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羽初道:「那我就拿這幅畫去交了?」
何逸鈞道:「對,現在馬上去交,今天淨棠苦口婆心勸巫復蒼放棄娶我,巫復蒼不答應, 但是心裡可能有些動搖了,等下你讓他看看這副畫,他心裡動搖可能就更大了,可能就不會娶我了。」
柏羽初道:「好, 我去找淨棠一起去,你在家裡等我們消息,成不成功我都會上你家來告訴你一聲。」
……
何逸鈞回家繼續研究他的軍事書。
轉眼來到了黃昏時候,院中響起了敲門聲。
聽節奏,很慢,聽聲音,很輕,分明是施清奉在敲他的門,而不是柏羽初。
他心裡瞬間浮現出一絲不安和惶恐,急忙去開了門。
門外果然只有施清奉,施清奉面色凜然,四周氣氛緊張。
何逸鈞問道:「子芊呢?子芊去哪了?」
施清奉道:「快跟我進皇城,子芊因為疑是畫像造假被抓了,閉國公說要親眼見到你。」
何逸鈞瞳孔緊縮,掌心都在冒汗,出來關上院門。
本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卻那麼快就被人識破了,現在又要拖柏羽初下水,以此來引何逸鈞進皇城見他,看來巫復蒼是一個很難對付、詭計多端的人。
他問道:「是誰先提出來子芊畫像造假的?」
施清奉道:「也是閉國公。」
何逸鈞狠聲,一字一頓道:「巫復蒼。」
頓了頓,他又道:「真會礙人好事,很不錯。」
二喬上了馬車,趕到皇城。
皇城還似往日那般的莊嚴肅穆,今日卻莫名地添上了幾分緊張感。
何逸鈞照常被侍衛攔下。
侍衛道:「喂,你留在外面,不能進去。」
何逸鈞道:「我是閉國公的男妻何夕沉,閉國公急著見我,我也不能進去麼?」
侍衛道:「原來是你啊,進去吧,還有你,不能進去。」
施清奉問道:「我怎麼就不能進去了?」
侍衛道:「聖上有命,睿文王殿下不能進去,殿下請回吧。」
大巾小巾對視一眼,都猜到這是巫復蒼請求聖上下的命令。
出一招是一招,防不勝防,他們好像巫復蒼棋盤上的棋子,只能任人操控,跟在人的計劃中走,卻沒有法子去應對從而扭轉棋局。
施清奉道:「我不進去了,在皇城門口等你。」
何逸鈞道:「如果你等不見我,你就自己回去吧,我要把子芊救出來,不然子芊因為我而受累,會很冤。」
施清奉道:「好,多多保重,小心他。」
說罷,他轉身離開了。
何逸鈞徑直往大殿方向而去。
半路,他碰見了一個奇怪的男子。
這個男子比施清奉矮一些,又比何逸鈞高一些,長得比較黝黑、比較沉穩,正站著原地,注視著他,若有若無地勾起一抹笑。
當何逸鈞走近後,男子問道:「你就是何夕沉?」
何逸鈞止步,語氣生硬:「不錯,是我,你就是閉國公吧,正要找你說事,結果你先到半路來等我了,能看得出你對這件事的討論也是迫不及待啊。」
巫復蒼道:「婚事?」
何逸鈞道:「子芊在哪,把她交出來。」
巫復蒼似乎並不討厭他,還跟他玩笑道:「哈哈哈,沒想到我未來的男妻有著一股好大的口氣,長得更是眉清目秀,臉上一點痤瘡的影子都見不著,以後住我家裡,方便我天天看你,怎麼樣,小男妻。」
何逸鈞道:「別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我問你,子芊在哪,讓我帶她回去。」
巫復蒼道:「帶她回去?她畫像造假,污衊你的容貌,不正蹲在監獄裡面反省嗎,監獄不就是她應該呆的地方嗎,她還能回哪去?」
何逸鈞道:「痤瘡是我叫她畫的。」
巫復蒼道:「我就說怎麼一個畫技如此糟蹋的畫師敢來戲弄我,膽子倒不小,原來她是受你指使的,難怪,這麼說來,我更應該讓她在監獄裡多呆幾個時辰,好好反省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