧沉默不語。
他道:「我們回晉國吧。」
話落,不需虞珧答應,一手牽起韁繩,一手圈著她的腰,趕馬尋路。
他食言了,他不再帶她回南趙。
晉子瑾趕馬到了中蜀的城中,並未回中蜀王都去。於城中下馬,拉著虞珧的手換乘一輛馬車。
虞珧站在車前沉默著不願上去,晉子瑾下馬車橫抱起她上了馬車裡。
馬車顛簸出城,踏上往晉國的歸程。
虞珧想要掀開窗簾看看外頭的路,最終還是坐著絲毫未動。終究是回晉國的路,還有何好看的呢。
不會再是去南趙的路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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