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自己座下最爭氣的徒弟,給玉英峰爭來臉面,雲中為了徒兒考量,與洛水門掌門站到同一陣線:「玄清道君的話,不無道理。」
丹華蹙起眉頭:「莫非因為雲中道君的徒弟袒護這女修,道君要包庇徒弟和未來徒媳了?」
對方糾纏不休,雲中冷哼:「魔種天生壞種,丹華道君,我們天劍宗劍冢內的洗心池,已有一名幼年魔種,恰好是本座徒弟與未來徒媳發現,沒有真憑實據前,丹華道君何必咄咄逼人,魔族狡詐,萬一錯怪了。」
玄清給了雲中一個肯定眼神:「不過區區一個築基中期修士,丹華道君何必喊打喊殺,此次平遙縣之事,我門中這名弟子功勞不小,先看看,待日後她真的做出對修仙界不利之事,再行裁斷不遲。」
末了,又補充了句:「我門中弟子說論跡不論心,論心無完人。一名築基弟子都能有這樣的眼界,丹華道君莫要盯著莫須有的罪名發難。哪怕她真是魔種,只要她不危害修仙界,我洛水門必然一力力保。」
丹華一人,哪裡說得過對面兩人,一拂袖:「好好好,我說不過你們,日後待這女修闖出塌天之禍,到時看你們怎麼辦。」
丹華雖氣惱離去,卻也被說動了心思。
如果那女修沒有犯下大錯,哪怕真的是魔種,動輒喊打喊殺,的確不妥,恐會寒了底層修士的心。
仙門大比上,這名女修大放光彩,丹華也買過這女修鬥法的留影石,本是好奇門中諸多底層弟子對她頗為推崇,看個好奇,後來被她的鬥法技巧,為之驚艷。
她那樣嫻熟的劍法,以丹華的眼力,沒個十來年,做不到這般自然而然的流暢,得知她踏入修行不到十年,每日揮劍五萬次,曾感嘆這女修是個耐得住寂寞,肯勤奮苦修的人才。
玄清竭力保下這名弟子,是惜才。
雲中嘛,出了名的小心眼,護犢子,八成是為了他的徒弟,愛屋及烏。
玉英峰,池子旁。
楚阿滿吃下兩條翎光魚,心頭的鬱結,一掃而光。
一味陷入壞情緒有什麼用,日子總要慢慢往下過,她問解蘭深:「你身上的傷,真的沒事?」
解蘭深:「不礙事。」
她哦一聲:「那我回洛水門了,剛才師尊給我傳訊,掌門在玉英峰山腳等我。」
解蘭深也收到師尊的傳訊,眾魔撤走,三位道君談妥,楚阿滿暫時安全。
將火堆熄滅,清理了現場,他拍拍衣擺:「好,我送送你。」
在山下見到掌門和師尊,妙真摸摸她的頭:「莫怕,為師在這,沒有人傷害你,跟我們回洛水門。」
她從師尊身上挪開,移到掌門玄清,觀對方緊繃的面色和緩,同解蘭深告別,返回洛水門。
抵達宗門,山門管事和外門弟子投來奇怪眼神,顯然已知曉天劍宗發生的事。
被師尊帶回青蕪峰,妙真不善言辭,再三寬慰:「別怕,一切自有掌門師兄為你做主。」
楚阿滿點點頭:「我很好,師尊有事的話,先去忙自己的。」
妙真不知該怎麼跟徒弟相處,聽了這話,點點頭:「也好,我去找掌門師兄商量。」
來到議事殿,殿中聚集了數位長老,爭對魔種之事,展開激烈討論。
掌門欲頒布一則關愛令,禁止門中弟子對楚阿滿抱有惡意,違者必究。
善行長老認為不妥:「掌門公開維護疑似魔種弟子,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她真是魔族,屆時我洛水門如何自處?」
玄清冷哼:「連自家門下弟子都護不住,咱們洛水門真是一屆不如一屆,難怪淪落為二流門派。遙想當年,咱們祖師爺鋒芒畢露,稱王稱霸,再看看如今爾等龜縮,毫無風骨,對得起演武堂中央的祖師爺石像?」
另一長老道:「這哪是一回事,如果祖師爺還在,掌門想做什麼,我自不會反駁,隨你愛做什麼做什麼。俗話說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們洛水門自是比不得天劍派、乾元宗。」
「明誠,修士本就是與天抗衡,想要事事周全,恐折損道心。」妙真踏入殿中,坐到自己的位置。
師妹妙法附和說:「事情還未下定論,再者有天劍宗解真人當著數萬修士的面作保,我們洛水門若不護著點門中弟子,反正以後我是沒臉走出去了。」
青蕪峰,小院。
楚阿滿對議事殿的爭論內容,大約猜到跟自己有關。
翌日,掌門下達禁令,門中弟子不得公開場合談論,或挑釁楚阿滿疑是魔種之事,犯者,到戒律堂領罰。
一早,趙晶晶和葉苓師姐上門,特意將這個消息告知。
楚阿滿沒想到,掌門和師尊她們會為了自己,做到這種地步。
聽了這話,趙晶晶好笑:「你想啊,如果你真是魔種的話,我們對你不好,你心懷恨意叛出洛水門,報復我們。所以只能對你好一點,多一個自己人,比多一位強大的敵人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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