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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輕描淡寫:「正是為著桐王。」

自進京後,一直鎮定自若的桐王忽然心頭跳了一下,雙手下意識緊攥成拳。

小全子捧著鐵刀,由百官查看,桐王麵皮顫抖,一股寒意從天靈蓋兜頭澆下,襲向他四肢百骸。

兵部尚書率先覺出不同,「這刀…跟朝廷的刀有些不同。」他不顧人還在殿上,揮舞了一段,駭的其他官員都驚慌避開。

兵部尚書驚喜道:「陛下,這刀比朝廷的刀好。有份量,不易折,殺敵更順手。不知陛下從何處得來?」

奉寧帝輕笑一聲:「愛卿問錯人了,此事朕不知曉,還得問桐王才是。」

中書令渾身一緊,仿佛被人架到了火把上。

百官看向桐王。桐王眼神閃爍,強撐著:「陛下,我不知您說什麼。」

奉寧帝:「是嗎?那說另一件事。」

百官見奉寧帝輕易略過這個話題,鬆氣之餘又隱隱不安。

兩名小內侍分別捧著帳本和花名冊,傳閱百官,尚書左右僕射看了一眼中書令,中書令冷著臉,但額頭漸漸滲出細汗。

當帳本和花名冊傳至桐王身前,他視之為洪水猛獸,蹬蹬退後好幾步,幾乎站不住。

整個金鑾殿鴉雀無聲,於是年輕天子的聲音更加清晰,「還有一張輿圖忘了給諸卿看。」

小內侍捧著輿圖而來,百官心都提起來了,仿佛那不是普通輿圖,而是催命符。

尚書左僕射接過輿圖,打開一看,那是一張桐州輿圖,上面用硃筆標出銅礦鐵礦位置,然而朝廷對這些銅礦鐵礦的位置,並未有相關記載。

換句話說,桐王私自開採銅鐵礦。

右僕射見左僕射神情不對,伸長了脖子來瞧,下一刻,不敢置信地望向桐王。

「王爺真…人不露相。」他臉色幾度變化,最後只憋出這一句。

少頃,輿圖傳到桐王手裡,只消一眼,桐王就知道什麼都完了。

「陛下……」桐王聲音艱澀,不知從何狡辯。

此時,又一名小內侍捧著一張輿圖走向百官。

尚書左僕射渾身都抖了一下,手仿佛有千斤重,幾次抬手才接過輿圖,仍是桐州輿圖,這次硃筆圈了一個不起眼的地方。

奉寧帝聲音清越,如珠落玉盤,話中內容卻要人命:「兄長想開港口,怎麼也不知會朕一聲?這樣賺錢的營生,兄長都不帶著朕,可見沒把朕當兄弟。」

其言不亞驚雷,炸在眾人心頭。

桐王雙目微凸,面色青青紅紅,怎麼會,這事他還沒提上日程,竟然也被捅出來了?!!

奉寧帝目光偏移,落在中書令身上,「朕年輕,經事少,不知桐王練私兵,私采銅鐵礦,私建港口,算不算謀逆?」

中書令面如土色,直直跪在地上,聲音帶著難以制止的顫:「桐王大逆不道,意圖欺天,臣懇請陛下嚴懲。」

奉寧帝又看向宗正卿,「宗正卿一直強調,朕與桐王是血脈兄弟,想來宗正卿是希望朕輕饒桐王。」

宗正卿張了張嘴,說不出話。

奉寧帝話鋒一轉:「朕記得前些日子,宗正卿為桐王喊冤,老淚縱橫,幾要死諫。」

宗正卿顫聲:「陛下——」

奉寧帝道:「從前桐王在京時與宗正卿來往淡淡,怎麼這次宗正卿幾要以命相護,難道……」

「陛下——」宗正卿雙目赤紅,顫巍巍跪地,落了淚:「陛下,老臣一時糊塗,受桐王蒙蔽,但老臣對陛下,對瑞朝絕無二心。」

他今歲六十有七了,鬚髮皆白,跪在殿中抖如篩糠,狼狽而可憐,令人心生不忍。

御史大夫出列:「陛下,宗正卿到底上了年歲,一時不辨……」

奉寧帝幽幽道:「是啊,宗正卿老了。」

宗正卿倏地抬頭,十二冕旒擋住了新帝的神情,難以揣摩。

雙方無聲對峙著。

宗正卿張了張嘴,還想為自己辯解什麼,最後卻發現都是徒勞。

他頹然低下頭:「老臣老糊塗了,難當宗正卿一職,懇請陛下允老臣致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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