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亓官澤叫走了宮女太監, 赫連錦給一旁的赫連茜使了眼色讓她也出去。
待人都離開,赫連錦才向亓官澤走近, 兩人一高一低, 赫連錦昂首卻不卑不亢,他道, 「此乃我國至關重要的寶物, 一年只得五粒。陛下切記收好, 若必要, 可將此物交與你信任之人, 關鍵時刻可救你一命。」
聞言,亓官澤從龍椅上站起, 他緩步涉階而下,行至赫連錦面前, 「此物當真如此厲害?」
赫連錦把匣子遞給亓官澤, 「皇上自可一試,若是無用, 我等也不必跋山涉水到這皇宮大殿來。」
亓官澤沒有接過赫連錦遞過來的東西,他狐疑的看向赫連錦,若真有這般好東西, 風烈的人又豈會給他,「你們風烈的條件是什麼?」
「此一粒丹,可抵數座城池千百萬人,今日啟國陛下收下此物,此後願我風烈與啟國再不交戰。」
風烈年年作戰,早已需要休養生息的機會。且風烈王上傷病纏身,此番回國,國內定當一番腥風血雨。
他赫連錦定是要做亂世的主宰者。
亓官澤忽然「哈哈」笑了起來,笑聲很是爽朗,「王子既然這般說了,我啟國定然沒有再與令國作對的道理,稍後便可簽署兩國友好盟約。」
聞言,赫連錦臉上掛上了一絲輕微的笑意,啟國實力強勁近幾十年內都不可交惡,若今後他當真登上那個位子,今日啟王的承諾便是他們得以休養生息的根本。
「如此甚好。」
亓官澤這才接過赫連錦手上的東西,他伸出手在赫連錦肩上拍了拍。
風烈國的王子,有血性有謀略,倒與皇弟年輕時別無二致。
亓官澤心中升起一陣莫名的情緒,如今中秋將至,屆時定有宮宴,不如便留風烈使團到中秋夜宴之後,也算給他們餞行。
「風烈使團打算今日啟程?」亓官澤掀起嘴唇,他始終帶著笑,卻又讓人看不清情緒。
「是,已在啟國半月有餘,也該返程了。」赫連錦以為亓官澤只是客套一番,他便也答了。
「再過兩三日便是我國中秋佳節,不若王子王女再留兩日,到時皇城燈會也是熱鬧非凡。」
「每年中秋宮中都有宴會,也算是為王子王女餞行了。」
赫連錦失笑,原是要留他兩日,他思考須臾便答,「如此也好。」
就讓他們在這繁華的啟國都城再偷得幾日清閒。
赫連錦與赫連茜早在比武第二日便離開了皇宮,之後一直居住在驛站。
赫連錦剛出宮門就瞧見了一位身著粉色衣裳滿頭辮子的赫連茜,她圓眸微微眯起,看見赫連錦便笑著朝他跑來。
「王兄,那啟國皇帝怎麼說?」
赫連錦怔了神,眸中久久不能回復清明,只有一抹粉色倩影。赫連錦眸色暗了暗,手握成拳極力克制著。
良久,他張口道,「說再過兩日就是啟國的中秋夜,讓我們住上兩日再啟程。」
「中秋夜,那是什麼?」赫連茜眸中帶了絲驚奇,她翹首問道,語氣里儘是俏皮。
她這王兄向來見多識廣,雖一直兇巴巴,卻是她心中不可多得的厲害之人,否則無法無天的風烈王女也不會懼怕庶出的王子。
「中秋就是月亮最圓的時日,故而這一天在啟國也象徵著團圓,這個時候家家戶戶都會沏一壺好茶,聚在庭中賞月。」
赫連茜聽懂了赫連錦說的話,她下意識開口問道,「原來是這樣,可是啟國不是我們的家,為何啟國皇帝要留我們在這?」
赫連錦定睛看她,現在的風烈也不是我的家。
赫連錦若無其事的開口解釋,「屆時會有宮宴,也算為你我餞行。」
赫連茜點了點頭,也不再追問,最後兩人回了驛站,赫連茜跟著赫連錦走,在赫連錦面前支支吾吾了好半晌,直到進了房門,她也沒吐出一句完整的話。
赫連錦看的頭疼,他擰眉道,「有話要說?」
聞言,赫連茜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可她還是沒有勇氣,抬起頭又底下,一副害怕的模樣。
「說不說?」
赫連茜猶豫半晌,一股腦的往外倒,一句話被她說的又快又急,「我想嫁給攝政王。」
赫連錦執杯的手頓在身前,送到嘴邊的水他也沒再喝,臉色一如既往的陰沉。
他沒看赫連茜一眼,只冷聲吐出兩個字。
「為何?」
「我……我心悅他。」
赫連錦掀起眼皮看她一眼,隨後嗤笑一聲,她的言行已然將自己出賣了乾淨。=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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